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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秩序混亂、環境髒亂的地方。
當韓以風走進紀言住所的小巷時,過往人群立刻注意到了這位一身休閒西裝、容貌出眾的年輕男人。他們露出打探的目光,奇怪為什麼這樣一個男人,竟會到這種地方來。
韓以風隨紀言走進一棟年頭已久的房子,穿過昏暗的樓梯,來到一間狹小的半地下室。紀言把挎包往床上一扔,道:“我這沒椅子,你要坐就坐床上吧。”
韓以風挑起眉:“你就住兒?”
紀言十分反感韓以風居高臨下的口吻,不客氣地道:“抱歉,我就住這,你要覺得難受,趕緊走。”
韓以風道:“我好心好意把你送回家,你卻趕我走?”
紀言瞪韓以風一眼:“我沒讓你送我!”
韓以風置若罔聞,打量了一眼四周,淡淡地道:“你在S城待了這麼久,混成現在這樣,可夠失敗的。”
紀言怒道:“韓以風,你是專程來嘲笑我的嗎?”
“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聊。”韓以風道,一轉頭,定定地看向紀言,“我問你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紀言自然知道韓以風是問那件事。他有些緊張,又有些窩火,臉頰被韓以風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全身發麻,牙齒一哆嗦,急急地道:“考慮什麼考慮,不可能!”
韓以風神色微變,一伸手,把紀言堵在牆和自己身體之間,問道:“為什麼?”
“老子不喜歡男人!”紀言發狠地說。
“是麼?”韓以風笑道。
“你放開我!”紀言拿手推韓以風。
韓以風一把抓住紀言的手,低下頭,吻住了紀言的唇。
紀言心中一驚,本能地掙扎,雙手卻被韓以風推高按在牆上。韓以風吻得粗魯蠻橫,毫不留情,舌頭像手提兵刃的戰士攻城略地,霸道地侵佔了紀言的嘴唇、牙齒和整個口腔。紀言被這近似啃咬的吻折騰得喘不過氣來,身體裡像過了電一般,發熱變燙。韓以風的吻步步深入,手也不老實地探進紀言衣服,來
回撫摸光滑冰涼的背脊。紀言的雙腿彷彿被抽了筋,一陣陣酥軟,甚至快要站立不住。
就在這時,韓以風突然停了下來。
紀言如釋重負,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韓以風緩緩地擦了擦唇角,平復氣息,慢慢地道:“你看,你不是很享受麼。”
“做夢!”紀言倔強地別過頭,聲音很用力,“就算老子喜歡男人,也絕不喜歡你!”
“你說什麼?”韓以風不相信地問道。他如此好脾氣地誘哄一個人,竟然誘哄不來?
“我有病啊!我不是鴨子,不靠你那點錢!你要玩找別人,想被人包養的男男女女有的是!”
韓以風一愣,捏住紀言下巴,強迫紀言轉過來正對著他:“你以為我要包養你?”
紀言吼道:“你他媽難道不這樣想?”
韓以風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紀言。紀言生氣時,眼神會變得很重,彷彿要變成石頭砸人一般。他抿緊的唇會不自覺地撅出一個輕輕的弧度,兩頰也因此而微微鼓起。於是他本來怒意沖沖的臉,讓人產生一種小孩子故意耍脾氣的錯覺。
韓以風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語氣變得像在同小孩說話:“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包養你?”
紀言覺得韓以風語調有些奇怪,柔柔軟軟的,弄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紀言侷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不耐煩地道:“總之,這種事沒什麼說的。”他抬起頭掃一眼韓以風,又飛快地垂下頭,猶豫地頓了頓,道,“……韓以風,男的跟男的做那個,不正常的。我知道你玩得起……可是玩總是要付出代價,你樣樣出眾,認真交個女朋友多好。”
紀言在韓以風身邊跟了三個月,見韓以風和不同的女人來往、上床,心裡忍不住擔憂韓以風會不會縱慾無度,惹上什麼花柳病。韓以風雖然性情刁鑽、氣焰囂張,常常吆喝紀言做這做那,但從來沒有過分地為難過紀言。紀言的確反感韓以風的傲慢自負,卻並不反感韓以風這個人,因此他這些話,倒是真心實意為韓以風著想才說的。
韓以風用一聲大笑回報了紀言這番真心實意。
“謝謝,謝謝。”韓以風笑得停不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紀言哪想自己好心好意的勸說遭到韓以風的無情嘲笑,渾身躁得發抖。一咬牙,狠狠地道:“隨便你!你得性病死了算了!”
“你若是肯跟我,”韓以風的笑容很不正經,“我不會再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