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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電話走遠了。
在風裡凌亂了一會,陸以圳才慢慢消化了進組第一天的現狀。
——前期工作尚未完成,其他演員還沒就位,他是男一號,也是小透明。
只好為自己代言了。
於是,陸以圳非常知趣地躲到了一個不影響旁人的角落裡,默默地望著不遠處人仰馬翻的內景搭設。半小時後,宋豐年所提到的助理終於一頭大汗地出現,“陸以圳是吧?我是宋老師的助理,不好意思我有點忙,你現在跟我來,我帶你去酒店。”
極快的語速,匆忙的腳步,連帶著陸以圳都跟著緊張起來,直到兩人上了車,才稍有平復。
“我叫何顯,手機號是……宋老師說你沒有簽約公司,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來負責你的日常事務。”
宋豐年助理的態度完全算不上熱絡,說起話來也大多是官腔。兩人在車上沒能寒暄幾句,何顯就以80邁的車速開到了一家招待所門口。
他一邊開啟後備箱幫陸以圳拿了行李,一邊指了指對面的半島酒店,介紹道:“大部分劇組成員都在那邊,包括謝導、宋老師他們,不過謝導想讓你儘快融入角色,所以找了個有點簡陋的房間給你,希望你不介意。”
用簡陋這兩個字形容這裡的房間,實在是一點水分都沒有。
在樓道的盡頭,隨著何顯推開了一間不甚牢靠的木門,一方灰濛濛的小窗格直接映入陸以圳的眼簾。
窗戶底下是一張彈簧床,沒床墊,只有一層軍綠色的褥子,顏色有些發黃的浴巾橫在床中間,大概是要替代被子的職能。
而除此之外,整個房間再沒有包括空調風扇在內的其他陳設,粗略算下來,這屋子保管不超過四平米。
既然是要融入角色,陸以圳倒不覺得他睡這間屋子有何不妥。他在片子裡飾演的角色是一個社會非常底層的小人物,故事時間又在九十年代中期,謝導想讓他脫離一下自己的生活環境,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過……陸以圳默默開啟了自己的行李箱,蹲在地上,回頭看向何顯,“顯哥,我本人住在這裡沒有問題,不過我的東西可能沒法放在這。”
他指了指自己的箱子,“我帶了兩個單反四個鏡頭兩個腳架一個閃光燈,還有點濾鏡什麼的,我放這小招待所不大放心,那門一撞就開。”
何顯根本顧不上聽陸以圳說了什麼,整個眼球都被陸以圳的行李箱吸引過去了。
所謂單反窮三代,攝影毀一生,攝影器材這東西,從來都是一個比一個天價。別得不說,單是那兩臺單反,每一個的機身單價都要以萬元為單位計算的。
明明是來拍戲,卻帶這麼多貴重的、與他工作無關的東西,何顯忍不住冒了點小酸泡泡,把陸以圳的行為貼上了一個“炫富”的標籤,“帶這些幹什麼,又用不著讓你拍。”
陸以圳好脾氣地笑了笑,“我怕學校會有短片作業嘛,只好把機子都拿過來,順便也想拍點花絮給自己,算是紀念吧……”
雖然有些不悅,但考慮到對方男一號的身份,何顯想了一會,“那這樣吧,你把你衣服和生活用品留下,其他東西拿著,我先打電話問問宋老師,然後帶你把它們放到保險點的地方去。”
二十分鐘後,陸以圳站在了半島酒店23層,隨著“嘀”的一聲響,推開了2305的門。
傳說中的總統套房啊……陸以圳咋舌。
“東西放客廳吧,這裡一時半會兒都沒人住。”
為了給陸以圳找這間房,何顯還特地跑回劇組找了趟宋豐年,正是三伏天裡,他額頭上的汗都有些止不住。
他有些不耐煩地把房卡遞給陸以圳, “需要的話你自己過來就行,反正離得不遠,拿這個卡還可以去吃早餐,健身房也能用。”
陸以圳認真地把卡收在了錢包裡,“多謝顯哥,給你添麻煩了。”
望著被安頓下來的機子們,陸以圳不無痛苦地想,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住得比老子都高階……
其實,距離正式開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拍攝任務的陸以圳,在劇組就是輕鬆的那一個。事實上,他之所以被提前“召喚”,正是因為他揹負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形體重塑。
為什麼要重塑呢?用宋豐年的話說,那就是“你照鏡子看看自己,你怎麼忍心讓容庭對你下手”。
帝都長大的陸以圳同學,天生一身的細皮嫩肉,拋去肌肉問題不談,脫了衣裳,其實還挺看得過眼的。
但宋豐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