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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以及得知他被韓以風抓住的焦慮擔憂,得到的只是一句對不起嗎?
——真可笑!
連軼心裡越寒,臉上神情便越冷,冷得竟透出幾分邪魅之氣。他這些年來始終冷漠薄情,既因為沒人能讓他動心,也因為他討厭情緒不被理性控制的感覺。鬼使神差地遇到紀言,莫名其妙地上了心,偏偏紀言渾然無覺,毫不領情。
既然如此,不如早作決斷。
連軼一撇嘴角:“這也是你的選擇麼?”
紀言愣住:“什麼選擇?”
連軼失望之極,反倒平靜之極。他的平靜得就像夜色下的一潭幽水,“原來你連我跟你說過什麼都忘了。”
紀言不禁面上發熱。他原本心存僥倖,希望自己不提,連軼也不提,兩人從此放過那個尷尬而曖昧的話題。但連軼的心事顯然和他的心事背道而馳。
答應?不可能。拒絕?說不出。
除了答應與拒絕,還能回答連軼什麼?
紀言進退維谷,十分難受地忍受著車內壓抑得快要窒息的氣氛。他低著頭,手緊緊握成拳頭,掙扎了很久,囁嚅道:“……對不起。”
連軼竟低低地笑了一聲。
“沒什麼好道歉。”連軼拿左手託著頭,右手扶住方向盤,顯出有些疲憊的樣子,“其實這樣對你,對我都更好。”
看來連軼並不介意。紀言心想。
“我對你的確有些好感,但也只限於好感。我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懶得付出真心的男人。你的選擇完全正確。”
紀言胸口沒來由地疼了一下。好奇怪,連軼明明不介意,為什麼自己反而更加難受?
究竟是因為拒絕連軼而難受,還是因為連軼不在乎自己的拒絕而難受?
來不及細想,連軼已經開啟車門:“我累了,不想再說什麼。你下車吧。”
紀言一怔,默默地走下車。車門在背
後“啪”的一聲用力關上了。
紀言突然想起什麼,用力拍打車窗。
連軼搖開車窗。
“你的東西,”紀言焦急地喊道,“你還有東西在我那,要不要上去拿一下?”
“扔了吧。”
“啊?”
“我走了。”連軼發動汽車,最後看紀言一眼,“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紀言走到五樓,掏出鑰匙,開啟門,在黑暗中摸索到開關。一按,房間瞬間被燈光照亮。
新的電視機、空調、冰箱和沙發,這些都是連軼買的。牆腳兩個旅行袋,也是連軼帶過來的。
但連軼卻頭也不抬地說:“扔了吧。”
紀言坐到沙發上,脫掉鞋,慢慢蜷縮起身子。隔壁住戶正在看電視,一家人的說話聲和歡笑聲隱隱約約傳入紀言耳中。那是清貧的一家人,男人打掃街道,女人做鐘點工,孩子正讀高二,需要大把大把花錢。但紀言每次看到那家人,總能從他們臉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