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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就好。”
容庭側著臉望著陸以圳,過很久才眨一次眼,似乎生怕自己會這樣睡過去,但因為體力的流失,他並沒有說話,只是不斷地抽著氣。
陸以圳從來沒想到,一場手術會將一個鮮活的人變成這樣,他但覺鼻翼發酸,不過轉念的須臾,眼眶就紅了。
容庭失笑,被陸以圳握著的手微微施力,似乎希望藉此安慰到他,“哭什麼……一個小手術,一點都不疼……”
陸以圳齉著鼻子“嗯”了一聲,因為容庭的嘴唇乾裂得厲害,他一邊竭力忍住眼淚,一邊起身,“我去找棉籤幫你擦擦嘴吧。”
他想要鬆手,然而容庭卻反握住他,原本無力的手指忽然像是恢復到了他健康的狀態,牢牢地攥住了陸以圳,叫他抽脫不得。
陸以圳停住腳步,解釋著:“我去護士站,很快就回來,不會走。”
容庭只是笑著搖搖頭,似乎在否定陸以圳的理解。
他的手向下拽了拽陸以圳,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陸以圳權當他說話費力,重新傾身靠近容庭,“容哥,你想說什麼?”
容庭輕聲吐字,“再近一點。”
陸以圳乖乖往下俯了一點。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底看清自己的倒影。
容庭緩慢地笑了起來,他沒有鬆手,反而愈發用力,拖著陸以圳將這個距離不斷縮近。
陸以圳但覺腦海中“嗡”得一響,全身的血液就此沸騰。
他似乎知道容庭想做什麼了,他們十指牢牢扣緊,沒有留下一絲縫隙,接著是鼻尖輕觸,兩個人近乎默契地同時避了一下,錯開了彼此的鼻樑。
再然後……
容庭吻住了陸以圳。
他乾裂的嘴唇貼在他的溫軟溼潤的唇瓣上。
他的不斷戰慄的牙齒碾磨過他的下唇。
即便病臥在床,他依然是他世界裡的進攻者,掠取者和……佔有者。
而陸以圳放縱了他的索取,包容了他的攻勢,完全獻出了自己。
他溫暖他,溼潤他。
給他死而復生的力量。
當彼此胸腔中的呼吸都將耗盡的那一刻。
陸以圳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但他沒有鬆開手。
“容、容哥……”比起蒼白的容庭,陸以圳面色潮紅,帶著點不好意思,“你……你麻醉還沒過……不能這樣……”
容庭的拇指摩梭在陸以圳的手背,只是微笑,卻沒說話。
彷彿一個吻已經用盡他所有的力氣。
可是他的嘴唇不再幹了,手指不再冷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迴歸心房,企及已久的人,也總算……來到了他身邊。
容庭長長撥出一口氣,接著拉了拉陸以圳,輕聲呢喃:“陪我說說話吧……有點困了……”
陸以圳坐在他身邊,乖乖應是。
“說什麼好呢?”他握著容庭的手,歪歪腦袋,紅暈慢慢從他的臉上消退,然後變成了笑容,“和你說說我看病的事情吧……”
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時間過得總是格外的快,一個小時轉瞬即逝,容庭慢慢在陸以圳放緩的語調中沉入睡眠,陸以圳沒再去叫醒他,但握著他的手也沒再鬆開。
…
麻醉之後的三天,對於容庭來說幾乎是噩夢般的三天。
腿上傷口的劇痛,麻醉後的嘔吐的反應,甚至還有打了石膏以後生活的不便。
從來在人前都是足夠光鮮體面的他,卻不得不在陸以圳和戚夢面前展現出最難堪的樣子。
容庭情緒裡有著明顯的躁意。
但他仍然拒絕了醫生打杜冷丁的建議。
然後,他在陸以圳去叫外賣的時候,叫住了戚夢,“明天別讓以圳過來了……你和他說,讓他回家照顧金毛,把小郝換來吧。”
戚夢早就有這個打算,當即附和,“放心,我去和他溝通,之前看著你怕他擔心,一直忍著疼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們兩個完全就是在自我折磨,我去支走他,你安心養病……哦對了,箱子的事情查出來了,這次和蔣洲沒關係,是鍾文澤那邊搞鬼……不過我估計是有誤會,鍾文澤香港那邊的經紀人主動過來道歉了。”
如果單論容庭一個人的能力,甚至加上容庭的公司華星,都不可能讓鍾文澤承認這件事,但有了戚夢背後的星宇影視做砝碼,就不得不讓鍾文澤的經紀人所忌憚。比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