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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圓桌對面的佩堂,用漂亮而精明的眸子斜睨他。
“你說得對,你是修羅家唯一的繼承人,即使你在會議上當眾背叛你父親,該是你的,還是你的。不過既然是背叛,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是將軍們的鐵律。修羅將軍斷然不可能殺了你,也不可能永遠剝奪你的軍權,但他一定會找到最讓你憤怒傷心的方法來教訓你。一旦你失去科學部的管理權,那些正進行到緊要關頭的試驗會不會就此結束?小組會不會被解散?資料會不會被清理?”淩涵平靜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有力度,最後好心地提醒,“一般情況下,修羅將軍當然不會阻撓新能源的研究。但是你也知道,他正在氣頭上,而且氣得不輕。”
“…………”
“我還聽說,他對你搞的這些研究根本不以為然。在他心目中,毀掉這一切,只是毀掉你不切實際的妄想。既可以為軍部省點研究經費,又可以好好教訓你這個逆子。何樂而不為?”
“…………”
“將軍剝奪你在科學部的權力,自然也會考慮打擊你在科學部的進展。就算他想不到這一點……”淩涵的冷漠雙眸裡,藏了一點很可惡的暗示,“說不定有人在適當的時候,會提醒他想到。那一大堆參謀官,不就是負責給上司出主意的嗎?”
佩堂沉默片刻,往後靠在椅背上,大模大樣地把穿著及膝軍靴的腳擺到圓桌上,一臉怠惰無聊的表情。
剛才他想享受淩涵憤怒而無可奈何的表情,淩涵沒讓他享受到。
那他也絕不能讓淩涵享受到自己的憤怒和無可奈何!
“條件?”佩堂囂張地晃著腳,一邊開口。
“解開哥哥脖子上的項圈,把淩謙的複製人交給淩家處理。”
“這是兩個條件,”佩堂說,“一個商品,不能賣兩次。”
“兩個,我都要。”
圓桌上方,四道視線在半空接觸,隱隱有電光石火濺起。
佩堂把不老實的腳從桌面上縮回去,坐直身姿,氣勢為之冷厲,一字一頓道,“項圈,還是複製人,你挑。兩個都要,就請你走。”
“你可以承受失去即將研究成功的新能源?犧牲你為了紀念心裡那個人而傾盡心血去做的研究?”
佩堂完美的唇形輕輕改變,吐出兩個字,“我賭。”
賭。
賭我在乎的,賭你不能不在乎的。
賭我的寸步不讓,賭你的勢在必得。
我賭!
淩涵冷眼打量著修羅家的繼承人,他打量得很仔細,許多人在他冷漠如劍的雙眼下無所遁形,可佩堂不需要遁形,他正希望淩涵看出自己豪賭一場的決然,不再退一步的驕傲。
是的,不再退。
漫天開價,落地還錢。
只是這個價已開到逼近臨界線,怎麼還錢?如何二中挑一?
淩涵堅毅的眉心,微微暗鎖。
解開哥哥脖子上那個討厭的項圈?還是……要回淩謙的複製人?他已經查到,那個複製人已經被送到薩烏蘭基地,即將被分解,一旦被銷燬,再要培養出一個新的坯胎,不但需要大量經費、儀器、人員,還必須困難地隱瞞軍方耳目。
最重要的是,培養新胚胎需要時間,即使許多年後有一個無瑕疵的複製人出現,但如何讓他公然出現在外界視線下,他的身份如何定義?
要讓他以失蹤後僥倖迴歸的淩謙的名義出現,行走在光天化日下,這件事必須立即完美解決!
淩謙的複製人,那個,回來後也許會影響到他現在和哥哥修復中的關係的仿冒品。
在親吻時、撫摸時、**時,哪怕在哥哥穿著整齊的豎領軍裝、不露出頸項時,仍讓自己很不爽的項圈。
兩者之中,只能挑一樣。
必須抉擇!
“項圈”兩個字含在嘴裡,彷佛一張口就會蹦出來。淩涵表情淡然,腦海裡卻翻滾著。
想起媽媽的臉,想起清晨前母子生硬的長談,想起所有違心的、不得不承諾的交易。
想起,哥哥像不見了心臟的小孩子一樣,茫然蜷縮在浴室裡,頭頂上蓮蓬頭噴出的冰冷的水,不斷打在他赤裸的背上。
想起,在瘋狂地**後,哥哥沙啞地說,如果有可能,哪怕再讓我見他一面也好,再聽他說一句話也好。
想起,水華星的戰艦上,那突如其來的一掌,劈在自己後頸上,劈得自己眼前一黑,劈斷了孿生兄弟本應該一生擁有的感應。
劈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