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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背過身繼續做飯。
季劫看著管天任,沒說話。
十點鐘時楊懷瑾果然過來了,但只有自己一人。季劫接過楊懷瑾手上帶來的禮物,向後看,問:“弟妹呢?”
“什麼弟妹,叫嫂子好不好。”楊懷瑾看見管天任,‘誒’的一聲,笑:“你好,你好。”
管天任笑著回應,心裡卻不是滋味。
季劫和楊懷瑾許久不見,總是有不少話要聊。雖說是介紹管天任給楊懷瑾認識,可席間兩人並沒怎麼說話,大多是季劫跟楊懷瑾一問一答。
管天任有一種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感覺。儘管現在家財萬貫、見識廣博,可仍舊是當年季劫身邊什麼都不是的管家小孩。
只要有楊懷瑾的地方,管天任就覺得這種感覺格外明顯。
尤其是席間楊懷瑾想挑起話頭,對季劫說:“你倆真行啊。怎麼搞到一起了。是誰先追誰的?”
“你猜呢?”季劫漫不經心地說。
“我猜是管天任主動追你的吧。”楊懷瑾笑,沒說季劫打死都不主動追人的彆扭性格,反而說,“當初他總是追在你身後,小跟班似的。”
那三個字不輕不重地刺了管天任一下,管天任勉強笑著,說:“我吃飽了。”
說完起身走到客廳,想冷靜一下。
楊懷瑾說的沒錯,當時管天任確實一直追著季劫,也是懷著喜歡的心情才去靠近。
但同樣的話從楊懷瑾口中說出來就感覺不一樣。
管天任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可以命名為‘嫉妒’。
楊懷瑾右臉頰高高鼓起,是被季劫昨天揍得,因此此刻只用左邊牙齒咀嚼,他看著管天任從飯桌上離去的背影,問:
“他怎麼了?”
季劫道:“不知道。”
管天任越在家裡待著,聽季劫和楊懷瑾談話,心裡越不舒服。幸而楊懷瑾也比較忙,吃了飯就往外走。臨走前跟季劫悄悄耳語。
因為昨晚季劫已經把自己跟管天任的事情大概告訴楊懷瑾了,所以只聽楊懷瑾說:
“季劫,你要是原諒管天任了,以後就不要再提為什麼走的事情。人家肯定有苦衷,你何必拽著他小辮子不放。要原諒就徹徹底底的,別回頭跟我說兩句又滿肚子氣。”
季劫挑眉,道:“你管我?你是誰啊?”
楊懷瑾哈哈大笑,說:“我不是你兄弟嗎,好了,以後別總耍小脾氣,踏實過日子。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明天還來找你。”
“你怎麼那麼閒,滾吧,別總來蹭飯。”
送走了楊懷瑾,管天任沉默了許久沒說話,家裡格外安靜,季劫開啟電腦工作,錄入資料,還沒做完,只感覺肩膀一沉,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管天任摸季劫的脖子,摸到溫熱的掛墜時手上的動作一停,縮回手拽自己的領帶,壓低聲音問季劫:“季劫,你生氣了嗎?”
“沒有。”季劫不為所動,但伸手儲存工作進度。
管天任皺眉,湊上前吻季劫的唇,用舌頭舔他的唇線、牙齒。
季劫從椅子上站起來,把管天任推到牆邊,摟住他的腰,扯開衣服,季劫的手指掰開他尾椎下的細縫,在管天任的嗚咽聲中,緩緩頂了進去……
管天任不停顫抖,渾身是汗,緊緊摟季劫的脖子,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面把季劫脖子上的掛墜取下來,平復了一下,說:
“你要是喜歡翡翠,明天我帶你去買一個。”
季劫皺眉,看著管天任。
管天任頓了頓,沒敢說接下來的話。
‘我不喜歡你戴別人的東西’。
物件如果是其他人,管天任還能試一試。如果是楊懷瑾,他就怎麼都說不出口。
管天任感覺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緊張地盯著季劫。
季劫複雜地看著管天任,過了一會兒,把那塊吊墜從管天任手中拿過來,站起身走向浴室。
身上還在發燙,管天任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十分沒有安全感。
過去自己一直強迫自己忘了楊懷瑾的存在,可當他出現,管天任又害怕季劫拿自己跟楊懷瑾做比較。
只要有楊懷瑾,他就失去了理智和冷靜。
管天任討厭這樣的自己。
季劫感受到管天任的不安,可管天任越不安,季劫越是煩躁。
讓他煩躁的是管天任明明說什麼事情都告訴自己,可直到現在管天任對他還是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