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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由像是忽然崩斷的弦,長撥出一口氣,露出自嘲而落寞的笑容,“我是他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噹噹噹!今天的挽尊小天使是:
拉珈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11…06 14:37:02
感謝拉迦=3=麼麼啪啪啪!
今天的環保小衛士是!
讀者“蘇蘇”;灌溉營養液+12014…11…07 02:22:23
讀者“月笑”;灌溉營養液+12014…11…06 12:37:50
讀者“薄暮涼夏”;灌溉營養液+12014…11…06 12:19:23
讀者“薄暮涼夏”;灌溉營養液+12014…11…06 12:19:16
讀者“三春暉”;灌溉營養液+12014…11…06 11:20:28
感謝環保小衛士【揮舞小葉芽!
困死了,滾回被窩裡繼續睡覺啦!
☆、迴歸
許由這句洩氣的話,不知是對趙允澤的怨,還是對現實的屈服。
警察對這樣的答案自然不會過多盤問,完成整個筆錄以後就批准許由離開,並告訴他何時來領死者遺體。
許由從警局離開的時候,走路的步伐顯得滯緩而疲憊。俯拍鏡頭下,許由渺小的身影停在初秋的桂花樹下,撲撲簌簌的花被風拂掉,墜在他肩頭。
鏡頭切近,許由低首,拂掉身上的花,走向靠在樹邊的腳踏車。
這是許由替趙允澤還債以後,唯一剩下的“財產”,兩人逃債的路上,也一直騎著這輛腳踏車。
腳踏車的設計其實是謝森導演在原劇本的基礎上,額外新增的一條隱喻線索。
它出現在兩個男主人公明確自己的感情時候,從許由騎著這輛車,載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趙允澤逃離那座小城鎮,象徵著兩人的曖昧中的感情終於發酵成了愛。
緊接著,趙允澤傷勢恢復,他掌握了這段感情中的主動權,騎腳踏車的人變成了他,許由則換到了後座上。從一開始跨著坐,再到側著坐,微妙的坐姿轉變,是謝森在許由心理性別的轉變上勾畫的暗喻。
到了今時今日,趙允澤死去。
許由一個人推著他們的腳踏車離開警局,警局外,是一望無垠的公路,許由對著車發了一會呆,最後才遲鈍地扶住車把,跨上車座。
然而,許由剛蹬了兩下,就失去平衡,和腳踏車一起斜著倒在路邊。
他的身體被腳踏車壓在下面,僵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他繼續騎,繼續摔,到後來甚至連一步都蹬不上就重重摔倒在地。
這樣重複了十多次,直到許由爬起來的速度越來越慢,動作越來越狼狽,他終於和腳踏車一起倒在地上,很久沒有爬起來。
所有的觀眾看到這裡都會明白,趙允澤死了,許由忘記了怎麼騎腳踏車。
許由看起來從未改變過的人生,卻是因為趙允澤,與過去,再也不同。他用力地愛了,愛的人卻走了。趙允澤的離開,不光帶走了許由全部對生命的期許,也帶走了許由僅剩的,愛人的能力。
他在地上躺了好久,從太陽高照,到夕陽西下,橙紅的日光溫柔的包裹了整個畫面,就連許由彷彿都感受到那份溫暖,重新獲得力量,他慢慢站起來,認了命,不再嘗試去騎車,而是推著它,一直往前走。
神態平靜而寧和。
一個將近一分鐘的長鏡頭,始終都是陸以圳不疾不徐的步伐。
按照謝森的計劃,這應該是全片最後一個鏡頭,他用這條路象徵了許由之後的全部人生,再沒有一次驚喜和奇遇,沒有激情的愛,也沒有這樣的傷悲。趙允澤死了,頑強堅韌如許由,自然不會就這樣停止自己的人生,他平靜地繼續自己的生活,就像是從來不曾遇到趙允澤。可是終許由一生,卻再也沒有愛過任何人。
沒有男人,也沒有女人。
謝森忍不住慨嘆,陸以圳走的這一分鐘裡,沒有變過步速,沒有換過表情,沒有哭,沒有笑,一張波瀾不興的面孔,透過鏡頭卻發散出有力地觸動人心的力量。年輕人,潛力無限。
“CUT!”謝森滿意地喊了結束,推著車的陸以圳也慢慢停下了腳步。“小陸啊,辛苦了,摔得疼不疼?趕緊休息一下,今天你是大功臣!”
陸以圳臉上還是那樣淡淡的神情,他對著謝森望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