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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但是還沒走到門口,幾個比較年長的東部黑道頭子紛紛起身拉住了他:“不要衝動!”
“可是G。A……”
“別去找那個東方人的麻煩!”一個上了年紀的軍火商聲色俱厲的警告他,“那個東方人,十幾年前,在東部黑道上是個非常有名的狠角……不要去招惹他!”
被打斷手的人還在低聲咒罵和呻吟著,滿地鮮血紅的刺眼,大廳裡嗡嗡響了片刻,終於重歸一片沉悶的寂靜。
角落裡,一個白髮碧眼、穿黑西裝的男人微微挑起眉,看著鄧凱文消失的方向,眼神非常意外。
“Kevin Den?他怎麼會……”
在這個男人手邊的桌面上,一英寸見方的銀質名牌上刻著他的名字——亞當斯•;希伯來。
“真是見鬼了,”亞當斯深深吸了口氣,低聲笑起來。
“見了鬼了……”
西海岸遊輪停靠在港口,夜色籠罩下,無數餐廳和酒吧亮起華燈,映出熙熙攘攘如織遊人。
酒吧外的露天餐桌上,鄧凱文動作利索的把牛排切成小塊,埃普羅饒有興味欣賞著他的動作。
“你看什麼?”鄧凱文放下刀子,叉起一塊牛肉,頭也不抬的問。
“我看你。”
“啊?”
埃普羅低頭點起一根菸,笑道:“我在想,你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牛肉切成那種小塊,而且每塊的大小都一模一樣?這本事不切個幾百塊牛排是練不出來的吧。”
“不知道,”鄧凱文聳聳肩,“確切的說是我不記得了……但是身體的記憶還在吧,畢竟是練熟了的東西。”
埃普羅笑了一聲,並不答話。
他的笑聲裡似乎隱藏著很多東西,硬要說的話,似乎有點無奈,有點縱容,還有點嘆息的意味。
鄧凱文抬頭看了埃普羅一眼,終於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
鄧凱文還想問,埃普羅適時打斷了他的話:“Kevin,我打算今天晚上回紐約,你覺得如何?”
“不會吧,為什麼這麼早?”
“因為忙啊,身為一個必須要養家餬口的成年男性,肩上的擔子是很重的啊。”
鄧凱文差點把食物噴出來,連咳了好幾下,才勉強用紙巾抹抹嘴巴:“其實是因為我惹了太多麻煩吧?早上在馬路上引來了警察,晚上又開槍給你惹了仇家……還有那個給我電話號碼的警察,你們之間該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埃普羅抽著煙,微笑卻不說話。
“Neil,”鄧凱文狐疑的問,“你該不會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吧?”
埃普羅沒有半點慌張,相反怡然自得的彈了彈菸灰:“懷疑的話就打電話給那個警察啊,人家不是把電話號碼留給你了麼。”
“……”
“去啊,愣著幹什麼?”
鄧凱文忍不住摸了摸手機,半晌突然放棄的垂下手:“算了。”
埃普羅嗤笑一聲,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揶揄。
“Kevin,永遠給我記住這句話——當你失憶又醒來之後,所有愛你的人都希望你忘記他們曾經做過的錯事,他們會有所隱瞞,因為希望能和你有個更好的開始。這種人未必會把所有事實都和盤托出,但是至少他們不會撒謊。然而,那些曾經傷害過你、欺騙過你的人,他們也許會說出所有事情,但是起碼有一半是假的,如果你接受了他們嘴裡所謂‘完整的’真相,那將會比完全沒有記憶還要糟糕。”
鄧凱文微微睜大眼睛,過了半晌說:“但是那警察看上去還行啊……”
“人是要往前看的生物。”埃普羅輕柔的打斷了他。
鄧凱文遲疑了一下,聳聳肩不置可否。
“今天晚上十一點的飛機,我們回紐約。”埃普羅最終彈了下菸灰,站起身道:“我很抱歉,Kevin,下次有時間我們再一起來度假吧。”
當那天晚上十一點,埃普羅把鄧凱文弄上回紐約的私人飛機的時候,米切爾•;蘭德斯正坐在洛杉磯市中心一座公寓的客廳裡,黑暗裡手機的藍光映在他臉上,把他的眼神映得冷漠而妖異。
從這個角度來看,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非常明顯,在那張天生就顯得面善的臉上,格外讓人覺得慘烈。
“不用找了,我今天看見他了。”
米切爾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輕輕放下咖啡杯,白瓷和玻璃桌面碰撞,在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