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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是日本煙,味道和國內的烤煙很不一樣,幾年沒抽,有點不適應。但是再抽了幾口,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不過男人抽的比較高階,不是他買的那種兩百日幣的軟包煙。其
實他大多數時間是連兩百的煙都抽不起,只能偷偷收集別人扔下的菸頭。
情緒漸漸緩下來,眼淚已經被男人擦掉了。
至少,那樣的日子都熬過去,還能比那時候更差勁嗎?
尹葉汶一邊抽菸,一邊觀察身邊人的神情,順手捋捋他的頭髮。
“睡吧。”小心翼翼地提議。已經很晚,第二天日程排得很密集。
解悠微微垂頭:“總有個期限吧。”
“什麼期限?”眼皮一跳。
“不可能這麼一直這樣,給個期限,什麼時候結束。”
解悠的一綹頭髮垂在額前,聲音很平靜。
男人皺起眉頭。剛才還很甜蜜地在一起,為什麼突然低落到這樣,難道是因為那個姓林的小鬼?
“如果是工作的話,就工作到我破產那天。如果是指我和你的關係,我希望悠以後一直跟我一起。”
“我和你的關係,你覺得我和你是什麼關係?”解悠斜睨了他一眼。
“從工作層面是僱傭關係,從私人角度,悠是伴侶。”男人吐出那個詞的時候非常自然,並沒經過什麼思考,可說出來後,心裡卻是一亮。
“伴侶?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伴侶?”
“我會努力工作,絕對不會再有破產的事情發生,悠要信任我。尹葉汶不是以前的尹葉汶了!請相信我!就算再來一次金融風暴,也不會擊垮我!”
解悠看他急切的神情,知道兩個人又想歪了。那次破產對他的打擊很大,自那以後在美國應該是臥薪嚐膽了吧。
但是,他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如果事業失敗,他還是會一聲不響跑掉,如果還有別的什麼危及他的神聖偉大事業的事情,自己這種伴侶又算什麼?
“那就做只上床的性伴侶吧。”
男人突然不說話了。
解悠覺得背上有點涼,有時候,那家夥板起臉,那陣勢,他是有點發怵的。但是自己並沒說錯,這樣才能把彼此的位置擺正,不需要太多糾結,不需要思考很多,不會惶恐懼怕,
擔憂悵惘。簡簡單單。
“砰──”猛地一聲巨響。
解悠驚得一回頭,男人一拳砸向床板,不過床架是進口實木,結實得很,反倒是他的拳頭指節處出了血。
“不願意被我抱?”尹葉汶緊握住他的肩,“不喜歡?”
很少人敢直面這個氣勢嚇人的陰沈男人。
解悠咬緊牙關:“願意,喜歡,可其他我不喜歡,所以只要上床就好了!你又不損失什麼,也不用刻意討好我,想上我的時候就上,有什麼不好……”
“住嘴!”男人暴喝,喝完似乎又覺得不妥,胸口起伏,“對不起。”
他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只緊緊地、幾乎是蠻橫地將青年抱到懷裡。緊到讓解悠胸悶透不過氣來。
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控制不住橫生的怒氣。性伴侶。怎麼可能是性伴侶。但是,悠那家夥怎麼會這麼想?如果只是找人上床……不過,自從……確實禁慾了很久,難道今天做得太過分。
他突然有些後悔,應該再忍忍的,明明晚上氣氛很好。那個討厭的姓林的小鬼!
解悠沒什麼精力再爭吵,男人的力氣太大,他本來就很疲累,在對方那麼緊窒的懷抱裡,時間一長,竟然睡著了。
也許將很多話說出來,多少發洩了胸內濁氣怒氣;但同時,卻陷入更深的無奈。
睡得迷迷糊糊,一直在做奇怪的夢。
總醒不過來。身邊有隻熱乎乎的爐子,像是小時候吃的路邊烘山芋的大爐子,很暖。他下意識靠過去,睡得漸漸沈穩。
尹葉汶卻是一夜無眠。這在他是相當少見。
他一向以為,做大事的人,天塌下來,也照樣能安睡如常。即使破產窘迫之際,他都沒失眠過。但這晚,緊抱著解悠直到手臂發麻,發現他睡著卻總是緊皺眉毛,心裡像是翻滾著
無名熱浪,煩躁不堪。
從沒人在他心裡佔據這麼重的分量,他也不認為除了父母外有必要將人放在生活的第一位。
安生立命也罷,興趣也罷,男人該投注的熱情就應該是事業。在成功中收穫喜悅,得到滿足,實現理想。
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