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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湧出來,他拼命忍住,只是紅著眼眶,死死盯著容庭。
容庭平和地微笑,但眼神並未在陸以圳的臉上過多停留,他再次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就坐了下來,緊接著,謝森也站起身,給了陸以圳一個擁抱,“好小夥,去吧,我們都為你驕傲。”
直到這一刻,陸以圳這才不得不慢吞吞地走下座排,上了舞臺。
而直到他離開,容庭臉上的笑容才一點點垮了下來。
舞臺上,陸以圳的身影遙遠卻清晰,追光打在他臉上,原本就精緻的五官,顯得格外誘人。這一刻,無論外國人能不能辨析他的長相,能否欣賞他的外貌,都不重要。
因為每一個人,都在仰望著舞臺上的他。
這是勝利者的特權。
而容庭心裡更清楚地知道,舞臺上的陸以圳,卻不會注意到坐在臺下的人。
從那個角度望下去,只有黑壓壓的人群和分辨不清的面孔,沒有光束會為失敗者而照亮。
容庭的手在身側,極慢地攏成拳,這世上不會有人懂他的挫敗,而他也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面對這樣的挫敗,他居然會想要,落荒而逃。
舞臺上,陸以圳靜了片刻才開始致謝,他實在太年輕,年輕到成長的路上還沒有遇到那麼多人,以至於他成了當晚感言最少的獲獎者。
陸以圳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還是遲了。
對著身旁座席空蕩的缺口,陸以圳的心一點點沉到谷底,“謝導,容哥呢?”
“不知道,去洗手間了吧。”
…
“報警!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報警啊!”
酒店裡,邵曉剛氣急敗壞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容庭居然從陸以圳拿完獎就消失在了電影宮裡,劇組集體等了他約有半個小時也沒見蹤影。最令大家著急的是,容庭一開始手機還是通著,只是沒人接,到最後索性關機了。
謝森最是鎮靜,與容庭認識的時間也最久,他見找不到容庭人影,便主張大家先回酒店,“容庭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有分寸,出了這樣的事,他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也是情理之中。”
除了一貫孤傲的秦文桀沒做出什麼反應,其他人都有意無意地往陸以圳臉上看,陸以圳尷尬得不行,偏偏心裡卻比任何人都難過。
直到回了酒店,由謝森出面交代了邵曉剛,容庭的隨屬這才大急起來。
這次特地帶來的宣傳孫雨琪反應最快,不過她關心的重點卻全不在容庭失蹤的事情上,她一拍腦門,罵了句髒話,接著道:“不知道回國還要被怎麼刻薄,不行,我得先去聯絡媒體,控制輿論。”
小郝和陸以圳私交不錯,倒是沒忘了跟他說一聲恭喜,接著才問邵曉剛,“邵哥,容老師一直關機,怎麼辦?”
邵曉剛恨恨的眼神從陸以圳臉上剮過,怒火中燒,卻不敢對這個新晉影帝發飆,只能抬腿踹了下茶几,打發小郝去報警。
然而,到了這一刻,陸以圳居然比任何人都鎮靜。
“孫姐,你先別急,新聞壓也壓不住,明天肯定見報,你最好找個關係好點的媒體,趕緊約下采訪,一回去就能發行出來的最好,能幫著說好話就行!”
孫雨琪畢竟是專業人士,陸以圳點了一句她立刻就開拓了思路,“我明白!”
“小郝,你也別報警,就演算法國人不認識容哥,但馬上《同渡生》要在法國上映,別爆出什麼醜聞來!”
邵曉剛聽到這裡腦袋上直冒火,“陸先生!就算您已經拿到了戛納影帝,但不意味著您可以對我工作室的員工指手畫腳,現在我們要處理容先生的私人事務,請您迴避一下!”
說完,他強硬地對小郝下命令,“現在就報警!”
“不許報!”一貫柔和的陸以圳,破天荒地沉了臉,他橫跨出一步,站在邵曉剛面前和他冷麵對峙。
邵曉剛暴怒,“陸以圳!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早就看出你跟容庭在一起的時候不安好心了!你不要以為你拿了影帝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告訴你!容庭不會原諒你!”
陸以圳牙關緊咬,下顎在用力中微微發顫,他死死地盯著邵曉剛,“不可能!你不許報警!現在跟我出去一起找容庭!”
“找個屁!”邵曉剛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陸以圳,“要是容庭出個三長兩短,你根本負不起這個責任!”
他話音方落,但覺後背的衣服緊緊抓住,他身體不受控制似的被狠狠向後摜去,緊接著,一雙手揪住了他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