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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被傅斟派人送去了蘇北老家,託由親戚照看。家裡只剩阿權帶著門房及幾個粗使下人。
臨行前,我們在德興館擺了一桌酒席。歡場中人,相識的時候以酒會友,離散的時候自當飲酒話別。
難過的是,被邀請的人中,幾乎一半沒有到場。面對眼前的冷清場面,想想從前一呼百應響者雲集,算是真真領略了什麼叫世態炎涼,人事滄桑。
傅斟一改往日的少爺做派,親自到門口接待,並與每一個到場的人真誠的擁抱。此時此刻,肯來與他這個漢奸稱兄道弟的,無疑都是真正的朋友。
席間,侍者偷偷遞給傅斟一張字條,傅斟展開看了一眼,匆匆收起。小聲對我說,他要下樓透透氣,要我幫著招呼客人。
我從座旁的視窗偷望出去,看到傅斟很快下到了大門口。門外站著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子,帽簷壓的太低,看不清眉眼。見了傅斟,那人快速靠近,在他耳邊低語了一會。然後用力握了握傅斟的手,轉頭快速的離開了。
那人雖然穿著男士西裝,走路卻是雙腿夾緊,邁著一字步,兩手相扣握在胸前,分明是個女人摸樣。看身量尺寸,動作姿態,竟有幾分像龍二。我心中先是冷笑,難道龍二這樣的人物,也有怕被牽連的時候。後又疑惑,若她怕受牽連,不願與我們再有瓜葛,為何這樣悄悄的易容前來?既然可以靠侍者傳遞紙條,那有什麼話,不可以在字條上講明,非要親自一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