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圳慢吞吞地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雖然已經是深秋,但房間裡空調開得足,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冷,甚是莫名的,還出了點小汗。
就這麼會兒工夫,容庭已經下了床,背對著陸以圳站到了窗邊。
他推開了窗,十一月的風呼嘯而入,白窗紗迅速被吹得飛揚起來,甚至要掃到了床邊。
陸以圳被冷風吹得一激靈,徹底清醒過來,“師哥,你站到那邊幹嘛,怪冷的,再凍感冒了。”
“沒事。”容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輕飄飄的,遠沒有往常那麼鎮靜,他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好像有意要被風吹似的。
陸以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手披上外套,跟著站起身,“師哥,這一段你怎麼總是卡啊,唔,你說說看,是我影響了你還是其他什麼因素?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呢?”
容庭側身,露了半張臉出來,“你有什麼能幫的,找電影給我看?”
陸以圳不服氣地哼哼兩聲,“喂,你別瞧不起人啊,反正這場戲,我不NG;你NG。”
他趿著拖鞋跑到容庭身邊,反客為主地關了冷風颼颼的窗,碎碎念著拉緊窗簾,“你好歹也是個偶像級人物,赤果果地站在窗戶跟前,嫌自己曝光不夠高黑子不夠多麼,真是夠了……我們來好好聊聊戲嘛,拍完這場我就回學校了,你想跟我聊我都不在了呢。”
容庭遲了片刻,忍不住問:“那你以後還有演戲的打算嗎?”
“當然沒有,演戲太累了,我可吃不了這苦。”陸以圳厚顏無恥地笑著,甚至還舉了舉胳膊,“你看,上次摔得,現在淤青還沒下去。”
容庭嗤了一聲,大約是不屑,卻沒多說什麼。
陸以圳何等知情識趣兒,看了容庭眼神,便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師哥,我記得你之前的電影裡好多親熱鏡頭嘛,你拍那些的時候,有瓶頸嗎?”
“沒有。”聊到專業的地方,容庭的神色漸漸認真起來,“這種戲一般沒什麼難度,就是跟放不開的女演員搭戲會有點辛苦,要考慮到她們心情,就得主動點……鏡頭前照顧點,這樣,別得倒沒什麼。”
陸以圳接著追問:“那離那麼近,女演員穿得要是少,你會有反應嗎??”
容庭斜睨了陸以圳一眼,目光中頗有點被人看低的不爽,“肯定不會,片場那種工作氛圍,又是靠肢體語言、面部表情就能完全控制的戲,走不走心都無所謂,怎麼會有反應。”
陸以圳聞言笑開,“對嘛,你跟女演員都沒反應、不尷尬了,咱們兩個對戲就更沒問題啦!雖然你走不走心這個,咳,咱倆觀點相悖有待商榷,不過就算你不走心,這裡也很好控制嘛,表情爽一點,不就好啦?”
哪知,容庭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微妙,他停了半晌,挑眉反問:“你怎麼知道我跟你就沒問題?我對你就沒反應?”
“哈??”陸以圳明顯怔了下,和容庭短暫對視了一會,他才朗然一笑,“有就有嘛,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啊,師哥你放心好啦,我是直男啊,不會瞎想的!更何況,我最近一拍戲就跟做夢似的,恍恍惚惚的,別說你有沒有反應了,你在不在跟我對戲我都要遲一刻才能意識到,你就放開了演,我肯定不會搭理你的!”
容庭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盯著陸以圳看了半天,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咬牙說:“那好,咱們再試一次。”
兩人重新上床,對臺詞,走動作。
陸以圳所言不虛。
從第一個動作開始,他整個人周身的氣場都變得全然不同,那種沐浴在愛河中的沉醉,或耽迷,或清醒,都渾然天成。
容庭幾乎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陸以圳每一個表情,直到他的身體撞向他,兩人再沒有一條縫隙。
然而,陸以圳完全沒有注意到容庭貼住他身體那一部分的異樣,他順利就過渡到接下來該有的情緒裡——是許由的不悔,是他的如願以償。
他們在微涼的初秋夜裡緊緊相擁,那時的許由,全然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他以為他們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地方,離開賭債的噩夢,然後自此相愛共生。
這場戲結束。
陸以圳完全擺脫戲中的情緒時,他才發現,容庭又跑到窗戶前吹風去了。
他簡直覺得對方莫名其妙,一邊跑去督促容庭回來,免得著涼,一邊沾沾自得於成功引導對方的情緒,“你看,這不是很順利嘛!明天咱們就這麼拍,估計拍了兩三條就能完成工作!然後我就走了!”
容庭冷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