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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知道管天任有多喜歡季劫,也知道季媽媽有多反感季劫和管天任在一起。要知道季媽媽雖然接受了管天任,但對待管天任一直都不親熱。要是現在勸季劫離管天任遠點,殺傷力可真夠大的。管天任估計就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這次季劫因為管天任的事情受傷,具體經過家裡人都聽楊懷瑾說了。
這件事說是楊懷瑾辦的,實際上看的還是唐括的面子,唐括拖著張勳,楊懷瑾帶人把管天任帶了出來。
把人帶出來的是楊懷瑾,他看見季劫沒了,還急,問管天任:“季劫呢?他們把季劫放到哪裡?”
管天任看著楊懷瑾,一瞬間眼裡露出後悔的情緒,張張口還沒說話,整個人脫力一樣躺在地上。
楊懷瑾‘嘖’的一聲,把管天任帶出來。當他知道管天任已經提前託人把季劫送出,看著管天任悔的大喊‘季劫不會原諒我了……’時,楊懷瑾也有點後悔。
後悔怎麼沒辦法,能早點來。
管天任沒受什麼傷,但他蹲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來。他拼命呼吸,無法自制地顫抖。
管天任發現自己犯了難以彌補的錯誤。他想起季劫被小李拽走時那崩潰的不敢置信的表情,感覺天都塌了。
對於季劫來說,陪伴是最重要的。季劫他寧可跟管天任一起死,也不想獨自離開。當管天任能夠冷靜思考的時候,他才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他總是打著‘為季劫’好的旗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季劫他,不會再原諒他了……
幸好那天季媽媽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家兒子。
季劫出院那天,天氣很好。
季遠和孫梅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跟季文成、季媽媽坐一輛車。楊懷瑾、唐括坐一輛車,季劫和孫海、管家父母坐一輛車。
孫海坐在前面開車,叮囑季劫道:“系安全帶。”
季劫嗯的一聲,剛要系,就看孫海俯身到季劫那邊,紅著臉說:“還是我幫你吧。”
季劫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管家父母因為管天任連累到季劫的事情一直顯得非常不好意思,這些天當著季文成和季媽媽的面沒好意思給管天任說好話,因為他們也知道自己兒子做了蠢事。但現在沒別人了,多少也要說點勸勸季劫的話。他們都清楚管天任有多愛季劫,萬一季劫鬧,管天任不知道要有多難過。
可季劫這些天在醫院裡待著,多受罪他們也看見了。一邊想開口一邊覺得對不起季劫,只好默默擦眼淚。
季劫從後視鏡裡看到兩位老人的眼淚,心中無聲嘆了口氣。
後來是管爸爸主動說的話,他對季劫說:
“季劫啊。一會兒你跟我們回家,還是……跟他回家啊?”
季劫回答:“我跟你們回家。”
管爸爸小心翼翼地開口,說:“……他現在跟家裡等著接你呢。你能讓他在家照顧你不?”
季劫沉默了。
管家父母憂心忡忡,再也想不到該怎麼開口,心中把管天任罵了好幾回。
親生父母總是向著自家兒子的。不管管天任多不好,管家父母還是希望季劫能夠原諒管天任。
季劫回家時已經十月中旬了。天氣忽冷忽熱,中午時陽光明媚,季劫把外套脫了,全家人跟在季劫身後回了家。
北京的樹落葉早,每年時間都不固定,天氣稍微有點變冷,就開始一點一點落了。
季劫的頭髮上沾上一片落葉,順著頭頂滑下,落到肩頭,又落到地上。
季遠推開別墅的後門,季劫走進家門。
家裡沒開冷風,有些悶熱。
房間裡的人聽見外面的聲響,連忙走到玄關。
管天任穿著白色的襯衫,袖口的紐扣沒系,整齊地挽在手肘處。他的手臂上還有一條極細的褐色傷痕,提醒季劫管天任也經歷過那次恐怖的意外。
管天任看見季劫後,臉立刻紅了,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他口齒伶俐,難得這樣,旁人看了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沒有一個人笑。
季劫沒看管天任,他脊背很直,步履穩健,一步一步上樓,走向自己的房間。
沒有人跟著季劫,除了管天任。
兩人默契的一前一後走進房間。
管天任頓了頓,他做好準備,剛想說話時。
就聽季劫道:
“管天任,我們分開吧。”
管天任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