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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叫心痛,叫揪心。
他不知道顏修現在怎麼樣了,也不能想象他會是個什麼樣子,只是最後一面見到顏修的樣,刻骨銘心的記載在了他的腦海中,以至於他只能記起那樣的顏修,就像這漫天飛舞的紅楓葉子般,火一樣燃燒在眼前,閉上眼睛也是。
那種感覺強烈到讓裴鈺語不成句,他再也說不下去,把狗崽子丟在了地上,自己埋頭在膝蓋中間,肩膀有輕微的顫動,最終泣不成聲。
他穿著白色毛衣捲縮在楓葉下面,在一片火紅中分外扎眼。
柳笙走過去,他本不想願意看見裴鈺為別人傷心流淚的樣子,然而到了此刻也不忍心對他兇,而且他從老沒有真正對裴鈺發過脾氣。真讓他冒火,他也不會。
“少爺……”柳笙居高臨下的看著裴鈺的背脊。
柳笙手足無措,想蹲下去安慰一番,卻苦於沒有立場。
隨他去吧……
柳笙在旁邊坐下來,看似漠然的聆聽裴鈺哭泣。
小狗用灰色的爪子撓了撓裴鈺白色的運動鞋,對現狀表示不解。
柳笙把狗喚了過去,那狗果然扭頭來到了他的面前,柳笙無聲的用手逗弄它,旁邊則伴著裴鈺抽泣的聲音,在這頹敗的秋景裡,更添落寞色彩。
突然,裴鈺抬起頭來,滿臉狼籍的面對著柳笙,他帶著哭腔說道:“小柳,放我走吧!”
他知道柳笙是不願意讓他走,而並非他說的那樣病好了就帶他去看顏修。
這點他還有所覺悟的。
柳笙依舊麻木著一張臉,他說:“好啊,你走吧——”他指著院門。
裴鈺看過去,又回過頭來,他要是認得路就不會在家門口走丟了。
路就擺在他面前,沒有人不讓他走,只怪他是個傻透了的路痴,到哪裡都是無路可走。
“小柳,你帶我走,好不好,好不好……”他竭力搖晃柳笙的胳膊,他是哭的頭腦發熱,無法壓制了,所以也不畏懼柳笙,豁出去似的哀求。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帶你,你走,你走啊!”柳笙把裴鈺朝門口推,裴鈺不肯邁步,被他推得踉踉蹌蹌。
“小柳,我們回去吧,這裡有什麼好的,我們不在這裡……”裴鈺還妄想用語言來打動柳笙,然而他的話一點也不具備吸引力。
“這裡怎麼不好了?”柳笙豁然站起來,厲色質問。
“這裡什麼都不好。”裴鈺實話實說,他每當想到要在這裡長久過下去,就有一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我看你是賤骨頭做癢了想回去受罪!”柳笙從不說這種惡毒話,但他就是這樣認為的,那三個男人也未見得對裴鈺好過,有哪個是出於帶有感情的溫柔過,又有哪個是出於真心憐愛過?怎地他就死心塌地的要回去呢?
柳笙捏著裴鈺的下巴,一字一句的恐嚇道:“我就是不讓你回去,你要是在敢提回去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裴鈺知道回去無望,也不再哀求了,而是放聲大哭起來。
他笨拙的心輕易就被制服住了。
柳笙看他越哭越來勁,這聲音傳到外面去別人還以為他虐待了主子,到時候免不了要惹來麻煩,於是柳笙也不再客氣,動起了手腳,把裴鈺拉扯著拖進了屋裡。
192 咫尺天涯
裴鈺倒在了地板上,柳笙轉身合上了推拉門。
他轉身的一瞬,裴鈺已經躲到了房間的立櫃後面,和柳笙在房間單獨相處,他連哭的底氣都沒有。
不過柳笙並不打算對他做什麼,他又擰了溼毛巾來給裴鈺擦臉。裴鈺的臉被收拾乾淨了,不過仍然鼻子紅紅的,眸中含水,是又怕又委屈的樣子。
“少爺……”怎麼會成現在這樣了呢,柳笙撥開他額前的短髮。
可以任意擺弄他,但某些負面情緒卻無法替他消除,他們的關係算是逆向發展了,這是用暴力無法挽回的事情。
柳笙說不出動人的語言:“你走了我怎麼辦?“
他一直是為少爺而存在的,少爺走了,那也就沒有他存在下去的理由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呀,”裴鈺一看剛才被截斷的話題又繞了回去,以為是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於是又試圖去打動柳笙。
“我回去就會死的!”
這沒什麼好商量的,柳笙稍有退步既是死亡;他從來不打算去送死。
不過裴鈺並不知道柳笙回去意味著什麼,他的三個弟弟不會允許柳笙活下去,他的懇求相當於是在向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