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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齊悅沒聽見,他太虛弱了,這時已經睡了過去。
許靖東在床邊坐下來,接近痴迷的看著熟睡的齊悅。病中的齊悅還很蒼白,再加上許久不見陽光,臉上的面板幾乎白到透明,襯著美麗的五官有一種接近病態的美感。
許靖東越看心中越覺歡喜,以前的齊悅已經死了,他的屍體連同那輛汽車一同被燒成了灰燼。而眼前的這個齊悅是他的,再沒人能來把人從他身邊搶走。
許靖東俯下身去將齊悅摟在懷裡,在心滿意足的愉悅裡快樂的嘆息:“齊悅,可想死我了。”
齊悅的身體在逐漸恢復,先是氧氣罩被撤下。漸漸的,那些儀器也被撤走,房間也因此越發的空曠。
密閉的空間裡只有一個床,一個矮櫃,可能因為上次的事情,齊悅發現房屋的牆壁和地上也都粘著厚厚的白色軟墊,連床頭和矮櫃的稜角也都被用軟墊嚴實地包裹住。
房間裡還有一間洗手間,齊悅的腿不能動,每天都由專門的人抱著他去梳洗。可是除此之外,齊悅再沒有機會接觸到其他人。
沒有書刊電腦,沒有人同他溝通交流,房屋是密閉的,全天開著燈,齊悅甚至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齊悅的腿不能動,整天只能在床上躺著。他一開始還覺得可以承受,將大把的時間用來回憶以前的事情,或者哼哼自己以前的歌。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發現以前的那些記憶漸漸變得模糊,連思維都開始變得困頓。
就在齊悅覺得自己在這樣令人窒息的密閉空間裡被困得快發瘋的時候,終於將許靖東等來,他急急的抓住許靖東說道:“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許靖東神色還是很憔悴,只有那一雙眼睛泛著亢奮的光,他親親齊悅的手,說:“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乖,不要鬧。”
齊悅還是抓著他不放,“那你給我換間屋子,我不要住在這裡!”
許靖東摸摸他的頭髮,齊悅的頭髮現在已經長了,長到了耳朵這裡。齊悅的頭髮也很可愛,髮質很軟,手指在髮間穿過,冰涼涼的。
許靖東近乎痴迷的玩了一會兒齊悅的頭髮,才對他說:“就待在這裡吧,我忙完這幾天就來陪你。”
“那你給我幾本書,我要看書!”
許靖東看著他,還是搖頭。
齊悅忽然想起什麼,又說道:“我的表呢?把我的手錶還給我!”
許靖東的怒火卻突然被點燃,他朝齊悅吼道:“秦衍之秦衍之,到了現在你還想著那個人!還惦記他送你的東西!”
齊悅已經顧不上他在說什麼,這些天來他難得見到許靖東一次,於是他還在繼續央求要他的手錶。他被沒日沒夜的困在這裡已經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想要塊手錶,好讓自己過的清醒一點。
許靖東最後沒再理他,紅著眼睛走了。齊悅看著被重新關上的房門,內心的絕望如海潮般覆頂襲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個負責自己起居的沉默男人突然搬來一臺電視機,齊悅幾乎有些雀躍的看著男人安裝。男人將電視安裝好鎖在透明的櫃子裡,將電視開啟,然後重新退出了房間。
齊悅雙眼放光地看著電視,螢幕裡先是一閃,然後就有了畫面。齊悅先是雀躍的看著,然而就在下一刻驚愕的睜大了雙眼。
他看到電視裡出現了兩個赤裸的男人,正在床上身體絞纏著做愛。錄影是在隱秘的角度偷拍的,但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動作細節。齊悅在兩人動作的間隙看到他們的臉,竟然是秦衍之和林蔚然。
齊悅全身一個激靈,閉緊了雙眼。可即使眼睛看不到畫面,仍然聽得到聲音,不斷的有喘息聲傳進耳朵。
齊悅捂緊了耳朵帶著哭腔喊叫:“關掉!把它關掉!”
可是沒人理會他,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齊悅開始嘔吐。齊悅現在的食量很少,他吐了一會兒就再也吐不出什麼,只能趴在床邊乾嘔。
過了一會兒,齊悅掙扎著爬下床,用胳膊支撐著身體一點一點的挪到電視前想把它關掉。可是電視牢牢的鑲嵌在透明的櫃子裡,任憑他如何敲打都對它毫無影響。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悅失神的看著電視裡的畫面,不再嘔吐,連神經也開始變得麻木。
不知何時,許靖東走了進來,將齊悅抱回到床上。齊悅失神的睜著雙眼沒有任何反應,任憑他擺佈。許靖東看著齊悅這幅樣子,在某一瞬間心中幾乎有些後悔。但他隨即想到如果不這樣,齊悅恐怕永遠也忘不了秦衍之。
許靖東將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