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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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哥,講故事咱能別用那麼文縐縐的詞兒麼。”
大哥好像被我哽住了,停了一停,接著講:“當時文人墨客都來賞花,於是這個地方被稱為“百花深處”。張氏夫婦死後,花園荒蕪,遺蹟無處可尋。這個地方變成小衚衕,但百花深處的名字,卻一直流傳了下來……九,搞不好,我們可能是他們的後代呢……”
百花深處
大哥的故事講得很慢,很長……
我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 :
數百年後百花深處還在,只是我們再也看不見“捧著繡花鞋的老婦人”,“把酒高歌的狼族”,也聽不見千年等待城門開啟的呼喚。
曾經是風雲集散之地,曾經是文人名優之家,夜空中都盪漾著咿咿呀呀的管絃絲竹。那斑駁殘缺的琉璃瓦、那早已落了漆的硃紅木門、那衚衕深處的叫賣聲,那舊磚牆上的青苔,那燕京的繁華舊景背後的無疾而終的愛情,那暖酒愁腸的少年情懷……
跟著大哥悠悠的講述,我好像又回到那個崢嶸的歲月。沒有喝酒,卻已經惶恐迷醉。
張家以前也像老北京一樣,深沉、穩重,曾經一時能呼風喚雨,讓所有的人都敬佩七分,畏懼三分。幾百年,都是如此。
但是,幾百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建國了,改革開放了,舊時四大家族的勢力時至今日還勉強地在暗地裡支撐著,但是從爸媽那一代,基本就從那老舊的硃紅木門裡走出來了,從長著青苔的舊磚砌成的衚衕裡走出來了。
我們這一代,也就是當家的大哥,已經完全從張家老宅裡走出來了,帶著一個‘當家的’的名號,走到了山外,走到了宅子外面的世界。
……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能一覺睡到這個時候。
反正今天是週末睡一覺就睡一覺吧。
摸摸旁邊,大哥已經去上課了【尼瑪大學週六上課這個還要我重申嗎!!】,我慢悠悠地爬起來,想起昨天我自己那一番頗有哲理的思考,不僅罵一句:靠。爺什麼時候那麼文藝了。
不過,我是懷念以前的老北京的:那衚衕,那“冰塔兒——”的糖葫蘆,那檀木的老舊的藤椅,那些個依依呀呀的京調兒……同樣的,我多少也在懷念以前的張家:爺爺奶奶、爸媽、表親家的小夥計、哥哥姊姊、謝家的菜菜……都在一起,爺爺教我們唱小曲兒,菜菜學得最快,唱的最好;我唱的最爛,急得大哭,大哥就訓我,姊姊就護著我;幾個表親家的孩子在一邊起鬨……
現在不知怎麼的,也不知道脫離了那個老宅,張家,是與時俱進,還是在沒落。我懷念以前的張家,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那個溫暖的張家。
我知道,我們張家一直在暗地裡做些什麼事兒(說白了祖上是道上的),但是這不是我能管的,只要這些在道上的人的心還是暖的,就無所謂了。
我突然覺得,這個案子查下去也意義不大,即使知道了真相又怎樣呢,爸媽也回不來了,爺爺奶奶也不在了。
報仇嗎,但是復仇之路總是崎嶇的,而且是個“死迴圈”——若我復仇,被報復的家庭裡,也會有失去兒子的父親、失去父親的孩子——也就和我一樣,又會充滿仇恨……
這樣有什麼用呢?
……
想了好久,終於睡著了……
甚至在夢裡想到——如果兇手是我們張家的人,說不定還能喝茶來談論這件事。我必須得學會冷靜地處理這件事。
粉紅色信封
想了幾天十年前的事兒,懷舊了一番,都沒怎麼睡好,今天又上學,上學,上你妹啊!
我鬱悶地走到學校自己的櫃子旁邊,拿鑰匙剛剛開了門,就有個粉紅色的東西飛出來。胖子就一下子撲上來,奪過那個粉紅色的不明物體,笑吟吟地說:
“喲~九爺,豔福不淺啊。”
靠,去你妹的豔福。我拿過來,發現是一封信,信封塞得鼓鼓囊囊。拆開來,抖開——好傢伙!這人是從哪兒搞來這麼長一張紙!!尼瑪還一點點折起來的!跟唐僧那通關文書似的。
抖到最後看那名字:王中惠。其實看見這個名字我心裡一顫——最近遇見了謝家的人、李家的人,尼瑪我可再也不想遇見老王家的人了……這四大家真湊齊了可就太特麼狗血了。
不過轉念一想:王是個大姓,姓王的多了去了,老王家是王姓人當中的一支,不一定就是他們家的。
不過王中惠這個人我還是知道的,校學生會主席啊,學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