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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炎堯將車停靠在路邊,看了眼高高的院牆,不由暗道,這是監獄啊還是醫院啊?居然弄了這麼高的外牆。
包子扭頭看了看,挺好奇的。他記得以前這裡是座學校的,現在居然改建成了精神病院?
司空炎堯開啟車門將他抱出來,包子蹬蹬腿,嚷嚷:“包子要自己走。”
男人挑眉,彎腰將他放在地上,牽著他的一隻肉爪子慢慢往大門裡走。
進了高牆裡面的景色倒是不錯,有樹有草有山……沒水。
到住院部問了下宋瑞所在的病房,男人挑眉,住單間?
陪同在一旁的副院長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低聲道:“宋小公子的情況有些特別。”
男人不解的歪頭看他,特別?精神病還分特別不特別的?
副院長看懂了男人的眼神,只能抗住他冰冷的視線,說道:“從宋小公子住進來以後就沒說過一句話,聽說在看守所的時候也是,整個人好像變成了啞巴一樣。”
司空炎堯挑起一邊眉毛,那意思是在說,怎麼著,被自己的行為嚇到了?不會說話?騙誰呢,當時那吼叫的聲音可一點兒都不小。
包子仰著頭問道:“他吃飯飯麼?”
副院長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偷瞄包子,一個勁兒的讚歎這小傢伙真可愛,白白胖胖的,不過司空二少爺怎麼會帶著這麼小的孩子來這裡呢?而且這小孩子是誰啊,看著跟二少爺關係很好麼!
搖搖頭,副院長說道:“吃的,不過吃的很少,他現在都瘦的皮包骨了。”
說話間,司空炎堯牽著包子的肉爪子已經走到了宋瑞所在的那件病房門前,副院長在一旁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了看,見宋瑞背對著門坐著,不由扭頭說道:“二少爺要進去嗎?”
司空炎堯點點頭,副院長在一旁拿了鑰匙開門。這裡的每間病房都會鎖住,只有醫生護士有鑰匙開啟。
將包子先推進了病房裡,司空炎堯擋住了要跟進去的副院長,冷嗖嗖的說了句:“不用你跟。”回手,關門。
副院長在外面撇嘴,不用算了,不就是想聽八卦麼,不給機會拉倒。
宋瑞喘著純白色的病號服,好似沒有聽到聲音般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窗外面的一顆大樹,那樹已經落盡了葉子,只留下一堆的乾枯枝杈。
司空炎堯走到病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把包子抱到腿上坐好。
父子倆誰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宋瑞看。
宋瑞移開了眼神,掃了他們兩人一眼,隨後聲音乾澀沙啞的叫了一聲:“……炎堯哥……”
男人挑眉,果然是裝的麼?
包子皺了下小眉毛,居然用這麼下流的招數來逃避法律的懲罰。
不滿的撅著小嘴,包子奶聲奶氣的說道:“宋叔叔,你好卑鄙。”
宋瑞一愣,這才看向包子,歪頭笑道:“你們以為我想再這裡麼?”那笑容苦澀中帶著絕望。
“我以為我爸爸很疼我,可現在我才想明白,在他心裡,我也是隨便可以利用的。”他有一陣子沒說過話了,所以聲音帶著乾啞的澀意。
司空炎堯點點頭,宋家與楚家聯姻的事情他有所耳聞,聽著意思可能是宋南風主動送出的兒子。
宋瑞苦笑著看男人,眼眶裡水潤潤的,“炎堯哥……如果沒有烏淳雅……你……你會不會接受我?”
男人果斷搖頭,“不會。”
宋瑞笑得慘兮兮的,點著頭呢喃,“是呢,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喜歡上我的。”
包子在一旁聽的直皺眉,惱怒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傷害我爹爹!就算爹爹沒受傷,可是怪物伯伯現在正躺在醫院裡!”
宋瑞從床上站起身,走到了男人身前,顫巍巍的伸手摸了下包子的肉嘟嘟的臉蛋,被包子歪頭躲了過去。
男人皺眉,“你想做什麼!”他兒子是能隨便摸的麼?
宋瑞看著包子,笑了笑,問男人:“給我抱抱,可以嗎?”
司空炎堯剛想拒絕,懷裡的包子倒是脆生生道:“抱吧!”他倒是要看看,這人還想耍什麼花招!
彎著腰,伸出雙手從男人懷裡費力的抱過小包子,似是重量太大,他身子一歪坐回了病床上。
包子驚訝的張著小嘴,歪頭看宋瑞,這人好瘦好瘦。
肉爪子抓著宋瑞的胳膊,病號服下的胳膊好似只剩了一根骨頭死的,硬邦邦的摸不到肉。
見到包子驚訝的表情,宋瑞又笑了,很開心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