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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少爺簡直是一無是處,令人髮指!
他居然以有另一個人在睡不著為由,半夜把唐絨踹醒,要他陪他聊天!
所以,不要說一見鍾情,唐絨現在回想那段時光,覺得當時他和蘇小滿沒有打起來,真的算是一個奇蹟了。
唐絨側過臉,伸手輕輕繞了繞蘇小滿柔軟的頭髮,因為過去的回憶,眼裡滿溢著深沈的溫柔。
回國的前一晚,倒黴的蘇小滿得了急性腸胃炎,回到酒店沒多久就上吐下瀉,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唐絨本來還在腹誹活該,可看到蘇小滿紅潤的小臉蛋變得灰白,烏溜溜的圓眼睛也半死不活地睜著,又莫名地覺得揪心。
要不怎麼說蘇小滿那張娃娃臉坑人呢,別人看著就是太容易產生同情心理了!
領隊的老師很緊張,馬上帶著蘇小滿去醫院,唐絨發誓真的不想多管閒事,可他就是跟過去了。
從去醫院的路上,到進了醫院掛上了水,蘇小滿就沒停止過罵唐絨,罵他害他晚上睡不好,抵抗力下降,罵他不攔著自己亂買零食,結果吃壞了,罵他剛才見死不救袖手旁觀,要不是已經做過檢查,醫生下了結論,唐絨真要懷疑蘇小滿這病是裝的了,目的只是找個機會狠狠罵他一頓而已。
不過,唐絨這次沒有和蘇小滿治氣,只是一臉悠閒地守在他病床邊,削蘋果吃。
打針以後蘇小滿睡著了,帶隊老師讓唐絨先回去,唐絨一開始挺高興,今晚終於沒人打擾他睡覺,可以好好地,盡情地補個眠了,想起前面那些日子蘇小滿對他非人的折磨,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上天對這個壞脾氣的懲罰。
站起來正準備走人,蘇小滿突然醒了,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問:“你要丟下我?”
唐絨好冤枉:“我本來也沒陪著你的義務吧?”
“可是,你是我在這裡唯一的朋友啊。”
“鬼才跟你是朋友,我要回去睡覺了。”
“……”蘇小滿的大眼睛裡分明寫滿了對他的控訴,好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拜託!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難不成你要我整晚上都坐在這裡數蚊子啊?”
蘇小滿鼓起腮幫子:“我病成這樣都怪你!”
“再胡說我揍你啊,別以為我寬容大量就可以隨便欺負,我是看在明天咱倆就要分道揚鑣的份兒上才勉強多忍耐你一天的,不要得寸進尺。”唐絨曲起手指敲了蘇小滿額頭一下,無視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轉身就走。
後來……
後來唐絨當然沒有走成,剛邁出醫院的門口,他就抽風似的罵了句“shit”,又調頭回去了,不要問他原因,他純屬中邪!
從瑞士回來,唐絨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那隻煩人的小少爺折磨了他足足十五天,可分別的時候兩個人連聯絡方式都沒有留下,就像兩條交錯的鐵軌,在異國短暫的相逢後,又變成了陌路,直到幾個月後,他們再一次在大學校園裡的相遇。
現在回想起來,唐絨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從小到大,他對自己的事情向來都有著百分百的把握,偏偏對蘇小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罵不起來,打不下手,只能任他蹂躪,真是無語。
不過……如果不是瑞士那個雞飛狗跳的晚上,他們也許也走不到今天吧?唐絨笑笑,滿足地嘆了口氣,安心地找周公下棋去了。
“小滿,你好了沒有?”早上七點二十分,唐絨第N次痛苦地敲響了衛生間的門:“我快憋不住了。”
“你應該檢討一下你的腎功能。”剛結束了一場清爽宜人的晨浴,蘇小滿開啟門,邊擦頭髮邊往外走:“再說我也沒不讓你進去啊,是你自己害羞。”
“我害羞?看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我害羞個屁!”唐絨立馬衝進去洩洪,還不忘反駁:“我是怕被你弄溼了我好不容易穿戴整齊的衣服,上班沒法兒交代而已!”
“哈!哈!哈!羨慕我了吧,我的工作對服裝沒要求哦,要不要考慮跳槽過來?”
“是是是,然後月底我們就可以跟赤字當好朋友了。”唐絨洗了手,抓了兩個包子就要出門:“我來不及了,先走了啊。”
“拜拜!”
唐絨拉開門,又旋風一樣地跑回來,抱著蘇小滿親了一口,邪惡地說:“關於腎功能的問題,我晚上回來再跟你好好討教。”
“快走啦你個色狼!”蘇小滿紅著臉把人推到門外:“加油啊!”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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