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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可是他一抬手,就看見自己那枯萎的指甲,要脫不脫的附著在傷口上,稍微一碰就鑽心的疼。
想想顏森那囂張的態度,幾乎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而且對方就等著他服軟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豈不是要把臉丟光?
“道歉,做夢去吧!”裴鈺一句話否決了商量的可能性,那雙形狀線條美好的丹鳳眼也帶了凌厲的氣勢,等著所有閒雜人等道:“從我的畫廊出去,馬上——”
管理人只好轉而放軟態度面向顏森,他就納了悶了,怎麼這大明星就來此地耍大牌來了?
管理人也是見過世面的,當然不可能真的被二位爺嚇住,他極盡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至情至理的話語打動了顏森,總算是把人勸了出去。
顏森去了附近一家醫院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嘴角青紫,這怎麼出去見人?
沒想到那個看似文質彬彬的傢伙居然那麼不講理,說叫人打就叫人打,眼睛都不眨眼一下,一副欠調教的清高樣子,這樑子算結下了!
顏森還沒說什麼,經紀人袁莉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後趕來醫院,一看顏森那上了色一樣的臉,頓時氣翻了。
下午還要趕一個通告,這副樣子已經不是化妝能掩蓋的了,出去見人後怎麼說?莫名其妙的就捱了一頓揍?若是不說,媒體添油加醋又不知道要傳得多麼離奇呢。
“誰打的?”袁莉雙手抱胸,一定要找個交代出來。
助理搖搖頭,不作答,他一個沒看住,顏森就跑到二樓去跟一幫人大打出手,等他回去已經打完了,根本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袁莉轉向顏森:“到底誰叫人打的?這麼大膽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顏森點了根菸,不語。心裡還在想著裴鈺叫保安時那副狠勁。
“裴老師啊,林館長叫你去一趟呢……”管理人把話傳到,靜靜等待裴鈺答覆。
裴鈺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殆盡,他把擠在顏料版上的顏料清理掉,風乾了就影響色澤,下次也不能再用了。
“告訴他我馬上去。”裴鈺當然知道是為剛才那個事,他承認自己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跟個小孩子一樣,總之打人就是不對的,他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對誰動過粗呢,可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憑什麼要去跟一個人渣道歉?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林旭陽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說道:“門沒鎖。”
咔嚓一聲,門應聲而開,裴鈺踱步進來,面色清冷,一如往常。他不敢在林旭陽面前做臉色。
“心情不好?”林旭陽問道。
裴鈺不否認,他的情緒逃不過林旭陽的眼睛。這家展覽館便是林旭陽所開,他早年間乃是美術系的教授,曾是裴鈺的導師,後來下海經商,成了一名富有書卷氣息的有錢人,後來建立起了這家市裡最大一家展覽館,裴鈺和他一直走得很近,因此才能順利入駐這裡。
裴鈺不答,林旭陽就繼續問:“下週安德森·洛克的畫展在捷克的一傢俬人畫廊舉行,這個給你……”
遞到裴鈺面前的是一張下週赴捷克的機票,裴鈺錯愕:“為什麼給我?”
林旭陽理所當然道:“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這個畫家的畫麼?”
裴鈺猶豫了一下,接過機票,林旭陽轉身端起茶壺為裴鈺倒上了一杯龍井,古樸的茶具配上幽香的茶湯,似乎帶有消除浮躁的作用。
兩人品茗半響,誰都沒說話。
最終,裴鈺悶了有十來分鐘,終於是開口說話了:“上午的事,我……”
“你覺得你必須那麼做?”林旭陽輕笑,儒雅風度盡顯。
裴鈺沉默,他從來不是個示弱的,但遇上自己的老師就嘴笨,因為學生時代就很信服這個林老師。
“完全不可能道歉嗎?”
裴鈺捏著茶杯,悶著不說話。
林旭陽一拍大腿:“那就算了……”說完這話後,林旭陽就轉移了話題,果真不再提起上午的事。
裴鈺的性格就這樣,他的學生他最清楚,他不想強迫裴鈺做什麼。
兩人聊了有半個多鐘頭,突然,林旭陽辦公桌上的電腦響起,他起身去接,裴鈺繼續喝茶。
“嗯,我是……”林旭陽接起電話。
裴鈺望著窗外,不著痕跡的傾聽電話那頭若隱若現的聲音,想從林旭陽隻言片語的對話中分析出電話裡說了什麼。
通話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林旭陽就結束通話了,他臉上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