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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不想就那樣混混噩噩的活著,但是他又找不到生存的意義和目標。所以他跟我說,他很感謝你,因為你的出現,讓他不至於淪為生命的過客。”
“謝謝我。。。。。。”我喃喃地重複著這三個字,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腦海裡像在放幻燈片一樣,播放著一個一個又一個屬於炎的鏡頭。他看著我笑,像個孩子一樣單純、毫無心機,下一秒卻又露出一個挑逗的笑容,右眉高高挑起,嫵媚的一塌糊塗,然後在我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時候,無辜的摸著臉,責怪我的眼神太露骨。
炎。。。。。。他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情做出這些表情,和我說這些話的?是不是每次面對我時,他想到的都是即將到來的,由他一手安排的分離?他。。。。。。一定很捨不得我吧,他一個人的時候會哭嗎。。。。。。
錦越嘆了口氣,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輕聲說:“我再告訴你最後一件事,其實,兩年前炎翔就已經見過你。兩年前,他暑假第一次回國,我帶他去了杜睿的酒吧,那天晚上,你負責樂隊的吉他演奏,那小子一見到你就像傻了一樣,然後就那樣站在角落看了你一整個晚上。其實當時酒吧的燈光很暗,根本看不清你的樣子,但是炎翔說,他在你到學校報到的第一天就認出了你,他當時激動的差點從三樓跳下去。喔,對了,那天我們去酒吧的時候你好像還被你們樂隊的主唱搶走了一根菸,然後你就大叫著說,誰送你一盒那個什麼牌子的煙,你就以身相許。嗯。。。。。。那煙叫什麼來著,名字好像還滿特別的。。。。。。”
“BLACK STONE。”
“好像是,怎麼,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因為這個隨口的玩笑,後來很多熟客來的時候都會送這種煙給我,但是因為我當時基本上只抽bluse boss,而且我們主唱很喜歡這種煙,所以我全部送給了他。不過這一年來大家幾乎都已經忘了這個笑話,也沒有人再送我這種煙,連我自己都差點忘了有這麼一回事。
現在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
難怪炎說,他吸菸又不是想發洩或者逃避,難怪他在吸菸的時候會露出那種類似於緬懷的表情。。。。。。
可惜,炎,你當時為什麼不站在離我近一些的地方?你為什麼不讓我見到你?是否因為你已經知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寧願,就這樣遠遠的站著,站在人群之外,安靜地看著我,永遠都不走進我的人生。
☆、第 39 章
六月十二日
六月,總在無聲中流淌著滿滿的濃情蜜意。
風沙沙地吹響石板路旁的古木,遮天蔽日的茂盛枝葉,在清晨微寒的晨露中被旭日鍍上迤邐的華光。
我踩在青黑色的石板路上,沿著階梯走過一排排的墓碑,空氣很潮溼,微涼。
聽說這片墓地是在很多年前根據一位神父的遺願建造的,他在遺囑裡說,他想用他所有的遺產為無家可歸的靈魂建造這片安息的土地,長眠於此的人將會得到神的救贖,無論身前犯下何種過錯,死後,都會以潔淨的身軀,聆聽神的召喚。
雖然不知道傳說是真是假,但多年來,沒有人敢違背神父的遺志,在這裡埋下的,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我在一個塊長方形的墓碑前蹲下,碑上的文字經過多年風雨的打磨,已不甚清晰,只有兩行字還依稀可辨:
6th Dec。2001
Aged 24years
我撫摸著凹凸的字跡,冰涼的觸感沿著之間蔓延開來。
“媽媽。。。。。。我現在可以這樣叫你了嗎?”我頓了頓,靜靜地聆聽了一會兒風的嗚咽聲,空靈,悠然,像一首自亙古而來的聖歌,飄飄搖搖的滲進人的心底,化解了所有的欲與惡。
也為我的心裡帶來一份澄澈的寧靜。
“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媽,你現在,過得好嗎?”我衝著墓碑笑了笑:“時間過得真的很快是不是?已經八年了,以你的性格,你一定會怪我這麼久才來看你一次吧?”我委屈地瞥了撇嘴“我有什麼辦法,在外人眼中你就是白雪公主她後媽的現代加升級版,他們都覺得我應該恨你,所以誰也不肯把這個地方告訴我,如果不是我去求院長,可能這一輩子都找不到這個地方。不過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你是有錯在先,誰讓你掐我脖子,還那麼用力,如果不是動靜太大被鄰居發現的話,我現在可能就得在下面陪你了。你脾氣那麼差,跟錦越有得一拼,我才不要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