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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接到陸以圳電話的時候,就在寫作業。
就算是藝術院校,也免不了要交個暑期社會實踐感想什麼的……男生寢室裡,大家互相分享著百度文庫裡的資料,白宸熟練地複製貼上著。
手機鈴響,白宸盯著手機螢幕上面已經久違的一個名字,這才遲遲地意識到,為什麼回了學校卻覺得有些冷清。
因為那個總喜歡上竄下跳串寢室的小師弟沒有來。
滑動接聽。
“師兄!!開學快樂!!”電話那端的聲音顯得十分雀躍,白宸忍不住把手機拿得遠了點,半天才回應,“以圳啊,你回學校沒?”
“呃,還沒有。”陸以圳磕巴了下,緊接著就發揮出這一個多月在劇組磨練出來的演技,忽悠著白宸,“我暑假找了個零工打,跟了個劇組,考慮到發展得還不錯,近期不打算回學校了,師兄啊,你幫我寫一份馬哲作業好不好啊,我們班學委要收。”
反正都是從網上“借鑑”,白宸答應得倒是爽快,“你把郵箱給我,弄完了我發給你……不過,你跟哪個劇組呢?”
電話那端,陸以圳盯著容庭給他遞來的小紙條,不帶停頓地回答:“《金風玉露》,一個年代戲,我家裡給找得關係,硬塞進來的,女主是白縈,臥槽你造嘛!白縈不化妝也可漂亮了!!比《連城》裡好看。”
“SOGA;那你跟學校怎麼說的?開學點名你怎麼辦?”白宸改用耳朵夾住電話,順手點開了百度主頁,打下了金風玉露四個字。
“沒事兒,我讓劇組給我開了證明,給學校送去了,就是平時有個作業啥的,師兄幫我問問,學委微訊號我回頭給你,我室友太不靠譜了,指望不上。”
“成吧,你放心。依依和你說了麼,十一的時候咱們的劇要在實驗劇場上,對外售票,還是我主演,你有沒有時間來看啊?來的話我給你找前排的票。”
陸以圳猶豫了下,“未必有時間,劇組在外地拍外景呢,我可能回不去,到時候聯絡吧。大不了我自己買票就是了,師哥要加油啊!”
“嗯,你也是。”
男人的電話往往都是這樣,開門見山,掛得也乾脆利落。
白宸這邊斷了線,還拿著手機發了會兒呆,陸以圳卻是想都沒有多想,把手機隨手往茶几上一丟,然後手舞足蹈地跟容庭顯擺,“我就說了,我這個師哥最仗義,我室友自己的作業還不一定寫得完呢,讓他們幫我留意,純屬扯淡。”
“哦。”容庭敷衍地給了個回應,繼續目不斜視地在跑步機上跑步,
反正……最近這陣子,陸以圳就一直處在這種莫名的自HIGH裡,他已經習慣了。
當然,對於容庭冷淡的態度,其實陸以圳也習慣了。
說不上來為什麼,自從那出卡了他兩天之久的鏡頭被一氣呵成以後,陸以圳心裡就有一種久違的釋然感。在劇組長期保持的謹小慎微,都在離他遠去。對待謝森,他敢開玩笑,也敢發表一些對於拍攝上不同的建議和思考,對待容庭,他就像現在這樣,如同對待一個平凡的同性朋友,不必再戰戰兢兢,生怕一言不合,就換來對方的雷霆大怒。
總的來說……容庭待人雖然不熱情,但也決不是那種易怒易燥的人群。據陸以圳觀察發現,容庭他大概是演戲演多了,現實生活裡就吝嗇去發揮自己的感情了。
那些常人的喜怒哀樂,全被他投入到了拍攝裡去。
嘖嘖,也是可憐。
躺著不舒服,陸以圳呆了一會又坐了起來,今天謝森要拍幾個群演和配角的戲,他與容庭難得被放了一天假休息。容庭當然就是健身,保持體型。陸以圳則跑來容庭的套房蹭空調,順便看幾部謝森給他佈置的電影,為明天的戲找找感覺。
是的,自從謝森上次發現,陸以圳看電影的時候往往感情豐沛,甚至可以延續這種情感到他自己拍攝的戲中,謝森就一口氣把陸以圳所有重要場次的戲份,都找出對應的,可以產生相關情緒的電影給陸以圳佈置下來。
像《連城》,陸以圳就會找到一種“理解感”,對主角的惋惜、同情,痛其所痛的感覺,輕而易舉就被陸以圳帶到了拍攝之中,不知是不是某種天份存在,陸以圳也很塊就能將這些情緒,揉合為許由本身所需要的感情,釋放在表演之中。
劇組裡的工作人員都對陸以圳這種奇怪的技能點感到震驚,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自從謝森為陸以圳開啟了這個新世界的大門,陸以圳的拍攝效率大大提高,NG次數越來越少,他與容庭也磨合出了拍攝上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