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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選擇了一個與形容陸以圳相差無幾的詞語。
天賦。
他有演戲的天賦,一如陸以圳在導演上。
莫名的,從未覺得這個毛頭小子會是自己威脅的容庭,在這一刻生出非常不舒服的一陣感受。
哪怕是他親眼見到對方曾經向陸以圳告白,容庭也不曾在那個時候感到過惶恐。
可是,就在再一次聽到那個名字的一瞬間,不知為何,容庭腦海裡忽然無法抹去寧頌在《鮮橙愛情》中過分青春的形象。
是不是那才是陸以圳渴望的愛?敢於轟轟烈烈,和一個與他一樣敢闖敢拼的愛人?
陸以圳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過分堅定地拒絕掉寧頌……所以他才會瞞著自己,連一點合作的訊息都不曾透露給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開始了他新的拍攝計劃?
一時間,容庭內心裡無數個聲音咆哮起來,似乎是在發洩所有事情都偏離他掌控時的驚恐,又或許只是愛人的背叛帶來太過巨大的震盪。
而無論是為哪一個緣由,容庭一貫的自持,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小郝。”他冰冷地聲音在化妝間響起,“幫我機票改簽……今天晚上連夜去長沙,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北京。”
…
十點。
昨天熬夜寫分鏡劇本熬到凌晨,當手機鬧鈴響起的時候,陸以圳睜眼睜得非常不情願。但靈感在腦海裡停留的時刻總是格外短暫,陸以圳想趁著這幾天對文學劇本的熱情正處在高峰期,抓緊時間完成分鏡,只好艱難地爬起床。
半眯著眼睛進洗手間洗漱,陸以圳覺得鏡子裡的自己已經快沒了人形。
這一次他倒是長了記性,不會連一日三餐都忘了吃,但沒了愛情的滋潤,陸以圳也懶得管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個形象……反正容庭拍電視劇不知道要拍到猴年馬月,連個訊息都不和他說,陸以圳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因此就算頭髮長了點、亂了點……穿得衣服不那麼講究,咳,應該也沒人會在意吧?
用手抓了抓自己蓬草一樣的頭髮,陸以圳連樓都沒下,徑直推開了書房的門,從書櫃旁邊的箱子裡隨手抓出一包奧利奧,拆開包裝吃了兩片,陸以圳就開了電腦,回顧了兩眼上一個鏡頭寫過的情節,閉上眼整理了下思路,他敲擊鍵盤,繼續他的創作。
雖然文學劇本不是由他本人完成,但是最後的終稿,卻讓陸以圳十分滿意。
這是一個充滿諷刺意味的故事,在黑暗的時代,那些黑暗的人,卻自以為光明的捆縛一個真正光明的人。
每當他看到編劇字裡行間對男主人公慕生的描述,陸以圳幾乎都可以想象出這就是容庭的面孔……他當然不是以容庭為原型在創作,而是陸以圳實在想不到,除了容庭,還有什麼人能詮釋慕生這個角色。
他一開始所展現在觀眾前的自私、涼薄,對家庭的漫不負責,再到觀眾慢慢發現這個家族的秘密以後,慕生所流露出的真摯、堅毅。他在整個腐朽的家庭裡掙扎著,明明渴望掙脫,一走了之,卻又清楚地知道,他是維持這個偌大家族唯一平衡的樞紐。他們以他的責任為藉口,捆綁著他,藉以敷衍著表面的和平。他看著他們做一件又一件骯髒的事情,他們卻唯獨不許他去完成自己的夙願。他們說他“鎮日想著下九流的行當”,說他早晚要“辱沒了祖宗門楣”。
可他卻是那個家族裡,唯一一個乾淨的靈魂。
陸以圳默默地想著,想著他不肯低頭時的驕傲,他抿唇不語時的隱忍,他在漫長的時光裡,踽踽獨行卻從不說寂寞……
再然後,慕生的面孔就漸漸與容庭的臉重合。
每打出一個字,陸以圳甚至可以想象出容庭是如何在鏡頭前表演。
他了解他每一個習慣,看過他每一部電影,知道他塑造每一種角色會嘗試的技巧……那是他最愛的人啊。
陸以圳對著電腦笑起來,他知道,這部作品不會讓自己失望。
而這個角色,也不會讓容庭失望。
投入地創作著,陸以圳全然沒聽到書房外面的動靜。
別墅的大門開啟,金毛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興奮地吠鳴起來。
然而,與金毛闊別已久的主人,卻根本沒心情與它玩耍,容庭示意小郝幫他把行李安置好就自己離開休息,接著,他徑自上了樓。
書房裡的打字聲清晰地傳來。
容庭想都不想就擰開門把,闖了進去。
但,就在他想要直截了當開口質問陸以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