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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窩著看電視,最後靠在他身邊睡著。
想到這,蘇文開心了,不為別的,只為自己還健健康康地躺在這,這被窩溫暖,沙發柔軟,暖氣舒適。蘇文忽然覺得生活很滿足。
明天早上要吃雞蛋煎餅,蘇文笑著想,慢慢沉入夢鄉。
安頓了容波,杜傑拖著滿身的疲憊回了公寓。開啟門,屋子裡冷冷清清的,桌上有冷掉的飯菜,沙發上還有蘇文的外套和手機。
杜傑好似忽然被澆了一桶冷水——蘇文人呢?
剛剛太忙,沒在意到他,他人呢?
最近跟趙老頭鬥智鬥法,累得筋疲力盡,還好自己有容氏的支援,再加上容波的確是獨擋一面,杜傑少操很多心。只是千算萬算,沒想到狗急跳牆這一招,趙老頭此刻就是懸崖邊的瘋子,當然是逮著個弄死個。連累了容波,杜傑愧疚之餘也多了些惻隱之心。他覺得很迷茫,自己對容波是什麼感覺?如果說蘇文是特別的,那麼容波,好像也是特別的,只不過和蘇文帶來的那種依戀不同……
只是現在,冬季的凌晨三點鐘,杜傑再沒精力去想什麼特別與否的問題。
蘇文不見了。杜傑心裡本來被蘇文慢慢填滿了的地方,忽然之間分崩離析。杜傑雙手撐在桌子上,嘴巴微張,像快要乾死的魚。
我剛剛做了什麼?蘇文去了哪裡?
杜傑是抖著手發動汽車的,腳上穿著和蘇文那對配套的絨毛拖鞋。
半夜的高架上,銀色的大奔以140的速度飛馳。杜傑忽然開起了小差,他想,要是蘇文在,肯定會甩著自己的腦袋罵:你開汽車還是開飛機呢?杜傑甩甩腦袋,雙手握緊了方向盤。薄唇抿得死死的,已經失了血色。
杜傑大半夜失魂落魄地敲開了鄭吳雨的家門。
鄭吳雨穿著棉質的睡衣,揉著眼睛皺眉看杜傑,“你幹嘛呢?大半夜敲門敲得和地震一樣。”
杜傑對著裡頭望了望,嘴唇打顫問道,“蘇……蘇文在不在你這?”
鄭吳雨拉杜傑進門,把寒冷的空氣隔絕在外,冷峻道,“什麼意思?蘇文怎麼了?”
杜傑一張俊臉被凍得煞白,身子跟著晃了晃,鄭吳雨趕忙扶住他。
鄭吳雨安頓了杜傑坐下,給他倒了杯水,問,“到底怎麼回事?”
杜傑看著茶几上的玻璃杯,心臟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撕扯揉‘捏。他從來沒有過這感覺,只好茫然地看著面前人,“小雨,我不知道怎麼了,我這兒難受,揪得慌。”
鄭吳雨盯著杜傑指著自己心臟的手指,他不知該說什麼。杜傑這人在感情上,很容易出現偏差。他思考了會道,“你別急,蘇文這麼大個人,應該不至於出什麼事。倒是你,慢慢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把蘇文弄丟了?”
杜傑不回答,只是頹喪地靠著沙發墊,雙眼失神地喃喃道,“我現在只想找到他,他一定很冷。他是很怕冷的。對了,每次他冷又懶得做飯的時候,都喜歡泡一碗泡麵縮被子裡吃。”
鄭吳雨苦笑,“的確,他喜歡吃熱騰新鮮又方便的東西。”
杜傑跟被通電似的突然蹦起來,“我要去找他!”
說罷人來瘋一般的,跌跌撞撞往外衝。鄭吳雨皺了皺眉,追上前拉住杜傑道,“你等我換衣服,我們一起去找。”
杜傑和鄭吳雨在路上焦頭爛額的時候,蘇文正窩在三院的被窩裡做噩夢。
夢裡容波挽著杜傑的手走得耀武揚威,蘇文在後面追到岔氣。眼看倆人進了一間高檔的養生會所,蘇文被保安擋在外面。蘇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破舊的毛衣和腳上的拖鞋,對著門裡面憤怒地大吼:“杜傑!我‘操‘你個XXXX的!”
蘇文被自己的髒話驚醒了。
不知道是幾點,窗外依然是深沉的黑,走道里微弱的燈光射進房間裡,蘇文大腦有些空白。哎,在夢裡罵髒話果然很有成就感。
走道里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皮鞋和地面碰撞,“咚咚咚”地像是人的心跳。蘇文縮在被子裡想,又是一個大半夜急診入院的。生老病死,多麼無奈啊……不知道這位病人身邊,可有家屬陪伴?
病房門幾乎是被撞開的,小護士無奈地跟在杜傑和鄭吳雨的身後,杜傑直到這一刻,才徹底鬆了口氣。
蘇文莫名其妙地看著門口,心想我還在做夢吧?那我是不是可以把那句夢寐以求的髒話名正言順的發表出來?
他沒睡醒,所以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
杜傑只看見自家溫順的小白兔,頂著一頭亂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