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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因河卻是永遠都沒有輪迴的,只能就這麼永遠擁有著靈魂,卻無法自如的行動,猶如一個靜止的物,飄飄蕩蕩在那一片河中,看到了自己之前的一生兩生,看到了自己在這生前最留戀的存在,卻,永遠都沒有辦法去眷戀,卻永遠沒有辦法去留戀,只能就這麼看著,就這麼看著,或許,或許,他們連對方是誰,都可以忘記掉的,就這麼看著。
他難以想象那種折磨,可是,他寧願就這麼永遠的靜止的看著忘記著對方,也不願意他受苦。
於是,蘸裡面的人怒了,後宮裡面的人也惱了,如今,卻是隻恨不能將瑟立即推進因河裡面,讓他去承受這種折磨了。
只是,夫君不願,夫君連對方受一丁點苦都不願,他又怎麼能夠,他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對方在因河裡面替他受苦呢?
他不願,誰也阻止不了他,或許,有人可以。
是的,朔月可以。
朔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已經不需要再過多的解釋,他的魅力如何,他的精神之力如何,以及,他的號召力如何,只或許他在那裡一站,在整個蘸裡面擁有上百萬年的那些人便就一擁而起,再加上他們所擁護的那一代夫君的名號,想要將這眼前的困境解除,那簡直是太容易,太容易了。
於是,他做了。夫君便敗下陣來了。
夫君抱著瑟,看著那滿宮殿的追伐大軍,他笑了。
冷笑。
那是,一抹,最慘的笑。
他沒有想到,他的敗會敗得如此簡單。
他沒有想到,他的敗會敗得如此徹底。
沒有萬馬奔騰,沒有錯綜之林,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便將他置於死地了。
他看著我,抱著瑟,看著我,笑。
他笑,然後,他問我:“告訴我,何以為愛?”
愛。
這個字,他不懂,整個蘸裡面的人不懂,可是,他第一次嘗試到,便傷得如此沉重。
他有些不甘,不服,轉頭問我,而瑟,也在他的懷裡,轉頭看著我。
他的容顏,依舊像極了心,可是,摸樣之中,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卻著實只有瑟才能獨有的神情。
我留戀那個神情,是的,留戀,著迷,著了魔一般。
然後,我上前,握著他的手,我上前握著他的手,對他說:“瑟,回來,回到我身邊,我們一起遊歷,一起漂泊在這滄桑之間,自此,不分開了,好嗎?”
我說,一句話。
瑟猶豫了,瑟低頭,看著我的手,我們緊緊的十指相扣,他猶豫著,然後抬頭之間,他看向飛鯨而過的滄桑,悠悠的笑了。
他的笑很美,如以前一般的美。
他說:“好啊。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了。”
他說著,便掙脫夫君的懷抱,走到我身邊,撫著我的臉,躺在我的胸膛。
他說:“好像夢一場。”
我也說:“是啊,好像夢一場。”
然後,我們就笑。
然後,我回頭,對夫君說:“這,便是愛。”
我說著,便帶著瑟走了。
而夫君在身後看著我,猶猶豫豫著,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知道,這就是愛。不需要言語,不需要表白,只就這麼看一眼,想起了心中的眷戀,便就錯過了生死,錯過了記憶,都便這麼手相牽。
他不懂。
夫君不懂,他們其他任何人都不懂,只有朔月懂,或許,他也不懂,他只是在這之後,稱霸了蘸的天空,然後,擁著原本的夫君,在這蘸世界,開始創造另外一番的時空。
只是,在我走的時候,他攔住了我,他問我,他質問我,我可否曾經有那麼一刻愛過他?
我沒有回答,我真的回答不了。
我或許是個花心的人,但我不能騙他,我不知道。
正如之前,我以為我愛臻,我以為我愛賜,我以為我愛很多很多人,更多的,我以為我愛的是燼王的,到了最後,我卻全然錯了,我只是愛著一個,令我實在很難以在很久很久之前想象如今會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的玉簫瑟啊。
所以,我沒有回答。
或許,在很多很多年後,我會在忽然有那麼一刻的時間,忽然就這麼發現,原來,原來,我愛的,原本該是他啊!
可是,現在我回答不了。
也許,正是這回答不了,所以,他笑了。
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