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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常聽姥姥說,秋天裡,一場雨,一場涼,唐佑縮了縮脖子,四處張望著哪裡可以避雨。遺憾的是,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竟然看到了羅馨和許欽辰。
也難怪,唐佑自己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離綠洲家園很近的地方,和許欽辰遇上也不奇怪。
許欽辰撐著雨傘,一旁羅馨紅著眼睛挽住他的手臂,兩個人向唐佑迎面走來,他們身旁倒是有一隻熟悉的身影撒歡兒地向唐佑衝過來。
唐佑想躲已經來不及。
“颱風……”唐佑輕輕念著。
“嗷嗚~”
很久不見,颱風竟然在大雨裡一眼就認出了唐佑,然後甩開許欽辰,以最快的速度奔了過來。
胖了些,身軀略顯敦厚,顯得更傻。
搖著尾巴,呼哧呼哧地喘氣,小眼神還是那麼2。
不過可以看出,颱風很高興。
唐佑心裡一酸。
“嗷嗚……”
“颱風啊……”唐佑蹲□,圈著颱風的脖子,颱風賴著屁股掙脫,在唐佑呆愣之際,伸出舌頭對著唐佑的臉一通亂舔。
舔完後,頭抵著唐佑的下巴,蹭蹭。
然後,抖了抖毛,抖落的水珠濺了唐佑一頭一臉。
唐佑擦了把臉,抱著颱風。
許欽辰面無表情,和唐佑擦身而過。
那一刻,唐佑看著被大雨沖刷的地面上那雙沒有停頓的鞋,忽然左心房那處很空很痛,似乎一碰就會掉下眼淚——什麼也不剩了啊,以前沒有了慕少斯,後來沒有了許欽辰。
颱風又一次掙脫唐佑,很高興地準備跟著許欽辰回家,但是唐佑蹲在地上,遲遲不動。
颱風兩隻前爪在地上扒拉兩下,忽然身體重心向前一沉,屁股撅起,怪叫一聲,又蹦起來,衝著唐佑“汪”了一聲,好像是在提醒唐佑:嘿!走咯!
果然,扭著屁股前頭帶路。
唐佑看著颱風,颱風前方,已經走遠的許欽辰和羅馨,沒有跟上去。
颱風走了幾步,回頭看,又折回來咬著唐佑的領子,往前拖。
一個使勁拖,一個不肯走。
雨更大。
颱風不耐煩地“嗷嗚”亂叫,開始焦躁不安。
唐佑摸了摸颱風的頭,點了點他的鼻子,認真地告訴他:“颱風啊,你先回家吧……我,回不去了,以後也不用等我,要在家乖乖的。”
颱風不再拖,歪著頭看著唐佑。
哈士奇低下了頭。
將頭蹭進唐佑懷裡,低聲“嗚嗚”,颱風再笨,好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再急著回家。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腦袋塞進唐佑懷裡躲雨。
颱風乖乖陪著唐佑。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停了。
後來,颱風很不捨地一步三回頭,最後下定決心一樣往回跑。唐佑一直看臺風走到沒影,才往學校走。
往後的日子,就像舊式無聲電影一樣,模糊而沒有色彩。
一幕一幕,麻木地放映,寂靜得令人窒息。
唐佑玩命地學習,沒日沒夜地敲程式碼,學兩門外語。
十二月份,唐佑參加了第二外語日語的N2考試,方逸豪很不能理解唐佑的吃飽了沒事幹撐著的做法,好好的去考什麼N2,難道計算機本專業的那些事不夠他忙,非得每天累得跟條狗似的才好?
難道那樣就顯得他水平高?
作為室友,看到唐佑玩命學習的作死做法,方逸豪勸了不止一兩次,唐佑很感激,但是堅決不改。
唐佑開始整晚地做夢,多少次的夢裡,坐上了飛機,飛向英國,陪在身邊的是許欽辰,醒過來時往往一身冷汗。
後來,一天天地,夜不能眠。
再再後來,又有娛樂八卦報紙爆料:“大鋼琴師許欽辰,因打架鬥毆受傷,壓迫損傷視覺神經,早於十月下旬失明。”
日子忽然出現裂縫,裂縫中有著無限的思緒,百爪撓心。
唐佑最終約出張媽,卻沒能從這個女人嘴裡套出任何關於許欽辰的事。
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倒是說起颱風,張媽說颱風走丟很久了。
不過倒也不怕颱風日子不好過,因為是隻哈士奇,總有人會有興趣抓回家餵養。
唐佑低頭喝茶。
張媽嘆息:“小唐,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言語之間,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