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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波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蘇文嘆氣,道,“容先生,要吃點什麼嗎?我去買。”
杜傑越過蘇文去看了看餐桌,弄了點米飯和菠菜,端給容波。見容波手不方便,又親自喂他。
蘇文有些鬱悶了。心說杜傑你當我是上帝,博愛眾人呢?不過看在容波為了杜傑受那麼重的傷,終究還是按捺了委屈,道,“我來喂吧?杜傑你也沒吃飯呢。”
杜傑輕聲問,“蘇文來餵你,行嗎?”
容波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點點頭。杜傑把飯碗遞給蘇文道,“慢點,小心燙到他。”
蘇文點頭,坐到了容波身邊。
杜傑很累,午飯吃到一半趕過去醫院,到現在滴米未進。他端起碗,蘇文做的飯菜中帶些糖,多少有點南方的味道,恰巧杜傑也喜歡。可是剛安心地吃了半碗,沙發那邊就傳來了尖叫聲。
杜傑第一時間衝過去,就看那碗滾燙的米飯散落在容波的傷口上——為了方便復原,容波右臂只能綁著繃帶,其它部分裸‘露在空氣裡,被菜湯燙的一塊塊發紅。
容波直接掉了眼淚,杜傑第一次看見他流淚,一張好看的臉隱忍著,梨花帶雨。杜傑頓時心慌了,走上前抬起容波滲血的手臂道,“我找醫生,別怕,別怕,我這就打電話。”
容波咬唇,廢氣地吐出一句話,“沒事的,別怪蘇文。”
杜傑懵了。
他腦子裡想起蘇文對容波的敵意,頓時怒氣氾濫。杜傑轉身對蘇文怒喝,“你做了什麼!”
容波疼得抽氣,伸出完好的另一隻手去拉杜傑道,“別……別為我吵架。”
蘇文字來看著容波的傷口,有些擔心,這才將視線轉向杜傑。
杜傑吼道,“容波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你那點小家子脾氣,可不可以收斂一點?我對你夠容忍的了!你還真當你是個東西!”
蘇文忽然退了兩步,瞪大眼睛看著杜傑。
杜傑又開始心軟了。容波的抽氣聲響起,杜傑狠過心不看蘇文,給匯雅那邊打電話。“讓張醫生過來。”“沒錯!就是現在!”“要是晚了,就讓他以後都不用來了!”
蘇文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忽然覺得害怕。他怕的不是容波故意打翻自己的碗,他怕的是杜傑不相信他……
好麼,怕什麼來什麼,杜傑果然不相信他。
容波皺緊了眉,精緻的臉扭曲得讓人心疼,氣若游絲地吐出一句,“杜傑,我好疼。”
杜傑也皺眉,抿唇不語,他看著容波手臂上流著的血,小心翼翼地把容波抱進了懷裡,柔聲道,“再忍忍,忍忍,張醫生馬上就來了。放心,不會留疤,你以後還是那個漂亮能幹的容波。”
蘇文閉了閉眼,忍著胸口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轉身輕輕地出了屋子。十幾層的樓梯,蘇文是走下去的。他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可怕,所以不想再看了,於是就這麼踩著拖鞋,一步步地走了下來。
紅豆樓下,蘇文仰望高入雲際的大樓,眯著眼睛卻什麼也沒看清。
兜兜轉轉半晌,蘇文才發現手機也沒帶,還好皮夾在身邊。嘆一口氣,蘇文打車直奔了三院。
他突然想去看看伍方。
那個身患絕症,卻眼神閃亮的老同學。
蘇文什麼也沒買,身上也只套了件毛衣,下車的時候給風吹的渾身止不住打顫。
伍方的病房門中透出微微的亮光,蘇文正準備推門,卻聽裡面傳出季海的聲音。
季海放下手中的情書,忍著胃酸道,“太TM肉麻了!你怎麼這麼噁心!自己拿把刀切了你那小黃瓜吧!”
伍方無語了半晌,道,“它22年了都沒發揮過真正的用處……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
季海鄙視道,“所以更應該切了它,讓它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不要!”
“哼哼,你這個無良的人,”季海指著伍方兩腿間某處道,“虧它幫你放了二十多年的尿!”
蘇文終於忍不住,爆笑著走進了門。
季海回頭一看,先是驚訝,然後臉跟著泛紅,伍方也不好意思地低頭。
蘇文笑說,“才一天,感情進展地很快啊。”
季海紅著臉道,“哥,你瞎說什麼呢!我是來看情書的。”
伍方低頭悶聲說,“其實,能從情書談論到黃瓜,也算是一種感情上的飛躍……”
季海怒了,指著伍方的鼻子道,“別仗著你生病我就不敢打你!”
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