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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聽到女孩尖銳的怒罵,最終煩躁地將手裡的袋子一把推了出去。
終於,吝嗇的導演給了男主第一個亮相的鏡頭。
大熒幕上,寧頌帥氣的面孔顯露出來,他帶著幾分不耐煩,咬牙道:“是啊,我就是不喜歡你,那我們分手怎樣?”
“好,很好!”女孩咬牙切齒,“那你現在就滾!從我眼前消失!”
寧頌嘴角輕勾,透出一分不屑的笑容,他轉身大步流星就走,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此刻,原本充斥著水果的畫面,忽然探出一隻纖纖玉手,她小心地摸索著,最後抓住了那一個塑膠袋。
當尖刻的女孩大踏步往李寅修相反的方向離開時,方薈終於抓著那袋子橙子,追出了她的小攤鋪。
因為聽了太多次對方的腳步聲,她難得迅速地追上了對方,在李寅修的驚訝裡,送出了自己的橙子。
“我想謝謝你。”方薈喘著氣,臉上通紅,“謝謝你上次幫我解圍。”
在簡單的寒暄以後,他們終於正式交換了自己的名字。
“同學……我叫方薈,蘆薈的薈。”
“李寅修。”寧頌認真地望著面前的女孩,“子醜寅卯的寅,修養的修……很難記吧?”
“很難記吧?”
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重疊。
畫面淡出,繼而回到了那個光線明亮的畫廊裡。
剛才靠在吧檯的方薈,已經與發問的記者並肩走在了畫廊裡,採訪她的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聽到這裡,她嗤嗤笑了起來,“是有點難記,我得立刻寫下來,不然回到報社估計就忘了。”
“可是我一次就記住他名字了。”方薈也笑,“我以前聽到別的女生提起過這個名字,說這人很帥,說這人比賽拿了獎,沒想到就是他……可惜那個時候我對帥這個字沒有概念,我不知道一個人長得好是什麼樣,長得不好是什麼樣,我只知道他有很濃密的眉毛,鼻樑從根處就挺起來,下顎有清晰的稜角,唇峰飽滿,摸上去……有點軟。”
時間再次回到過去。
這樣的穿梭,讓歐永完全明白了陸以圳在使用什麼樣的敘事手法。
迴環式套層結構,他將一個故事拆分成兩個時空來進行,這實在是一個聰明的改編辦法。
讓需要詳盡的過程,在過去的時空裡拍攝,讓可以省略的部分,要麼直接跳過,要麼用敘述的口吻講述出來。
這是國內導演非常少使用的敘事手法,它對剪輯難度要求非常高,處理得稍有不好,節奏就會顯得拖沓,敘事線索就會凌亂。
不過,從電影剛剛開始的五分鐘來看,陸以圳倒是拿捏得分寸很好。
在男女主關係稍有進展的時候作為節點來穿梭,能夠剛好吊起觀眾的胃口來。
再回到過去,依然是飽和度極高的畫面色彩。
這一次,歐永確鑿地意識到,兩重色調的是導演有意為之,在區分兩重時空的同時,也加入了一種暗喻——失明的過去,因為有愛人,而色彩鮮豔,那麼,色調慘白冷淡的現在,則是因為愛人的離開。
豐富的鏡頭語言的運用,讓即便簡單的愛情題材,也依然令歐永懷著探索心觀賞了下去。
他能用餘光注意到,身側女性影評人明顯比他更興致盎然,不過對於這種情情愛愛的故事劇情,還是陸以圳使用的手法更吸引他。
不知道是不是男導演的緣故,陸以圳彷彿在刻意避免線性敘事。
他將時間不斷碎片化,變成一個個獨立的屬於女主的回憶——
他們一起聽音樂,分享這個世界裡他們可以同樣觸及且熱愛的東西。
他們有了第一個情難自禁的吻,她忍不住從他懷抱裡落荒而逃,因為她的自卑。
少男少女的愛情無非是分分合合的自我折磨,女孩的躲避,男孩的病倒,兩個人終於在醫院裡重逢。
而當他們終於明白彼此的心意,男孩的媽媽又在男孩畢業之際,說服女孩離開。
尋找的過程再一次變成了口中的敘述,鏡頭在兩個時空裡穿梭,最後落定在兩人天橋下的重逢。
校園裡的愛情是一腔熱血,校園外的愛情則是懂得責任與分擔。
重逢的時候男孩的事業已經小有起色,兩年時間一閃而過,女孩也用當初攢的積蓄,學了真正與音樂有關的東西。
她打磨了一塊小提琴的琴板,想為男主做一把琴,就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遇,也從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