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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像一把亮錚錚的刀,鋒芒冷冽,搖搖欲墜。本該闔靜入睡的街道此刻卻人聲鼎沸。
車流堵得非常厲害,幾乎寸步難移。
“Fuck you!殷之純,Fuck you!”失望又憤怒的人群在推搡高嚷,他們一邊動手砸毀車輛與商店櫥窗,一邊破口大罵。
滿大街的“Fuck”聲,滿大街那個名字。
“怎麼回事?”那個名字讓遲儻從心不在焉的狀態中活轉過來,問向司機。
“前面不遠處就是殷之純演唱會的地點,可方才電臺裡說,他突然失蹤了。”計程車大叔聳了聳肩膀,以一個無奈的口吻對身後的男人解釋說,“這個人是遠比颶風更為可怕的災難。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有破壞,有人受傷——可我的傻女兒愛他愛得如痴如狂。”
遲儻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的演唱會。那個搖滾偶像派人送來了位置絕佳的演唱會門票,可自己卻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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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便是一路纏綿熱吻,回到家中。
遲儻的住處不算寬敞,因為東西亂堆,顯得更為狹仄。臥室大床上的被子還未疊,佝成一個人形的大團。
無感於情意綿綿的前戲,一進門便奔向主題。三倆下的粗暴撕扯,女人迷人的身體赫然赤''裸在外。遲儻低頭啃吻上她的修長脖頸,一手緊攬她的纖腰,另一手則遊弋於她豐滿的雙胸。
戚露露隨其動作發出一陣陣嬌喘與誘人的呻吟。
面板的摩擦愈來愈熱,□無比渴望交合,埋臉於女人柔軟雙峰之間的男人卻感到腳底空虛漂浮,模模糊糊問出一聲:他去哪兒了呢?
無法掩藏的心不在焉。
直到這對男女擁吻著倒向大床,才發現那佝成一團的被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動。
“啊!是誰?!”花容失色的女人從床上跳起,驚叫出聲。
被子裡的人也被忽然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給弄醒了——他坐起身,一臉迷茫地看著眼前瞠目結舌的一對男女。
“你……你、你是……你是……”戚露露先是一愣,繼而皺起眼眉努力辨認上一番,最後她扯開嗓門大嚷,完全忘記了要在自己傾慕的男人面前偽裝成教養良好的淑女——這個男人擁有如此驚人的美麗,無論上妝與否,愣誰見了都會情難自控。
“你是殷之純嗎?天哪!”她以手捂嘴,動作誇張得仿似要捂住即將蹦裂而出的心臟,不辭劬勞地連聲叫嚷,“你是殷之純!”
※ ※ ※
“天哪,你是殷之純!”
從床上坐起來的男人以一個睡意惺忪的眼神看向對方,木然地點了點頭,“你想要簽名嗎?”
掃看倆人一眼,雖然無心將床上的男人與床側的女人作比較——可原本海妖般美麗的女人變成了沙礫和礁石,只有他會讓人想起珍珠與人魚。這個傢伙的突然出現將遲儻喚醒於一種難以言喻的失重的狀態,他不得不將已經欣喜震愕地幾近落淚的戚露露趕往了門外。
“……你怎麼進來的?”待女人離開,這個不算寬敞的房間只剩下兩個男人,身為屋主的男人頗感疑惑——他可從沒有把鑰匙放在門墊或者花盆下的習慣。
“爬窗。”以眼梢一指窗臺。正是天寒地凍的氣候,窗外颳著呼嘯穿梭的風。靠近窗栓的玻璃被砸開一個洞,刺骨寒意滲進屋裡。
“怪胎。”狂躁地伸手去揉自己的腦袋,把一頭髮質堅硬的黑髮揉得亂糟糟的。沒好氣地問,“你從演唱會上無端消失,就為了跑來我家睡覺?”
繼續木然地點頭。
“怪胎!”口氣更趨惡劣與不滿,遲儻仔細打量對方那張還挺“欣然接受”的臉,再問,“你很享受別人說你是怪胎嗎?”
“不享受也沒辦法啊。”攤了攤手。
連帽衫拋在地上,殷之純從床上跪坐起來,伸手去解身前男人的褲子釦子——這個毫無防備的動作讓他嚇了一跳,不自然地一個搐動後,往後猛退去一步。
“你喜歡男人嗎?”
英俊男人神色稍有些尷尬,略顯僵硬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的慌張失措是因為……”停上片刻,“……你喜歡我。”
遲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殷之純並不像郝透那般天生長有一張比實際年齡小上許多的娃娃臉,他的輪廓俊美如奧林匹斯山上的少年,可神采常常無辜得令人心存不忍。
“我盛意拳拳,只為恭候芳鄰的闔第光臨。”坐在床上的殷之純微微仰起臉,和個孩子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