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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北往凌少丞碗裡夾了幾塊涮肥牛，抬頭看向沈唯的目光頗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當初誰成天嘲笑他妻管嚴，還口口聲聲以沒有節操為榮的，現眼報了吧，如今這傢伙對別人依舊還是拽到讓人想抽死他，唯獨對許寧怎麼都擺不起架子，只要許寧臉一板，他連說話都會少兩分底氣，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你不要老是提醒我我已經老了。”凌少丞嘴裡塞滿了吃的，說話也含含糊糊：“其實我一點也不想過生日！”
“哦，是咩？”沈唯壞笑著看看卓北又看看少丞：“我怎麼記得，大一的時候某人可是每天掰著手指等十八歲生日，等不來還急得抓心撓肝的？難道是我記錯了？”
凌少丞的臉微微一紅，繼而狠狠瞪了沈唯一眼。
“說到大一的時候……”卓北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沈唯你還記得大一的時候你自己做過什麼……”
“呃，吃菜吃菜，大家吃菜。”沈唯忙不迭地打斷卓北，拼命往許寧碗裡舀東西：“吃多點兒別餓著了，你游泳耗費體力，反正今天大款請客，我們不吃白不吃。”
少丞詭秘地一笑：“耗費體力的不只是游泳吧？”
“少丞！你也多吃點兒！壽星就得少說多吃懂不懂！”沈唯無比後悔自己的多嘴，靠，現在這兩口子還惹不得了，聯合起來簡直能把他整死。
許寧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沈唯，那表情分明是在說，自作孽，不可活。
四個人很久都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學醫的卓北不用說，大四的課程簡直能把他壓死，每天在醫院和醫學院之間來回奔波，有時候連吃飯睡覺都得搶時間，更別說出來聚會了，而許寧的教練給他介紹了一份實習的工作，除了訓練，他還得上班，累得也是夠嗆，沈唯和凌少丞嘛，倒是算得上閒人，不過各自的另一半都不在身邊，他們也沒了玩樂的心思，何況少丞身體情況特殊，沈唯也不敢帶著他到處亂跑，要有個什麼損傷，卓北能把他活吞了。
難得歡聚一堂，話題自然也特別多，等吃飽喝足散場的時候再看看時間，居然已經九點多了。
沈唯照例要跑去許寧的小窩裡過夜，四個人在火鍋城門口分了手，卓北便牽著凌少丞，沿著安靜的小巷慢慢地往前走。
“不回學校了嗎？”凌少丞見卓北走的是和回學校相反的方向，忍不住問。他自己是無所謂啦，這個學期要考的科目不多了，複習周也並不緊張，可卓北不一樣，難道他也打算效仿沈唯，來個夜不歸宿？
“不回了。”卓北簡單地回答，也沒說要去哪兒，凌少丞跟他走了一段，終於扛不過好奇心，又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卓北淡淡一笑，沒說話，只是握著他的手放進了自己外套的口袋裡。
一個硬硬的小紙盒，四四方方，凌少丞摸了摸，高興地問：“是給我的禮物嗎？”
“算是吧。”
凌少丞的心情又興奮了起來，沈唯和許寧的禮物早在吃飯之前就給他了，卓北卻像壓根兒沒準備似的一直隻字不提，原來是要留到最後壓軸啊。
“給我看看！”說著凌少丞就要把盒子拿出來，卓北攥緊了他的手，說：“等下再看。”
“現在就看！”凌少丞很執著，在卓北的口袋和他裡玩起了拉鋸戰。
“等下再看！”卓北的態度也很堅決。
“現在就看！”
“等下再看！”
“現在就……”
話還沒說完，卓北就猛地放開了手，凌少丞順勢把那盒子搶了過來，得意地揚了揚，然後就著路燈昏暗的光亮仔細看著包裝紙上的字。
D，D，D什麼來著？
“你！你怎麼這麼壞啊！”終於看清楚了上面的單詞，凌少丞慌里慌張地把“禮物”塞了回去，對上卓北調侃的目光，恨不得當場就踹他兩腳，混蛋，居然買了新款的包裝，害他一時還沒認出來！
“我怎麼壞了？送你禮物而已。”
“這是哪門子禮物！”
“你最想要的禮物唄。”卓北笑：“不喜歡的話我不送就是了。”
“你……你你你……”凌少丞指著卓北，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了“衣冠禽獸”四個字，哦，好像也不大適合，說心裡話，其實他還蠻期待的……
“你什麼你，過來。”卓北揚起胳膊，凌少丞就乖乖地靠過去讓他攬住了自己，卓北趁著周圍沒人，在他涼涼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剛才還沒跟你說呢，生日快樂。”
凌少丞哼了一聲：“生日快樂我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