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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跳上高處,隨後以撕扯的姿態開始脫去衣服。
“Scream,baby!”扯掉釦子的衣衫大開,露出潔白美麗的身體。他攤開雙臂,尖聲而唱,做出一些妖冶放蕩的舉止與表情,做出一些讓犯人跟隨自己的手勢,不斷號召著、煽動著、鼓惑著、呼喚著他們向自己靠近。“Scream for freedom!Scream for me!”
無法想象擁有天使般美麗面龐與身體的男人可以瞬間爆發出來自地獄般的聲音,那個聲線就像蟄人的毒針,噴湧的血漿,燃燒的硫磺,充滿了疾厄、死亡、暴力、性誘惑這類負面的種子,令聽的人不知不覺被其傳染,潔淨的靈魂也生長出罪惡的蛆蟲。
鐵絲網經不住瘋狂撕扯,搖搖欲墜,震耳欲聾的聲響如同伴奏。門徒虔誠追隨他們的領袖,所有的重刑犯齊聲隨他一同尖叫,“殷之純!殷之純!”
殷之純則以更為高亢而尖銳的歌聲回饋了這些追隨者,幾個忍受不了的獄警蹲在地上捂住了耳朵。
這種吸血鬼似的金屬唱腔太刺耳了!分貝簡直可以媲美波音飛機。
“好了!”典獄長和警察局長同時對屬下大嚷起來,“讓犯人們回牢房!”
獄警動用武力想讓陷入兇暴與狂躁的犯人們各歸各位,但不肯離去的犯人們開始圍攻獄警。
監獄暴亂了。
☆、37、非洲,非洲(2)
結束了對一些剛完成大型整形手術的患者的巡診工作,整形師驅車回家。隔著幾分鐘的車程,他就看見了自己房間的燈是亮著的。像黑色天幕中的一顆啟明星。
開啟房門,赫然注意到窗戶被砸開一個洞。
所有的燈都開啟著,電視機的熒屏發出幽幽白光,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早眠者讓世界萬籟俱寂,只有浴室裡傳來水聲,他循聲走近——淋浴室的角落裡瑟縮著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水花噼啪作響的瓷磚地上。
聽見有人向自己走近的聲音,殷之純仰起臉看向對方,愣愣睜大眼睛說,“那個地方太可怕了……我不想待在那——”
話還未完,遲儻就走過去將他抱進懷裡。
淋浴頭灑下的水已經非常燙了,一片霧濛濛的白氣,可遲儻仍感受到被自己牢牢箍於懷裡的人在瑟瑟發抖。
於是他低下頭,將那張美麗臉孔捧在手心裡,用自己的嘴唇撫慰起他的嘴唇。奇怪的是,四唇相接的一刻,懷裡的人就停止了顫抖,這個吻便怎麼也停不了了。
他們很快裸身相對,於瀰漫四周的白色水氣中,長久地擁吻在一起。
恨不能就此嵌進彼此的身體。
※ ※ ※
殷之純趴在床上,繞有興致地朗讀著遲儻專程讓戚露露買回來的報紙——幾乎所有的報刊都為搖滾偶像的又一次“壯舉”讓出了頭版的版面。他們言辭鑿鑿,妄圖披露在那些“驚世駭俗”之後所蘊藏的精神現象;更痛心疾首地指責他肆意浪費與揮霍自己在音樂上的非凡天賦,縱容自己墮落成了一部噪音機器。
“‘殷之純,這個遊走於天堂與地獄的安琪兒,沒人知道他靈魂上的惡瘡是否與生俱來,就像沒人知道他為何會以破壞和屠戮為榮。可令人遺憾的是,再多正義的輿論也無法將他拉下偶像的神壇,只要他依然美麗如此,就仍會有一群嘶聲尖叫的傻姑娘寧可出賣身體也要為他的噪音埋單。’你知道我要對這評價說什麼嗎?”聽見遲儻從浴室走出的聲音,殷之純合上報紙,不屑地笑出一聲,“狗屁!”
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而為,內褲沒有好好穿上,只是鬆鬆垮垮地斜掛在髖骨處,半截白皙臀部就這麼大大方方地露了出來。
小巧而緊繃,臀型美妙得讓人想湊臉上去親吻。
男人用毛巾擦著自己溼漉漉的頭髮,站於床邊,猶豫著要不要向床上那個故意在誘惑自己的傢伙靠近。
倒是殷之純主動湊向對方。
“我很小的時候聽我母親說,‘再疼再深的傷口,將它治癒的方法無外乎兩種:一支朗姆酒口味的冰激凌,或是一個親吻。’”他半跪於床,仰臉在遲儻右眼眉骨處的傷疤上輕輕吻了一下。
那柔軟一觸發生於面板,卻讓視膜前劃過一道來自北極的電光。
“好了,現在該你了。”
重又躺回床上,朝眼前的男人開啟雙腿。以拇指指甲輕蹭著含著一抹壞笑的嘴唇,向大腿內側指了指。
為程子華所傷害的傷口依然留有痕跡,從大腿內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