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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思源交給他的,是一組動作鏡頭。
這裡,虞忠從房簷躍到不遠處的樹上,然後意識到自己的動靜驚動了屋裡的人,迅速制止了自己的同伴,然後屏息貼在樹幹上的一段動作。
一共四十多個鏡頭的素材,陸以圳大概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最後剪成應該只有五秒鐘……真是浪費膠片。
感慨著,他迅速地篩選起了這些鏡頭。當虞忠潛伏著不動的時候,陸以圳就選擇以推拉的方式拍攝的鏡頭,而虞忠快速地跳躍、下躥時,他則選擇了固定鏡頭拍攝的效果,而在最後一秒,為了凸顯虞忠屏息不動的緊張氣氛,陸以圳卻在固定鏡頭和搖鏡頭中猶豫起來。
前者自然是會起到靜默的效果,但搖鏡頭帶來的不確定感,卻又更令人緊張。
稍作權衡,陸以圳最後還是選擇了固定鏡頭。
無他,雖然搖鏡頭會帶來緊張,但這裡卻並不是需要烘托氣氛的地方,真正的□□全在下面男主的打鬥之中,這裡瞬息之間,鏡頭剪輯應當是越快越好。固定鏡頭可以將時間再度壓縮,而搖鏡頭卻在無形中累贅起來。
半個小時的剪輯與調整,陸以圳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份“考卷”。
“高導,您看一下。”
玩手機的高思源抬起頭,親自按下了播放鍵。
行雲流水的畫面立刻展現在高思源面前。
無論是畫面內,陸以圳乾脆利索地動作與細緻到位的表情,還是畫面外,他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剪輯和流暢細膩的畫質,高思源都禁不住想要為陸以圳擊掌驚歎。
他忽然想起兩人第一次在大學生微電影節上的結識,對方自己剪輯的微電影和現場限時比賽時的宣傳片設計,都體現出了超乎同齡人的天賦。大抵是因為看多了對方的表演,他險些忽視了對方早就表露在自己專業領域的真正的才華了。
剛才高思源向陸以圳介紹的道理雖然淺顯,但很多導演科班出身的年輕人卻不那麼容易理解和接受,如今各大電影學院對學生的教導,都是在不斷深究電影的藝術性,這經常讓學生們固步自封,等到真的進入工作崗位上,放不下藝術的包袱,每一個鏡頭都恨不得雕琢到極致。
但,大多數走進院線的商業電影,並不以藝術作為第一衡量標準,觀眾才是掌握電影發展命脈的真正群體。
過於晦澀複雜的視聽語言難以覓得大眾的認同,想成為一個被市場認可的導演,首先,你就要放下那些學院派的架子和格調,要讓電影語言通俗化。
而這樣的“化繁為簡”,這樣的“割捨”,往往會讓許多年輕的電影人感到迷惘和痛苦。
至少,高思源從業以來所見過的後輩,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是從這樣一段掙扎的旅程中慢慢找到自己的發展方向,然後形成自己真正的風格。
然而,陸以圳就像是摘下一個帽子一樣,輕鬆地就摒棄了那些“金科玉律”的束縛,撥開遮在眼前的種種屏障,走上了康莊大道。
沒有一點冗餘的手法,直白乾脆的拼接……若非高思源親眼見證了這個過程,他絕對不相信,這樣的剪輯片段是出自一個還沒有真正進入到電影劇組實踐過的大學生之手。
高思源側首盯著陸以圳,一邊用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情,他一邊忍不住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陸以圳啊陸以圳……你確實不該當演員,讓你拍我這麼無聊的片子,真是對你的侮辱,踐踏!”
陸以圳:“……”
…
一個傾囊以授,一個天資聰穎,一天下來,陸以圳已經完全掌握了實際操作上的技巧,並且開始正式分擔整個剪輯團隊的工作。
當然,對於細節的處理陸以圳仍然有許多不夠熟練的地方,但剪輯室的其他工作人員都不吝於給予這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幫助和指導。
如同陸以圳每次順利的融入一個班級、一個劇組一樣,來打了三天卡,他就迅速剪輯組的同事們混成一片,很快在微博上互粉。
原本陸媽媽對於陸以圳簽約經紀公司的事情還頗有微詞,作為母親,她本心並不希望陸以圳去做一個演員……但是,看到陸以圳每天都在剪輯組實習,陸媽媽也總算放了心,投入到自己回國以後的事業上。
——是的,雖然對著兒子花言巧語,美其名曰“回國陪你過年”,但實際上,陸媽媽此行還是有許多公事要辦。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陸媽媽就租了一輛suv作為在北京暫時的代步工具,然後投入到無限的應酬工作。
對此,陸以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