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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說哥哥兇他,哄兩句立刻就抱著他脖子不撒手了。可憐季劫大病初癒好不容易能到客廳餐桌上吃飯,腿上還得抱著個小湯圓。
幸好季遠跟楊懷瑾也挺親,過了一會兒被八槍抱了過去。管天任上來端菜,楊懷瑾趕緊站起來,抱著季遠,也不抱怨,友好地回頭看著管天任,說:“你好呀,我是楊懷瑾,季劫的發小。”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端正大方的男子,與季劫長相的凌厲陰柔不同,他眉宇柔和,就算是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也像是在溫柔的微笑。
季劫看楊懷瑾又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標準笑臉,竟然沒損他,很不在意地對著有點發呆的管天任說:
“幹嘛呢,回神了。”
管天任連忙放下手中的盤子,說:“哦,哦,我是管天任,是……季劫的鄰居。”
楊懷瑾一愣。
季劫也皺眉,有點不高興了。
管天任立刻說:“以前是鄰居。現在是好朋友。”
楊懷瑾:“哈哈哈,你是季劫的好朋友,我豈不是他的壞朋友。嗯,也對,你知道麼,我們倆剛上學那會兒——”
管天任一陣尷尬,最後還是季劫打斷楊懷瑾沒頭沒腦的介紹,直截了當地說:
“他就是八槍。我跟你說過。你別跟他客氣。”
管天任點點頭,對楊懷瑾說:“你小名挺特別的。”
楊懷瑾微笑:“是的。我小時候抓周抓到了八顆子彈,所以小名就叫八槍。”
“……咦,為什麼不叫‘八彈’?”
“……”
“……”
管天任反應過來,瞬間有點尷尬。
楊懷瑾勉強微笑:“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不好聽。其實,八槍也不好聽,匪氣太重。現在除了季劫,沒人這麼叫我了。”
季遠也是第一次見到管天任,楊懷瑾有心想讓季遠跟管天任說幾句話,但季遠緊緊抿著唇,摟楊懷瑾的脖子,就是不說話。果果性格和季劫截然不同,排外的小心思倒是受到了遺傳,一見到管天任就有隱隱的敵視,在楊懷瑾要他叫哥哥時,憋紅了臉說了句:
“胖子。”
說完憋著嘴要哭,楊懷瑾託著他屁股手足無措。
要說這兄弟兩個腦回路真的差不多,給人起綽號都幾乎相近,只不過哥哥多了個‘死’字,更招人討厭。
季劫‘嘖’的一聲,說:“季遠你幹什麼?趕緊跟天任哥哥道歉。”
管天任感覺腦袋‘嘭’的要爆炸,激動得臉都紅了。
天啊,季劫管他叫天任哥哥……
要死了要死了……
楊懷瑾很惋惜地看著管天任,在果果耳邊說:“果果快別為難你那個哥哥了。他臉都快燒熟了。”
幸好季遠認生歸認生,還是很懂禮貌很聽話的,看到他那個胖子哥哥如此‘尷尬’,硬著頭皮,軟綿綿地喊了一聲哥哥,然後迅速把頭埋到楊懷瑾脖子裡。
開飯時季劫習慣性地跟管天任坐一起,季媽媽氣急,說:“你這個孩子,怎麼不跟我坐?媽媽有話要跟你說。”
季劫一怔,竟然猶豫了一秒。
楊懷瑾大笑,心說季劫這是怕季媽媽半途給他夾菜啊。
要知道,季劫性格彆扭,父母吃飯時不照顧他,他會覺得被忽視了,非常難過。但照顧他,又經常夾他討厭的東西讓他吃,也非常難過。
季媽媽嘆了口氣,對季劫揮手說:“算了你就坐那兒吧。”
管天任當然是喜歡跟季劫坐在一起的。他其實恨不得每天陪在季劫身邊。但楊懷瑾總有許多的話跟季劫要說,管天任在那邊也插不了口,只能避開。
但心裡想接近季劫。靠近他。跟他說話。
……像楊懷瑾那樣,肆無忌憚的。
用餐之後,管家自覺地到廚房幫保姆刷洗餐盤。管爸爸和管媽媽商量起回去的事情,因為季劫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而且算算時間,又快到了管天任去醫院治療的時間。
就在夫妻倆小聲商量時,管天任突然說:“……算了,爸,媽。”
管家夫妻倆一驚,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我不想治了。”管天任沉默著,一邊刷碗一邊說,“就這樣吧。以後您倆可能沒孫子了。”
管家夫妻倆都是脾氣好的人,一聽這話也沒生氣,都只是長長嘆了口氣。因為治病,兒子受了多少白眼、輕視,夫妻倆都明白。
家裡的保姆覺得不好偷聽,找了個藉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