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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沉默了一會兒眼神巡視了一圈兒,找了個水盆邊往外走邊說:“我去打冷水,敷敷。”
老貓身姿優雅地躍上孫敏的辦公桌,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美食,這才蹲在桌腳晃著尾巴看面前無比狼狽的女人,眼神探究。孫敏半張臉浮腫,眼泡因為哭過也紅腫著。一側手臂不知道在哪裡劃到,大面積蹭破了皮,血混著血漿和泥沙,粘乎乎地糊了半條胳膊。
孫敏伸手點點老貓溼漉漉的鼻子,黃貓打了個噴嚏往後躲了躲,眼睛還眯了眯,像是不悅地皺眉頭。孫敏咧嘴笑了笑,扭頭見看見已經端了水盆進來,愣在門口的邵安。
“進來吧。”孫敏還算完好的那條胳膊幫著騰出桌子上一片空間,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問:“你怎麼在校園裡?”
“出來逛逛。”邵安抬手一巴掌拍開湊過來想喝水的黃貓,接過孫敏從抽屜裡拿出來的毛巾擺溼。看了眼她胳膊上的傷口,悶聲說:“去(讓醫生)瞧瞧(傷口)吧。”
“啊?”
“瞧大夫。”邵安指指她的胳膊,“都破了。”
“沒事,三更半夜的。”沉默了片刻又補充道:“明天吧,等明天。”
邵安沒再說什麼,讓孫敏擦過臉又泡涼了給她敷著。換了盆乾淨的水,扶著她的胳膊淋著水衝傷口。磚地上擦出來的傷,用涼水一浸反而不那麼疼了。孫敏看了一眼覺得有點慘不忍睹,撇開頭看那隻無聊地舔尾巴的老貓。
“你這貓多大了?”
“好大了,有六七歲。邵乾讀小學的時候,鄰居家老貓孛(生)了崽子沒一星期,就吃了死耗子。邵乾去抱了一隻回家。用針管套上氣門芯兒(細膠皮管),喂米湯養大的。”邵安低著頭讓自己儘量多的說話,好讓面前的人分散一些注意力。
孫敏倒是自始至終沒說一聲疼,等邵安換了三次水停手的時候主動開口說:“我今天就先在辦公室湊合一宿,等明天,明天看情況,再去醫院吧。”
邵安覺得自己應該出去找找,說不定還能在醫院買到消毒藥水之類的東西。孫敏眼睛一直看著已經找了一堆卷子當被褥睡下的老貓,又似乎焦距不在那裡。見邵安起身往外走,猛地抬起頭說:“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邵安扭頭看過去,對上她紅腫的眼睛,心裡不知為何抽痛了一下。點點頭依舊推門出去,站在門外說,“你收拾收拾睡覺,我在門口涼快會兒。”
老貓機警地蹲坐起來,聽著邵安的腳步聲沒有離開,這才重新趴了回去。孫敏又坐了一會兒神經質地開口:“喂。”
“昂。”邵安很快回答。
孫敏舒了口氣,腦子漸漸活絡過來。她從門口那張辦公桌的抽屜裡取出電話(怕落灰塵),給家裡打了聲招呼,說和張老師還沒把作品整理出來,天晚了決定先在辦公室湊合一晚。好在孫景宏出差,不然孫媽媽一定會沿途一路找過來。電話裡嘮叨了幾句,叮囑睡前關緊門窗,明天忙完早些回家,這才掛了。
孫敏從收拾好的箱子裡翻出一條毛毯,把簡易沙灘床拖到門後準備躺下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說不上好聞或是不好聞的氣味。低頭看時才發現,自己還穿著邵安的短袖。孫敏臉上有點發燒,她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自己也一路都是面對著一個j□j著上身的成年男人。她不是沒有畫過人體,但回想起來,竟覺得以往那些模特的線條,比起邵安這種真正體力勞動拉伸出來的,簡直沒法可比。這些不是重點,而是就在剛剛,她似乎要求一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人陪自己一會兒。孫敏把短袖脫下來,用紗布在身上裹了幾圈,權當是上衣。又從箱子裡翻了塊編舞時裁剪舞蹈服剩下的大塊布料,從裡面敲了敲門,開門遞給邵安。她想著,要不還是讓他回去吧,怪不好的。看到邵安低垂的眼簾時,又忽然改變了想法。
邵安就坐在辦公室門口,接過東西的時候視線守禮地沒越過她腹部(上衣釦子崩掉,怕看到不該看的)。孫敏重新躺回去,神志漸漸迷糊的時候下意識地出聲,“喂。”
“在呢。”邵安低沉的聲音。孫敏繃直的身體漸漸放鬆,終是抵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這個暑假莫桐的生活很豐富也很充實,彷彿在用每一天的充實詮釋一件事——你看,離了你我過的只會好不會差。莫桐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有點莫名其妙,他也明白,也許邵乾對自己不但沒有他那般的喜歡,還摻雜著厭惡呢。
這種想法不該有,每一次冒出來都能成功地讓莫桐從情緒的制高點跌落到谷底。不過莫桐有的是方法安慰自己——又有什麼了不起?高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