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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曉剛顯得猶豫極了,“這不太好吧?第一個,你既不是本屆入圍柏林的演員,也不是導演,貿然替容庭領獎,名義上說不過去,第二個,就算電影節組委會這邊沒有異議,放回國內,肯定也是議論紛紛……現在國內媒體還壓著容庭車禍的事情,兩件事一起爆出來,那你們的關係可能遮掩不住了。”
“遮掩不住那就……”
“容哥,別!”陸以圳按住了想要搶話的容庭,眼神示意他不要意氣用事,接著,陸以圳一笑,望向邵曉剛,“沒關係,首先,我是劇組成員,cast上我是副導演,其次,我和容哥關係一向不錯,他是我《鮮橙愛情》的投資人,票房收益好,我們在柏林慶功,說得過去嗎?”
陸以圳神色堅決,邵曉剛縱使有一萬個拒絕的理由,也知道現在不是表態的時候,他順從慣了,見容庭和陸以圳都是這個意思,也就答應下來,著手想辦法去了。
當天晚上,邵曉剛就將車禍的訊息選擇性的透露給了一家國內媒體,對方承諾將透過獨家訊息的形式在國內率先報導,這樣,容庭方面算是一下子就掌握了媒體方面的主動權。
而此時此刻,依然在重症監護室的戚夢,卻始終沒有甦醒的跡象。
陸以圳心裡沉得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左思右想之下,卻還是瞞著容庭沒說,趁韓國來的整容醫生和他討論的時候,自己前往戚夢的病房。
戚夢的哥哥正在和醫生溝通,薛瓏瓏坐在旁邊哭得淚人一般。陸以圳和對方簡單寒暄兩句,就無言地走近薛瓏瓏,輕聲安慰了幾句。
“你接下來怎麼辦?”
薛瓏瓏擦了擦眼淚,“醫生說戚夢成為植物人的機率大概有百分之□□十,她哥哥是想再觀察一晚,如果不行,就轉院送去美國治療。”
陸以圳沉默片刻,“那你呢?”
“我和戚夢一起,照顧她。”薛瓏瓏靠在牆邊,順著玻璃望向平靜地躺在床上的戚夢,“她這個樣子我也沒法去演戲拍戲,工作的事情……再說吧。”
陸以圳看了眼薛瓏瓏,知道在這個時候什麼樣的安慰或許都不管用,“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容庭,戚夢也不會……”
“不不不,以圳,你別這麼說,戚夢聽到會不高興,容老師是她的藝人,保護他是戚夢的責任,讓容庭受這麼重的傷,已經是她的失職了,他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我看到容庭的臉了……我有時候都在想,戚夢不醒來,或許是她自己不想面對,不想面對她的錯誤,所以,你千萬不要再說什麼對不起,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對不起。”
薛瓏瓏一邊說,憔悴的臉上也一邊擠出了一個不大自然的笑容,“以圳,無論如何,我們是朋友。”
“嗯,朋友。”陸以圳別無他法,只能伸出雙臂給了對方一個擁抱,鼓勵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如果到了美國,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我媽媽在美國,沒準可以幫到你們,雖然我覺得沒可能,但是如果你需要,嗯……錢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就好,不是因為愧疚,責任,因為我們是朋友。”
薛瓏瓏微笑起來,像是真的釋然一樣,“我知道了,保持聯絡。”
…
在手術結束的第30個小時,戚夢最終還是沒能醒來。
戚夢的哥哥沉著臉幫她收拾好東西,借了朋友的私人飛機前往美國。
薛瓏瓏和對方似乎大吵一架,但最後,她還是成功和戚夢一同前往,而她的經紀人和助理則一起回了國內。
陸以圳默默地送她們離開醫院,因為容庭已經醒來,他沒法再送得更遠,只好在護士推容庭病床去做各項檢查的時候蹲在洗手間裡大哭一場。
而當容庭回來,他已經洗漱整理好,換上邵曉剛找來的西裝,一身氣質挺拔,站在病房裡了。
“怎麼樣?今天還疼得那麼厲害嗎?”陸以圳伸手摸了摸容庭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大口,“說真的,我覺得你這樣比較帥,man多了。”
容庭不敢大笑,只能揚著嘴角,小心翼翼地揪著陸以圳的領帶回吻對方,片刻後,他道:“如果你喜歡的話,等回國以後,可以和戚夢商量商量,過了三十歲,以後就走大叔路線吧……我把鬍子蓄起來。”
陸以圳鼻子一酸,險些又哭出來,他生生忍住,“嗯,回去和她說吧,省得你一臉風流,到處勾搭未成年小女生,還要砸我腦袋。”
“嘖,真記仇。”
陪著容庭吃了晚飯,陸以圳就不敢多呆,立刻戴著墨鏡口罩離開醫院,和邵曉剛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