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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一隻檯球杆靠在球檯旁,正在若有所思地看著檯面上的球。
“怎麼樣,心情好點嗎?”樊翔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把下巴擱在徐遠航的肩頭輕輕問。
“你有姐姐或妹妹嗎?”徐遠航指著那張照片。
“我是獨生子。”樊翔走過去扯下照片端詳。“和我很像嗎?”
“有點。”
“哎,如果我有這樣的姐妹介紹給你做老婆要不要?”
“不要。”徐遠航回答得很乾脆。
“為什麼?這不挺漂亮的嘛。”
“我這輩子不想結婚了。”
“真的?”樊翔認真看了下他的臉,把照片又貼回去。“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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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樊翔認真看了下他的臉,把照片又貼回去。“太好了。”
“為什麼是太好了?”徐遠航對他的反應有點驚訝。
“自由啊。”樊翔被自己脫口而出的直白逗笑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結婚?”
“我和田曉峰之間是特別的緣分,不結婚對不起命運的恩賜。”樊翔意味深長地笑著回頭看向妻子的方向。徐遠航並沒有在意他回答了些什麼,他的注意力又被照片上的紅衣女郎所吸引。她的脖子上圍著一條絲巾,握住球杆的手乾淨修長,很有力度。
徐遠航的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雖然讓人難以置信,但他無法忽略自己的直覺——樊翔說過,他是個好警察。
這一次徐遠航終於像一個真正的三十歲男人一樣控制住了自己。他去了趟洗手間,回來跟樊翔歉意地道別。
“樊隊,我家裡有點事,得先走一步了。”
“是嗎?”樊翔並不掩飾他的失望。他看向徐遠航的眼睛,那裡面破天荒的什麼都沒有,這有點不同尋常。
“明天燕黎明的飯館開張,咱們一起去吧。我把你的紅包一併包了。”
“千萬別。”徐遠航一愣,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燕黎明就是我媽的乾兒子,紅包我一定得單給。”
徐遠航喝了點酒,滾燙的臉頰被夜風一吹,心裡也跟著涼了下來。他本能地抗拒著不願深琢磨下去,胃裡突然傳來一陣抽痛。他打車來到原來刑警隊的樓下,進到一家熟悉的小麵館兒要了一碗牛肉麵。
“徐哥好久沒來了,聽隊裡的人說你高升啦?”小老闆照例給他撈了足足兩倍的牛肉,樂呵呵的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在他面前。
“沒有,別聽他們瞎說……”徐遠航心裡苦澀難當,埋頭大口吃面,最後連湯都喝得精光。
胃裡終於有了點熱乎氣兒,徐遠航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仰頭看了一眼警隊值班室的窗子,還亮著燈。“如果時間是一塊兒布就好了。”他想。“我可以把最後一次相親一直到今晚的時間都緊緊縫起來,那樣的話現在在樓上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的無憂無慮的人,就是自己了。”
“這是媽媽的一點心意,你替我給黎明捎上。”一大早徐遠航剛要出門,徐媽媽把一個紅信封遞到他手上——果然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燕黎明你這個小肚雞腸的混蛋。
“我不去,要給您自己給去!”徐遠航扭頭向門口走。
“唉你個混球兒大早上的吃了槍藥啦?”徐媽媽拄著柺棍兒跟過來。燕黎明手巧,沒事兒愛鼓搗個根雕什麼的,前些天用山核桃給老太太做了根柺棍兒,既漂亮又結實,老太太愛不釋手,走哪兒拄到哪兒。
“黎明對咱們咋樣還用我說?我要是腿腳方便還用得著你!”老太太又把紅包遞過來。
“說不去就不去,您還真把他當親人了……”徐遠航這叫個氣,心說您要是知道燕黎明對您兒子啥企圖,還不得把腸子悔青了。
“你不就剛當了個芝麻大點兒的官嗎還瞧不起人了。”徐媽媽氣得手抖。“說,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徐遠航習慣性地梗梗起脖子。
“嘣!”
大概晚上八點鐘左右,客人們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燕黎明忙碌了一天,傷腿隱隱作痛,自己找了個雅間把腿放在椅子上歇著。服務員給他端來一杯茶,出去叫溫青。
“燕哥,你猜誰來了?”溫青樂不可支地走進來。他今天一直幫著在外邊招呼客人。
“中午一撥晚上一撥都來得差不多了吧?還有誰。”
“我徐哥。”
“啊?”燕黎明被茶水燙了一下。“我也沒請他他來幹什麼?來臭顯擺他當副隊長了?多大一官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