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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劫整天待在房間裡,給管天任讀書之類的,喝水都要給他倒好,避免頭部活動。
管天任還在關注那個殺了自己公公的案件。
一審的結果是死刑立即執行。
管天任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人保不住。”
“……”季劫看管天任憂心忡忡,問,“為什麼?”
“法院怕原告鬧呢,你看鬧了這麼一出,誰敢不聽他們的。”管天任撫著額頭,道,“倒是一命償一命了。這下連上訴都沒必要,結果肯定是維持原判。”
季劫跟管天任隔行如隔山,聽的懂但不知該怎麼說,只能說:“殺人償命,也不是你的錯。”
“我不想跟你講這些糟心事,算了。”管天任說,嘆了口氣。
管天任這邊不能做事,但是事務所的工作卻沒有停下來。手下的律師一個個能惹事,沒幾天管天任就回去工作了。
季劫百無聊賴的待在家裡,跟母親抱怨:“我看管天任怎麼越來越忙啊。真是討厭,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前幾天還有大學想請管天任當兼職講師呢,他竟然想答應!要不是我態度堅決他真的能答應。我看他是想累死自己。”
由於季遠也是大學講師,母親對這個職業很有好感,道:“哎呦傻孩子,你讓天任去兼職嘛,萬一事務所的工作太忙,你讓他把事務所賣了,專心當大學老師多好。以後還有寒暑假,陪你的時間就多了。”
“可能嗎?”季劫也煩,“以前沒看出來,管天任怎麼這麼能拼命。”
季媽媽也擔憂地說:“是啊,天任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
這時季文成和棋友從外面回來,手裡舉著報紙,還沒走進家門就喊起來了:“季劫,季劫啊。”
季劫正跟季媽媽在書房寫字、說話,一聽季文成的話,連忙出來,問:“怎麼了?”
季文成小跑起來,走到季劫那邊,道:“季劫,你看看報紙。”
“什麼啊這是?”季劫一邊說一邊低頭向下看,仔細看北京日報的頭版。
只見上面有一張放大的臨水照片,上面打了馬賽克,比較模糊,向上一看,寫著終於找到失蹤律師趙xx的遺體。
季劫一目十行的看完,問:“這是今天的報紙?”
“是啊。”季文成道,“我最近心裡總是不舒服,覺得要出事。你讓天任小心點。”
季劫苦笑:“不是已經出事了嗎,您沒看管天任那頭上?縫了十多針呢。”
季文成嘆氣,道:“你說說,幹這事多得罪人。天任多好脾氣的一個人喲,怎麼狠得下心……”
季劫心情低落,低頭繼續看日報。照片被處理過,報道的內容是講受害律師是被人綁到河邊,把頭按在水裡,活活淹死的。
季劫心想,管天任脾氣多好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惹上這種兇狠暴戾的人吧?
不會吧?
那天晚上管天任回家,也被家裡人分別問候了一番。
管家父母尤其擔憂,說:“天任啊,你知道今天報紙上說的那個趙xx律師嗎?怎麼回事?”
管天任看家裡五個人都圍在自己身邊,擦淨手坐在飯桌上,說:“那律師我認識。以前是在王律手底下幹,後來自己出去了。小夥子挺有才能,但是脾氣比較暴躁,不知道是惹了什麼人了。”
季劫皺眉:“沒跟你一起工作吧?”
“沒。”管天任說,“我最近就因為這事兒忙呢。他失蹤三天了,昨天發現的屍體,公安那些人最近一直在我們事務所這邊調查。鬧的人心惶惶。”
季媽媽身為女性,情感細膩,不解地問:“為什麼從天任事務所調查啊?”
“因為我們事務所跟他事務所有競爭關係。真是奇怪,不先調查跟趙律師工作上的人,或者關係不好的親人,反而先從我們這邊下手。看來公安那邊是沒有一點思路,開始地毯式搜尋了。”
管媽媽憂心道:“天任啊,咱們賺錢少點也沒關係,可千萬別得罪人,安安穩穩比什麼都好,知道嗎?”
管天任笑著點頭,心裡卻想,事關生存的激烈辯論,怎麼可能不得罪人。
季劫看著管天任的笑,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有時候,管天任沒招惹人,比如那個用瓷器砸管天任頭的人,以前都沒看見過管天任。可單單聽說管天任辯護水平高,出於害怕、憤怒等等原因,他們就能做出傷害被告人辯護律師的事情。
他們不能把工作和感情分開來看,簡直愚蠢。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