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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當陸以圳完成複習,準備睡覺的時候。
容庭將人帶進了他的衣帽間。
他讓陸以圳換上了去年今日,他送給他的那套西裝。
“以圳,你知道嗎,那個時候你就這樣站在我面前,我們就這麼近。”容庭嘴角笑著,將一個黑色緞面的禮盒交到了陸以圳手中。“那時候你還不會打領帶,所以請我來幫你……”
明亮的燈光下,陸以圳拆開外盒,絲絨內襯的包裹中,盒子裡是一條淺灰色的領帶,領帶上,有著黑色的不規則花紋。
“買的?”
“不是,我自己做的印花。”容庭伸手將領帶從包裝裡取了出來,像去年的這一天一樣,他將領帶繞到了陸以圳的頸後,然後低頭幫他繫好。
兩人的距離因此而縮近,容庭甚至能看到,陸以圳的眼底倒映著他的影子。
“容哥,謝謝你……”陸以圳有點受寵若驚,對於容庭來講,這世界上大部分東西,他都已經可以用金錢來買到,物質上的*對兩人來說都無足掛齒。而真正珍貴的,卻是他的時間,他的“親自”。
容庭笑起來,伸手攬住陸以圳,“去年這個時候,我也是這麼看著你,你的額頭離我這麼近,但我都不敢親一親……怕嚇走你,怕你還不能接受我……好在現在,我可以……”
他話到一半便不再繼續,而是低下頭,吻在了陸以圳的額頭。
然後是他的鼻樑,唇峰。
“陸以圳,我愛你。”
…
期末考完,陸以圳就收拾行李,直接飛往了上海。
《鮮橙愛情》開機在即,他作為導演還有許多要做的工作在等待……內外景地的踩點,攝影棚的搭組,男女主角的定妝照,開機儀式上的媒體通稿……
需要處理的工作,絲毫不比在學校讀書考試要輕鬆。
大學校園的外景地最終定在了上海的一所高校內,廣闊的操場,優美的校園風景,以及校領導為了學校新校區的宣傳,而大開方便之門,減免掉的場地費用,都使得陸以圳最終簽下了與對方合作的協議書。
而在開機前兩天,男女主演也相繼進組。
“文月,寧頌,又見面了。”
劇組摳門,能摳門到什麼地步呢?
男女主角包括陸以圳自己,都只在上海一間四星級酒店內住商務大床房而已。
陸以圳和顧文月、寧頌先後握手,接著有些歉意地解釋:“劇組經費有限,委屈二位了。”
顧文月在圈子裡還沒混出名堂,正是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自然不敢發表什麼意見。這裡唯一的大腕兒就是寧頌了,對方一路戴著墨鏡口罩進的酒店,饒是如此,還兩次被路人一眼認出,拉著要了簽名合影。
兩個演員在房間內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就出門前往攝製地,與陸以圳會合,拍攝定妝照。
此時,三人並肩站在攝影棚外寒暄著。
寧頌戴著墨鏡,雙手插兜,斜靠在牆上,“陸導太客氣了,這算什麼委屈,只要房間乾淨衛生,晚上的時候不吵鬧,我覺得就差不多了,我聽說陸導拍《同渡生》的時候,還被安排住招待所?”
陸以圳有點驚訝地望向寧頌,“這你也知道?”
“你不是上採訪說過嘛!”寧頌笑起來,“我當時看到的時候就和我經紀人說,要是能拿到戛納影帝,別說是住招待所了,住地下室我也樂意啊!”
陸以圳忍俊不禁,“你這也太誇張了,戛納影帝的事情還是別提了,在我心裡,那個獎盃還是屬於容庭的,我和他真的沒法比。”
寧頌對此倒是不置可否,大約是圈子裡混久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寧頌心裡有自己的衡量標準。
他雖然健談,卻很少評價旁人,偶爾對陸以圳的“恭維“,說得也是恰到好處,讓人明知道你是在客套,卻也依舊覺得你是那客套裡最真誠的一個。
這實在是一種講話的藝術了。
聊了幾句,演員各自去化妝定妝,陸以圳到一旁和劇照師開始溝通自己對人物的想法,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寧頌這邊完工,換了一身運動服從化妝間出來了。
打籃球穿的深藍色運動短褲,米色的工字背心,為了配合劇照,寧頌也不知道從哪裡真的找了一個籃球來,站在幕布前輕輕拍了幾下。
“陸導,怎麼樣,這身滿意嗎?”寧頌已久是意氣飛揚的模樣,從休閒服換上運動裝,整個人都顯得年輕不少,如果寧頌現在找個高中鑽進去,只怕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