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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了一遍趙爸爸的話,“專業的心理醫生?”
趙爸爸點頭,“你這個樣子,很像是你拍攝劇情產生的一些影響,當然,我也建議你去做個核磁共振,拍片子檢查一下顱內有沒有問題,不過最好還是和心理醫生溝通一下……我建議你找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或者家人陪你去,這樣出現什麼問題,也好有人配合你的治療。”
…
陸以圳覺得自己本來沒什麼心理問題,被趙爸爸這麼一指點,反而有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出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或家人”。
回家以後,他對著手機猶豫了很久都沒有撥出那個號碼。陸以圳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他有多久沒有和媽媽通一出電話了。
遠在太平洋彼岸,離婚多年的媽媽終於重新找到了幸福。他既無心打擾,也不願意讓媽媽擔心更多。
他是真的希望,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女人,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遠離父親給她的那些陰影的新生活。
陸以圳迅速地刪掉了手機螢幕上的號碼,重新翻起了電話薄。中學時代的同學大多早就去了天涯海角,他是讀國際班的,考央影純屬頭腦一熱,那些正常人類,當然已經按部就班的出了國。至於大學同學……
他腦海裡忽然浮出一個人,幾乎是立刻,他就撥出了電話。
…
“你是去拍謝森的戲?不是跟《金風玉露》的劇組嗎?”
“……活該你抑鬱,居然敢騙老子!”
“呵呵,別解釋了,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雖然一路被白宸吐槽,但好哥們就是好哥們,到底還是他陪著陸以圳來找了心理醫生。
而顯然的,白宸沒有把更多注意力關注在陸以圳對自己心理問題的描述上,也確實讓他感到輕鬆不少。
這次真是找對人了。陸以圳看著白宸忙前忙後幫他確認預約,忍不住長長出了一口氣。從一開始排戲,他就覺得白宸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包容性總是很強,不管劇組裡誰遇到什麼樣的問題,都願意和他聊上幾句。他不會評判,不會指責,像是一棵溫柔的樹,將所有人都保護在自己的樹冠之下。
“27號,進來吧。”
陸以圳與白宸並肩坐在醫生對面。
然而,還沒等兩人開口,醫生已經一臉震驚地盯住了白宸,“哎……你不是那個……演話劇的嗎?”
陸以圳和白宸都是一愣,倒是陸以圳反應快點,迅速幫著承認了,“對對,就是他,您看過他的演出?《自殺者登山旅行團》?”
醫生是個中年男性,聞言忙點頭,“是啊是啊,我特別喜歡看話劇!那部戲排得真不錯啊,我記得你叫……白宸對不對?你來看病?哎呀,這幾年來找我看病的演員特別多!您可不要有太大心理壓力,這很正常的啦!”
他目光往陸以圳臉上掃了下,試探地問:“這是您的經紀人?”
陸以圳一臉黑線,“您能不能看一下預約單……”
醫生“哦”了一聲果然扭頭去看電腦,片刻後,他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陸先生,陸先生您好,是您幫白先生預約的?原來您是他的助理啊!”
“……”
白宸強自忍住笑,“咳,那個,謝謝您喜歡的作品,不過您誤會了,這位是我的朋友,病人是他。”
…
“唔,那是一部同志題材的電影。”
雖然醫生一開始的表現有點脫線,但進入到工作狀態以後,專業水準還是不容質疑的。他很快就將話題往陸以圳的癥結方向引去。
與那日在趙雪萱家不同,這次兩人的話題聊得更加深入,陸以圳慢慢將電影的情節大概複述了一下,而當完整描述完以後,不論是醫生,還是坐在角落沙發上的白宸,都察覺到,陸以圳的表情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他全然沒有剛進到這間屋子時的幽默,整個人臉上都蒙了一層灰霾。
陸以圳的手肘抵在膝蓋上,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儘管如此,卻無法掩飾他指尖的顫抖,“我……我覺得允澤他太自私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許由的感受,當然,他很痛苦,我知道,我是知道他的,他以前那麼出色,結果……這對他來說不公平,可是他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
醫生一邊聽他描述,一邊不時在本子上寫下筆記,他注意到,陸以圳的敘述一開始還是在以客觀視角,比如他會說“許由”如何想、如何做,但這樣的狀況只保持了很短的時間,再到後來,他的敘述人稱就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