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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也不坐,就默默站在季劫身邊,空間好像變得有些擁擠。
季劫頓了頓,關上手機,忍不住用餘光打量著管天任。
他在東北也見過胖子,但沒見過被暴雨打溼的胖子。
管天任後背乾燥,胸前溼透,是典型的在下雨天奔跑的情況。而溼透的衣服就緊緊貼在他的胸前,季劫看著他,覺得管天任的胸部很像是女孩子。
但他沒有穿胸衣。廢話,他是男的,怎麼穿?
☆、第4章
第四章
幾個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地鐵站。外面大雨尚未停歇,周圍都是悶熱而潮溼的水汽。季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保持著半步的距離跟著管天任。這一次,管天任在前面。
走了一會兒,管天任給季劫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等一下,隨後自己彎腰,在車棚裡推出一輛破破爛爛的腳踏車。那腳踏車不知道有多少年頭,鏽跡斑斑,樣式老舊,向前推過來,與站在旁邊的季劫格格不入。
而季劫卻沒在意,只是看了眼因為彎腰開鎖而被淋得全身溼透的管天任,半步的距離改成了一步。
管天任一手撐傘,一手推車,動作並不方便,有些訕訕地說:
“……來的時候趕時間,就騎車過來了,沒想到下雨天騎車比跑步還要慢。”
季劫偏過頭看遠處的高樓,表示對他的遲到並不在意。
管天任家離地鐵只要十五分鐘的路程,交通很是便利,但雨天路滑,行人擁擠,這段路足足走了半個小時,季劫的手臂被雨點一滴滴打溼,心情格外煩躁。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高檔的別墅住宅區,每家都在外面圍了一圈黑色柵欄,隱隱可以窺見裡面富麗堂皇的建築,也讓人覺得格外嚴肅無情。管天任從褲兜裡掏出錢包,錢包外掛著一串黃銅鑰匙,他仔細辨別,開啟外面高聳的大門,只聽得冷鐵相互摩擦發出讓人齒寒的聲音,大門緩緩開啟了。管天任開了門,就站在一邊,等這家真正的主人快步走進去後,才關上大門,牢牢鎖住。
從大門到別墅有將近一分鐘的路程,小路由乳白色的鵝卵石鋪成,能容四人並排走過。旁邊是大片的觀賞花卉,正是夏天,花團錦繡,儘管被暴雨澆得低下了頭,卻還是能看出專業修剪的痕跡,看得出來是被人悉心照料過的。
走了半分鐘,管天任指了指旁邊不起眼的三間並排小房子,說:“這就是我們家住的地方,你晚上要不要來吃飯?”
“不要。”季劫低聲說了兩個字,拒絕的毫不留情。他邁開兩條長腿,健步如飛,只想趕快找個乾燥的地方換身衣服,所以行走的速度很快,管天任甚至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待到季劫站在別墅門口的屋簷下,就把手上淋溼的雨傘合攏,順手扔到了外面。這東西溼漉漉的,他才不要留在家裡。季劫一邊迅速脫掉自己溼透的鞋子,一邊皺眉對管天任說:
“開門。”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不怒自威,帶著命令的口吻,顯得一點都不客氣。
管天任看了看他滴水的頭髮,不用說就已經把門開啟。牢固的防盜門一點點開啟時,季劫正好脫掉襪子,光腳走到裡面。
他微微側身扶住門框,露出一隻黑亮的杏眼,表情涼薄:
“我要洗澡,你不要進來。”
說完立刻關上防盜門,連家門都沒讓管天任進來。
管天任在原地愣了一下,撿起季劫落在地上的鞋襪,默默往家裡走。
季劫是第一次來這套歸於父母名下的房子,但一點都沒有生澀感,所有東西都找的得心應手,很快就將浴缸放滿熱水,坐在裡面,只把膝蓋與頭露出來。
季劫的父母都是北京人,後來由於工作原因搬到東北,只留下這一套地產,交給管家夫婦打理。季劫的父母在東北有不小的權力,又溺愛自家的獨生子,一不小心就把季劫養成了個驕縱的性格,等到發現時已經晚了。
季劫年近十六歲,馬上就要讀高一。儘管他從小學習柔道,卻沒學到一點應有的溫和、謙讓,性格反而更加倔□□戾,遇事總想用武力解決。這一點在他上初三時體現的淋漓盡致,就楊懷瑾跟唐括那點破事,鬧騰了能有大半個學期。學校幾次阻撓,但季劫怎麼會聽?
於是季父義無反顧的把季劫一個人扔到這裡,一方面是讓他提前適應北京的教材,一方面也是想透過這樣的冷處理,改改季劫囂張跋扈的性格。
“……”
房間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