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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都可以從長計議,唯有眼前的婚事才是她最為在意的。
這是她唯一可以把川澤綁在自己身邊的籌碼了。
“主公,由香也不過是好意提醒,怕那些老家夥不知分寸,由香哪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更遑論威脅一說。由香的一片心意,主公千萬不要誤會。”
“省下你的這份閒心替你自己多想想吧,以後我都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現在這裡,同樣的話我只說一次,”由香的話千葉早已不信,但他也看得出由香這人心機頗深,自己此刻與她翻臉,只怕川澤那裡又要生事。若在從前他一定不會顧及川澤的死活,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川澤的身世又豈能不念骨肉親情。罷了,等兼人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再找川澤攤牌,到那時候他想怎樣都隨他吧。
危機 上
由香本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而來,卻不想遭到千葉的一番奚落。她雖是千葉家的家臣,但在白水家生活這麼多年也算是被眾人捧著寵著,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這樣一想,由香對千葉便更是又恨又怕。
她在千葉這裡碰了釘子,又不想回去面對川澤強扮出來的笑臉,她有時也想過不要計較得那麼清楚,只要自己願意活得糊塗一點,那麼她依然可以留在川澤身邊扮演一個好妻子好女人的角色。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動了心,又何來這麼多的痛苦和折磨?
由香自離開後山竹屋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她屏退了隨從和侍女自己一個人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閒逛。每年到了時節各家的年輕女子常常會穿著款式新穎色彩各異的小紋和服在街上走動。由香一直都記得她第一年來到白水家的情形,也是在這樣的季節,那時候世津子小姐尚在人世,她第一眼看到那個傳聞中的絕色女子時也曾為她的傾城美貌震動得說不話來。她曾看著對方的面孔一遍遍地想象自己將來真正成為白水家媳婦時的樣子。她想她會是川澤最美麗的新娘,然而直到今時今日她才明白自己空有一張漂亮的面孔,而它卻什麼都無法幫自己留下。
想到這裡,由香感到的已經不單單是恨,是怨,而是累。
她心事重重地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走卻不知道自己的身後一直有道目光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其實是個武者,然而在她最失魂落魄的時候竟連這一點警覺都失去了。
僕童覺得近來兼人與從前有些不同了,雖然仍然是一副神志未明的樣子,不過他的目光裡好似多了些什麼,並不像從前那樣是純粹的懵懵懂懂。當然這也只是他的感覺而已,到底准不准他也不敢去向千葉求證。
自從上一次由香小姐不知道何故與千葉發生了爭執之後她就真的再沒在這裡出現過。僕童本就是在白水家長大,自然是一心向著由香這個溫柔漂亮的女主人,尤其是看到她被千葉訓斥之後就尤其覺得這個賴在白水家不肯離開的男人十分惹人討厭。
不過,憑良心來說,這個千葉對兼人真的算得上是無微不至。恐怕最親密的情人之間也不過如此吧。
他曾經偷偷看到過千葉趁著兼人沒睡醒偷偷親吻他的畫面,那時候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兩個男人之間怎能發生這種事呢?可是久而久之他慢慢發現這兩個男人待在一起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那麼契合,好像他們生來就該是在一起的。這種感覺讓僕童惶恐了很久,直到最近他才慢慢說服自己接受。
“藥怎麼還沒有送進來?”
僕童因為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而在門口耽誤了一會兒,人才剛一到院子裡就聽到千葉不滿的聲音傳出來。他一向對這男人十分忌憚,連忙誠惶誠恐地把藥送進去。其實要他說,兼人這樣委實算得上是浪費藥材,都過了這麼久了,若是能好找就好了,成日裡被這些貴重得嚇人的藥材養著,便是死人也該活了,可他怎麼還是……
“今兒外頭下雨,上山的路不好走……”
僕童看著千葉不善的臉色,心裡不由有點犯怵,好在這會兒千葉沒空數落他什麼,只接過藥便擺擺手讓他出去。僕童很識趣地退開一步,轉身往屋外走。可他還沒走出屋子就看到院子外有一群人向這裡走來。他很清楚川澤曾下令嚴禁任何人上山打擾兼人靜養,而現在突然同時出現這麼多人,這其中絕不尋常!
“外面怎麼這麼吵,怎麼回事?”
僕童還沒來得及阻止外面的人闖進來,屋裡的人卻因為聽到了聲響而吼了起來。院子裡為首的人冷哼了一句,沈聲道,
“我們白水家的地盤何時輪到一個外人做主了?”
僕童在白水家侍奉多年,看這陣勢心中便一目瞭然。無論如何白水兼人當年叛離白水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