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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思源理解地嘆了口氣,“這樣吧,你再去看看劇本,琢磨一下,以圳,咱們把你進門那段的鏡頭再拍幾條,我想補幾個你的特寫。”
“好。”
陸以圳和高思源重新投入了工作裡。
鍾文澤坐在一邊,捏著劇本的手用得力氣越來越大,直到劇本的紙頁被捏得皺了起來。
他到現在都不敢確定,陸以圳究竟知不知道箱子的事情是他找人動的手腳,以至於他一直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和陸以圳打交道,怕殷勤太過,成了對方的笑柄,又怕無端疏遠,反而得罪了人。
當然,作為前輩,他平時端一點架子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但他的戲份百分之九十都是圍著陸以圳展開,他處理不好這段關係,自然也就遲遲找不到和陸以圳的默契。
比如今天上午的這段戲,熱絡則不夠有力,冷漠則失之溫情。
“鍾老師!”
正一個人思忖著,陸以圳忽然跳到了鍾文澤的面前,見嚇了鍾文澤一跳,陸以圳忙收起了臉上燦爛的笑臉,不無歉意地道:“是不是嚇到您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看您在這邊看劇本,有點問題想請教您。”
陸以圳剛剛完成這一個場景的全部拍攝,身上還穿著血呼啦的戲服,身後跟著助理、化妝助理、服裝助理一群跟班……
鍾文澤不得不打點起精神應付他,“沒事,這有什麼的,你的戲完了?咱們再去把剛才那段補了吧……”
說著,鍾文澤就要起身,彷彿並不願在這樣的環境下與陸以圳多話。
“哎!鍾老師,不急!”陸以圳靦腆地笑著,似乎沒看出鍾文澤的抗拒,“高匯出去抽菸了,讓咱們都休息會,等會再拍!我就是想跟您討論討論戲……前陣子我忙著訓練,也沒跟您好好交流過,您可別千萬介意!”
其實陸以圳也發現了,從他和鍾文澤拍的第一場戲,兩個人之間就完全找不到屬於父子的任何戲感,而在片場,鍾文澤的發揮總是失常。
但實際上,陸以圳也知道,鍾文澤的演技應當是過硬的,那麼導致他失常的原因恐怕只有兩個,第一,可能是他沒有完全讀懂這個角色,畢竟鍾文澤是在香港和美國兩地長大,缺少傳統語境,或許對很多人物情感都不理解,第二,那就是兩個人實在太陌生了,當時在《同渡生》的劇組裡,陸以圳還經常和容庭一起健健身,吃吃飯,但是他至今沒有和鍾文澤有過任何私底下的交流。
這麼想著,陸以圳決定率先遞出橄欖枝,開啟“破冰計劃”。
他希望兩個人的交流,尤其是對劇本的交流,能夠帶來這種局面的好轉。
然而,此刻,鍾文澤盯著似乎有那麼幾分真誠的陸以圳,一時摸不透他想做什麼。
在鍾文澤看來,雖然讓容庭失去這個角色的人是他,但陸以圳能憑著本事拿到取代容庭的機會,也是很有幾分手腕的人了,娛樂圈裡,永遠沒有靠著運氣平步青雲的人。
因此,鍾文澤有所保留地輕輕一笑,接著應上了陸以圳的話,“可以理解,這陣子你確實辛苦……那麼,聊聊我們的戲,你想說什麼?”
陸以圳聽到鍾文澤答應他的請求,他就鬆了一口氣,攤開面前的劇本,陸以圳非常認真地找出了兩人目下正在拍攝的片段。
“鍾老師,主要是關於虞長恩對虞忠的影響,我想聽聽您的看法……我畢竟年輕,而且是單親家庭,對於父親這種身份……我一直還挺琢磨不透的,所以特別想和您討論討論這個。”
不給鍾文澤太多思考的時間,陸以圳就把自己劇本里畫出來的地方遞到了鍾文澤面前,認真道:“鍾老師,您看這幾句臺詞,虞忠一直在強調虞長恩灌輸給他的一些理念,我對這裡就不太明白,虞忠究竟是因為本身就不滿虞長恩這樣的教育,所以會有埋怨,還是因為虞長恩顛覆了他心中對父親這個形象的描繪,因此才耿耿於懷?”
他提了問,鍾文澤自然要順著他的思路去思考、作答。
鍾文澤往前翻了一頁,看了一會,接著翻回來,沉著地答:“我個人覺得,是他對虞長恩的失望才會這麼說,畢竟從前情的鋪墊來看,他們父子兩人的相處應該是少有矛盾的。”
“那鍾老師,如果虞忠是這樣想的話,其實他對生父身份的執著,其實應該算是潛意識裡,主動去填補他對虞長恩的失望?”
鍾文澤搖了搖頭,卻是一笑,“這就是你想多了,你看,劇本前面有過鋪墊了,虞忠不是為了刁難虞長恩或者脅迫虞長恩才去追問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