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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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太勤勞了。那個懶的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除了OOXX不愛費一點兒力氣,只接兇殺重創的傷勢驗證的某人,最近像個小蜜蜂似地,只要有活絕對搶著幹,不論是屍檢,DNA驗證,還是寫報告,甚至是上庭都搶著去!
這該不是中邪了吧?還是改邪歸正了?
這些推論顯然放在這個人身上是不適用的,那麼種種變化只能證明一件事情——出事了。
上一次出現這種狀況的時候還是在上學的時候。那時候朝汐正式和家裡鬧翻,完全開始了自力更生的生活。那段時間,那個人除了上課,上解剖室,在外面拼命打工掙生活費學費以外,一天都說不了十句話。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峻的氣息。他的胃病也是那個時候熬出來的。只有龍研知道,朝汐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畢業生,混到今天的大法醫是付出了怎樣的努力。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人,那時候愣是放下架子,給人端茶送水甚至去幼兒園接孩子,只是為了多獲得一次出外勤的機會。不眠不休的熬夜翻看案例,往期的報告,也只是為了多記得哪怕一個實踐經驗。能走到今天,那個男人曾經不只一次將自己送進醫院,卻是硬撐著插著輸液管工作。也就是因為這股子不服輸,才有了今天的朝汐,那個表面玩世不恭痞兮兮的男人有著他自己的驕傲。如果說曾經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向那些曾經傷害了他的人證明自己,那麼,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次,那個人除了陀螺一樣不眠不休的工作,就是不斷的出入各種聲色場所。其濫交程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基本上每次去他家的時候都會看到散落一地的紙巾,套套,潤滑劑。令人驚訝的數量昭示了夜晚的狂野。還有龍研很少見到的,滾落在地的空酒瓶。現在那個人四周散發著一種頹廢的氣息,好像有什麼剛剛發芽的東西被他生生的扼死了。
“早。”
看著某人越來越深的黑眼圈,越來越差的臉色,越來越消瘦的面頰,龍研不禁皺起了眉。
劈手奪下某人正準備灌下去的咖啡,“你是閒命長嗎?”有胃病還空腹喝咖啡,還是兩包一起衝的,找死呢?!
“你最近是不是玩的太過了?”
“研寶兒~”嘴角勾起慣有的壞笑,笑意卻未到達眼底,“你怎麼詛咒我?”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樣,在這平靜的外表下卻又有什麼在波濤洶湧的暗自改變。
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朝汐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痞氣,那抹寒意卻沒有逃過龍研的眼睛。
“嘿嘿,我能有什麼事兒,頂多就是縱慾過度了唄。放心,我沒事兒。大把的男人等著我臨幸,我怎麼能有事兒呢?”說著還拋了個媚眼給他。
一巴掌拍過去,冷聲說,“朝汐!別把你哄男人那套用到我這!”
“疼!研寶兒,你就不能溫柔點?”
“哼!”冷哼一聲,從櫃子裡翻出一袋餅乾遞給正可憐兮兮訴苦的某人,“墊墊。”
某人非常狗腿的撲上去,開啟了就往嘴裡喂。嘴裡含著滿滿的餅乾歡呼,“研寶兒,你就是我的福星。我對你愛猶如滔滔江水,連綿………”
“滾!”
敲了敲桌子提醒,“不要轉移話題。說,最近怎麼了?”
剛剛還一臉笑容的某人垮下臉來,默不作聲的將手中的餅乾放下,拍了拍手,“我去法醫室了。”
關門之前,那個人背對著龍研問了一個問題,“研寶兒,是不是我這樣的人,是不是連上帝都覺得沒救了?”
卻不等龍研回答就兀自離開。
龍研看著被關上的門,沉默許久,坐回椅子上,開始工作。
朝汐,能夠救贖你的,只能是自己。
…………
自從那天起,已經過了快十天了,十天裡,他沒有見過顧靈,沒有接到朝汐的任何訊息,這兩個人彷彿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依然記得那天,那個孩子在自己懷裡,大眼睛裡滿是淚水的問自己,他們是不是一點兒可能都沒有?
他沉默了片刻,狠下心說,是!
那個小人兒低下頭沉默了很久忽然小聲的笑了起來,慘白著一張臉對自己說,“宋蔚然,再見。”
然後邁著踉蹌的步伐,消失在自己眼前。從此,就是再也不見。
想起那個孩子就無法抑制的心疼,那麼好的孩子就被自己這樣狠狠的傷害了,但是,對那個孩子他做不到欺騙,所以除了一遍遍的說對不起,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