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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訴九爺,卻沒有證據。內心十分焦急。此時同生會都掌控在君先生說手裡,她怕一時間扳不倒君先生,反過來對幫會和九爺都不利。這時她察覺身邊有人時刻監視著她。於是寫了這封信。毓婉姨媽決定以自己為誘餌,試探君先生。她故意去查君先生的所作所為,並假裝已抓到把柄。如果君飛揚做賊心虛,一定會殺她滅口。所以一旦她遭遇不測,即可證明,殺傅元白和她的兇手,定是君先生無疑。
這封信寄出沒有多久,毓婉姨媽就在自己的房間裡自殺了。毓婉姨媽日常起居都慣使左手,偏偏吃飯使筷子用的是右手。所以除了至近的人,沒人知道她是左撇子的事實。如果毓婉姨媽是自殺,那麼一定是左手持槍。可是她頭上的傷口,卻是從右側打進去的。按照傅斟的理解,那一定是有人握著她的手,逼迫她朝自己的太陽穴開了槍。
君先生說他沒有殺人,可是每一個細節都證明了他是兇手。讓傅斟沒辦法不懷疑他。何況死去的兩個人,是生他養他的父母。
我正想再問仔細些,房門一開,九爺走了進來,在正中的沙發上坐定。他揮揮手,跟著的人都退了出去。他掃了我們一眼,掏出一疊紙張,甩在茶几上。我和傅斟一起望去,正是那封丟失的信。
九爺直盯著傅斟,對他咬牙壓抑著怒火,質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傅斟畢恭畢敬的回答說:“我也是剛知道,為著您的身體著想,本想調查清楚再跟外公說的。外公千萬不要動氣。”
九爺審視著他,一臉譏諷的說:“哼,為了我的身體著想,真真是我的好外孫啊!”
說得傅斟臉上一白,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九爺的柺杖在地板上重重一頓,厲聲喝道:“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我且問你,老金臨死前跟你說了什麼?戈良又到底是什麼人?”
傅斟額頭上登時佈滿冷汗。雙膝一抖,跪在了地上,口中哀求著:“外公,我錯了,我知錯了。”見他如此,我也趕緊跟著跪下。
九爺冷冷的看著我們倆,我不敢看他,只低低垂下頭。傅斟辯白著:“當日君飛揚接手順泰,扶植親信排除異己,捧劉善德上位,奪了老金的權。我以為老金定是為此心存芥蒂,才會故意挑撥離間。至於戈良,我怕外公知道了之後,埋怨爸爸對媽媽不忠。既然人已經不在了,何苦還挖出他的醜事公諸於眾。戈良和他媽媽從小就恨我們母子,他想利用我,鷸蚌相爭、一箭雙鵰,也是有的。都怪我糊塗。”
聽見他言辭懇切,九爺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悔恨的說:“我又何嘗不糊塗!年紀一把,以為慧眼識人,誰知是養虎為患。白白陪送了孩子的性命。我是老糊塗,老混蛋啊!歸根結底,其實全都是我的錯!”
一時間,祖孫三人個個眼圈發紅。九爺讓我們先起來坐好,又轉頭撫慰我說:“小蔓,別怪叔公。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我擦著眼淚搖搖頭。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向九爺彙報說:“他馬上就到。”
九爺一掃剛才的頹然之氣,臉色冷峻的問道:“都準備妥當了嗎?”
來人篤定的回答:“萬無一失。”
九爺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那人走了幾步,九爺又不放心的叫住他問:“他可有什麼懷疑?”
那人有條不紊的答說:“會給他通風報信的人都被控制住了。跟他說是蔡主任秘密到滬,九爺想引薦他認識,並全程護送。他看起來並未疑心。”
那人出去之後,傅斟小心的探詢著:“現在就動手是不是太魯莽了?要不要再查清楚一些?單憑一封信恐怕有些草率吧?”
九爺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說:“一拿到信我就將一干人等全部帶齊。該問的問,該審的審。難道還要你教我如何辦事?”
傅斟趕緊點頭稱是,垂首不語。九爺見他十分沮喪,於心不忍,又細細解釋說:“如今的君飛揚,羽翼豐滿,恐怕早已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想對付他,只能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今晚不殺他,明日我們祖孫就成了他的階下囚了。”
傅斟點點頭,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夾出根菸點了起來。抽了兩口,小聲吩咐我說:“阿姐,麻煩你把窗子開啟一些,煙氣密了,怕燻到外公。”
我趕緊起身,將我背後的窗子開啟了半扇。復又坐定,陷入忐忑的思緒中。九爺端坐養神,偶爾拿出懷錶來看看時間。夜風從背後的視窗吹來,鑽進領口裡,冷的我縮了縮脖子。傅斟見狀,體貼的與我調了換座位。
室內瀰漫著淡淡的煙霧和寒涼的晚風。鴉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