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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傑一瞬間想笑。但是很快,他笑不出來了,眼看火苗已經吞噬前方一大片去路,杜傑咬了咬牙,抬步往外衝。
好在,他速度夠快,火勢蔓延地再快再猛烈,也比不上杜傑風一樣的速度。他披著西裝衝出火場,扔掉帶著些火苗的西裝,發現面前已經接近舞臺。火勢竟然已經燒到了舞臺附近!
臺上,管經理正拿起話筒對著全場吼:“大家都別動!讓領導先走!”誰知下一秒就被杜傑揪住衣領丟了出去。
管經理嘴唇抖了抖,驚道,“杜杜總,您您您怎麼還沒出去?”
杜傑壓根懶得理那管胖子,他幾步掙扎過去,拿起在掉落在地的話筒,萬幸,此刻的話筒還能用。慌亂的人們只聽茫茫火海中傳來聲音,頓時安撫了所有人的驚慌焦躁。
“大家別慌,讓婦女和小孩子先離開。杜氏的員工請有效組織隊伍儘快從三個通道分別撤離!我是杜傑,我還在這裡,所以你們不要慌!只要效率,就來得及!消防隊很快就會到!”彷彿也是巧合,他剛說完這句,話筒尾線就刺啦啦地泛出白煙。杜傑扔了話筒。
但是逃生門四周,六神無主只一味往外衝的人們彷彿清醒了些。杜傑聲音鎮定,有魔力一般。創源的員工最先反應過來,群眾的撤離開始變得有條不紊。
可是舞臺這邊情況就不容樂觀,火苗已經燒到近前,管經理早在看到火勢進一步逼近的時候就屁滾尿流。禮堂裡除了三處逃生門,其它盡是硝煙,就如剛剛發生過巨大戰役的戰場般!杜傑處於舞臺正中央,是離逃生門最遠的地方!
杜傑握緊手機,四處搜尋著可用的資源。舞臺下方的電線被火海吞噬,杜傑眼前只剩一片紅光。模糊中,他看到舞臺邊緣的幾個大花瓶,謝天謝地!全是新鮮的溫室花,透明的瓶身裡,搖晃著杜傑最需要的液體。他把西裝平鋪在花瓶邊緣,幾個花瓶同時被砸碎,杜傑拎起滴滴答答滴水的西裝套上身,踩著一地的玻璃屑躍進火海。
舉著西裝的手臂一陣刺痛,可是他不能抬頭,必須堅持!
舞臺到出口之間不到一百米的路,他卻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一般。腳底的炙熱似乎要將世界都融化。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每天點著菸頭的火苗,也可以釋放如此大的威力。電視上見過的火災多了去了,真正親身體會時,竟是這般難熬。杜傑憋著一口氣衝出火海,眼前頓時一片明亮,室外的陽光璀璨溫暖。他眨了眨眼睛,看著周圍來往熙攘的人群和不遠處的滅火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神智有些不清了,杜傑猜想應該是吸入大量一氧化碳的緣故,恍惚中只感到有白大褂和穿著綠色衣服的人上前,手臂上燃燒著的火苗似乎被撲滅,但是火燒火燎的痛楚一瞬間傳達到大腦,讓人忍不住想尖叫,卻沒有力氣出聲……
米卡的兼職大學生嫻熟地打掃著櫃檯,蕎麥粉適中地準備了,奶茶正在加溫,隔著透明的爐子看,色澤溫暖。蘇文笑眯眯地看著那壺奶茶,心想待會要給杜傑一驚喜。他在心裡琢磨著,不用套套?好吧,一年也只有一次生日,你想不用就不用吧……得去準備個禮物,買什麼好呢?唔,他的領帶夾貌似鬆了,去給他買新的。
難得電話響之前他記得看號碼,卻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許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蘇先生,您在哪裡?”
蘇文接過奶茶,邊付錢邊問,“呃,請問是哪位?”
許慈剛被帶到警局瞭解情況,就收到了管經理的電話,說是杜傑燒傷住院,一顆心登時打著滾地往下坡去。自己分‘身乏術,溜鬚拍馬的管經理她定然是不放心,這才一個電話戳到蘇文這,“我是許慈,杜總助理。杜總在東區那邊的私人醫院,還麻煩您前去照看著。我這邊抽不開身。”
蘇文心裡咯噔一下,心慌之餘不忘問道,“今天不是剪彩儀式嗎?發生了什麼事?”
許慈在那邊頓了頓,警局人員的聲音不耐地透過聽筒傳入蘇文的耳中,“快寫快寫,讓你打電話已經是破例了!有錢人真他媽的能折騰!”
電話掐斷,蘇文一百的大鈔直接扔桌上,等不及找零便火急火燎地離開。
司機師傅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蘇文坐在副駕駛,明晃晃的百元大鈔捏在手心,“往東區的東方醫院,越快越好,但穩妥點。”司機眼角瞄著票子,把車開成了火箭。奈何司機體諒他的心急如焚,紅燈卻不體諒,熬過了數個紅燈,計程車飆下高架橋。彷彿老天爺非要跟他作對似的,下了高架剛進東區,車子就被堵在一條長龍中,進不得也退不得。
蘇文把錢直接丟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