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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眨眨眼睛,沉默。
鄭吳雨道,“他當時跟你說分開,又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蘇文感興趣地看著鄭吳雨,就聽老總道,“杜傑說:他是我的人,如果動了他,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手軟。”鄭吳雨聳肩,“這是原話。”
蘇文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這樣對自家老總很不公平。他扁了扁嘴道,“杜傑就是個人渣。”
鄭吳雨笑,拍拍蘇文的腦袋道,“我不怕他。他在乎你倒是真的。”
蘇文收起手中的工資卡,道,“我知道。”說完又補充一句,“他也在乎你,你肯定也知道的。”
鄭吳雨“嘖嘖”兩聲,道,“我們可真肉麻。”
蘇文展顏笑了,踢了踢腿道,“我腿痠。”
鄭吳雨按著他的小腿,一節一節地捏著。蘇文舒服地眯著眼,昏昏欲睡。鄭吳雨轉頭,就見著蘇文半睡半醒的表情,頓時心裡某個地方似乎被針刺了下,滲出細細的血珠來,卻不疼,只是無盡的麻癢。鬼使神差,他就這麼俯下‘身,嘴唇對嘴唇。
蘇文第一時間睜開眼,抬起的手擺著準備揍人的姿勢,卻在眨了兩下眼皮後,漸漸地把手放了下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按理說,這個時候他肯定應該推開老總,然後找一個不是很尷尬的理由讓雙方都有臺階下。可是此刻距離那麼近,近到他睜眼,就可以看見鄭吳雨顫動著的睫毛。像是小時候在大院花圃裡抓到的蝴蝶,捏住了翅膀,頑皮的孩童用力地甩兩下,再看向手中時,蝴蝶已經沒有生命,觸角沒有生氣地耷拉著。
等蘇文懷念完那隻蝴蝶,嘴唇上的溫度已經消失,鄭吳雨雙手撐在兩旁,俯視著自己道,“蘇文,謝謝你,這個新年禮物真好,我決定給你加獎金。”
蘇文無語,想打人偏又出不了手,拳頭握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終只是面無表情道,“這次算了,下不為例啊。”
鄭吳雨起身,把蘇文也拉著坐起來,道,“我快忍不住了。”
蘇文擺擺手,“忍不住也得忍著!世界上那麼多男人,還有那麼多女人,你別認太死。樹和森林的故事總聽說過的吧?”
鄭吳雨點點頭,忽然道,“咱們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機場。”
蘇文定定地看了看他,才點頭。關了空調,給大門落了鎖,蘇文跟在鄭吳雨身後進了電梯。
一路上聊著公事,氣氛也不顯尷尬,蘇文在路邊高層的窗戶倒影裡,看到大片大片海藍的天空。他忽然說,“老總,實在不行,明年就跟那舉重的姑娘在一起吧?”
鄭吳雨看著前方的路冷冷道,“獎金沒了。”
蘇文聳肩道,“對了,今天剛收到的通知。明年新貨上櫃的時候,質監局會派人來檢查。不過我們的貨沒什麼問題,再加上歐亞在那邊看著,應該沒事。”
車子在紅豆入口停下,蘇文正準備下車,忽然手機響了。杜傑在那頭問,“郎君,在哪呢?”
“老總車上。”
“恩?”杜傑在那頭跟身邊人交代了句什麼,才對電話道,“我這邊忙完了,今晚一起吃飯吧,對了,小雨是今天的飛機?”
蘇文唏噓,“哇,你這也知道啊。”
“廢話,三年了,不都這樣麼?你們在哪?我們一起送他去機場。”
蘇文頓了頓,看向鄭吳雨道,“杜傑說我們一起送你去機場。”
鄭吳雨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蘇文道,“我們在紅豆門口等你。”
杜傑很快趕到了,許慈把他車開到停車場去停了,杜傑搓著手上了鄭吳雨火紅的跑車。
“老規矩,待會你上飛機了,車留給我帶回來,就放我這。”
“恩,”鄭吳雨點點頭,發動汽車。
蘇文覺得奇怪。這麼一團亂線般的關係,三人同處一空間,卻沒有絲毫不適。杜傑從後座把手伸過來,習慣性地摸了摸蘇文的耳朵,用他的話說就是:這耳朵摸著,有安全感。蘇文看向鄭吳雨,見他也是一臉坦然。彷彿少了杜傑,他們的關係就會變得很奇怪。當然杜傑來了,關係依然奇怪。只是似乎,不像剛剛那麼無措、那麼彆扭,就像大門終於“咔噠”一聲,落了鎖般的安心。
直到鄭吳雨上了飛機,蘇文那種在杜傑身邊就忽然冒出來的手癢終於找到了寄託。看著杜傑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蘇文心裡那成就感,別提多滿足了。
晚上蘇文一個電話,召喚了歐亞和季海一對,小小的公寓頓時擁擠起來。歐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