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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闖入球門,是一片歡呼與吶喊,趙允澤大笑著和隊友抱在一起。
最後,鏡頭切到他的家鄉,灰濛濛的雨天,趙允澤揹著巨大的行囊,跟在父親的身後,走在街上,東張西望。特寫鏡頭下,趙允澤的眼神裡有著顯而易見的陌生。
“更沒有愛過誰。”
此刻,畫面裡出現許由,他推著三輪車停在錄影帶出租店門口,隨著鏡頭的推進,他動作忽然一頓,眼神落在某一點上,迸發出晶亮的光芒,他嘴角慢慢浮出一點矜持的笑,卻有著無法遮掩的朝氣。
隨著許由的目光搖轉鏡頭,他望著的,便是身高挺拔,氣質與小鎮上其他人完全不同趙允澤。
趙允澤與他四目相對,眼神交錯。
在趙允澤一邊走,一邊回頭觀察許由的過程中,片名從熒幕下方亮起,同渡生。
歐永迅速意識到,整個旁白,其實完全是畫面的反語,容庭在旁白中全然不同於電影內的張揚,很可能是在暗示接下來故事的走向,是不盡如人意的。
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鏡頭裡的主角趙允澤,從都市裡暖色調的快節奏生活,迅速被拉回到了小鎮冷色調的氛圍內,每一個鏡頭的時間都在不動聲色地延長,影片的節奏漸漸慢了下來,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隱而待發。
悠揚的片頭曲響起,是大提琴與小提琴的重奏,在旋律裡,兩位男主人公的生活以交叉蒙太奇的形式展開。
一邊,是趙允澤被父親勸說著退學,他這才得知父親陷入賭博的泥淖,已經負債累累,無力繼續供讀;而另一邊,是許由安逸地生存著,每天蝸居在小小的錄影帶出租店內,卻日復一日的孤身一人。
趙允澤身上過分陽剛的性格,讓歐永很難揣測他是怎麼愛上許由的,不過……每當鏡頭剪到陸以圳這裡時,歐永都會忍不住一笑。
這個男孩兒實在太青澀了,鏡頭裡的他雖然足夠從容,卻完全是個孩子長相。
他帶了點惡意揣測,不知道一貫分不清東方長相的諸位歐美觀影人,是否會懷疑容庭最後在褻童。
片頭曲在趙允澤父親慌亂的腳步裡收尾。
歐永稍顯放鬆的心情立刻繃得緊了。
賭場的人正一路窮追不捨,趙允澤的父親在拼命逃著,狼狽的形象與頂天立地的趙允澤實在相差太遠,很快,身後的人月追越近,追債人甚至還牽了兇狠的巨型犬。慌不擇路之下,趙允澤的父親大吼一聲,縱身跳進了河裡。
是一個猛地推近的特寫鏡頭。
所有觀眾的心都被猝然抓緊。
顯然,趙允澤的父親根本不會鳧水,他撲騰了兩下,很快沉了下去,黑色的水面上浮起一連串的泡。
畫面淡出,翌日,趙允澤捧著父親的遺像,走過整條街。
歐永看到這裡忍不住抬腕看了眼表,開場居然已經快有十分鐘了,他完全沒想到,謝森這部電影居然還會採用如此精彩快速的剪接,時間的流淌幾乎悄無聲息,他也沒有感受到的電影的無聊。
相反,在短暫的走神後,他迅速投入了劇情裡。
雖然是送殯,但趙允澤的臉上不見淚痕,唯有微紅的眼眶,和堪稱冷靜的面孔,他攙扶著自己罵罵咧咧的母親。開場時,這個年輕人臉上倜儻開朗的笑容銷聲匿跡,只剩下灰霾天幕裡,一雙冷倔的眼。
作為家裡唯一能夠承擔勞力的男人,趙允澤迅速從鎮子上找了一份工作,月薪他等不及,死活磨著老闆換來了週薪。
每個禮拜的週末,短暫的休息他都要面對父親賭債的折磨,僅有的工資不夠填父親賭債的零頭,他只能和母親商量著,從家裡的積蓄中一點點往外拿錢。
巨大的精神壓力,讓趙允澤這個角色再次發生轉變。
他有怨,只是不說,每一次送走賭場的人,都長久地坐在父親的遺像前與之對峙。
凜冽的眼神透過螢幕對映到每一個觀眾的心底,都會為之一顫。
而終於,他在無數次路過那家影碟出租店的時候,忽然有一日,走了進去。
他心裡知道,第二天便是週末,要還錢,要聽母親的抱怨與罵言。
而總是坐在玻璃窗前,目光堅定卻包容的許由,成了他不自禁嚮往的避風港灣。
當觀眾為這段感情發出苗頭而激動時,歐永卻不由為謝森的心機一笑,電影錄影帶這一意向在電影裡看似是個隨意的設計,但其實藏了不少謝森的暗喻在其中。
如今花花世界,多少電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