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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就露一雙腳和一個頭在外面,然後小步小步的往門口走去。
裴鈺從門縫裡看顏幕,搞不清他坐在沙發上幹什麼,好像是……在發呆?裴鈺也不敢貿然出去,吃早飯和回顏修那裡,他在想先說哪件事顏幕比較不容易生氣。
顏幕似乎有所感受一般,朝臥室門口一看,就瞧見窄窄的縫隙裡有一雙黑亮的眸子在往這邊看,如同錄影裡那個瓷娃娃一般,無論是四五歲的他,還是如今已經三十歲的他,眼中的世界依舊澄澈無比,始終如一。
“過來。”顏幕勾勾手指,示意裴鈺到他身邊去,不是昨晚逗小狗那樣,而是哄孩子一般。
裴鈺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臥室走了出來,面對顏幕,他拘謹的像個孤僻的小學生站在老師面前一樣,兩人無言,顏幕拉他坐下,他就沉默的坐在了顏幕身邊,顏幕用手按壓他的背,心情低落的他彷彿比平時多了一股靈氣,立即領會了顏幕的意思,自然而然的側躺在了顏幕的腿上。
顏幕見他如此乖順,心底裡那絲厭惡便沒了蹤影,他輕撫著裴鈺的頭,不著痕跡的撥開他後腦勺上的頭髮,看見隱藏在秀髮中的那條傷痕,約手指長的細長疤痕,那裡是長不出頭髮來的,顏幕用指腹反覆的摸索,裴鈺突然仰過來盯著他。
顏幕收回了手,“沒看什麼……”他撫平了裴鈺頭上被他揉亂的頭髮,“以後跟我一起住這裡,好嗎?”
裴鈺笨拙的坐起身,異常艱難的說出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話,“我……我想,想回修那裡去。”說完之後,裴鈺將頭低低的埋下了,手指頭在暗處緊緊絞著床單。
他拒絕了顏幕。
顏幕知道他怕自己,可現在這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麼?顏幕感到很納悶。
裴鈺抬頭偷偷瞟了一眼顏幕,看他不像是在生氣的樣子,於是大著膽子問道:“好不好?”
雖然問的小聲,但卻表明了他真的是想走,他不記仇,但他當然不想夜夜與顏幕上演那種不好玩的遊戲,相較之下,和顏修相處要快樂的多,顏修那隻狐狸,輕車熟路的開啟了他的心門,然後住了進去。
“好。”顏幕答應的很平靜,但是內心卻覺得怪怪的。
裴鈺得到了准許,立即得寸進尺,“我想吃了飯再走!”
“……可以。”
因為昨晚“躲貓貓”的時候把廚房的鍋碗瓢盆都砸了,所以顏幕出去為裴鈺買了早餐。吃過早餐後,又叫裴鈺再去洗了個澡,可是顏幕的衣服裴鈺穿著太大了,顏幕又只好再次出去給他買回了衣服,最後把裴鈺打理整齊後,看似原封不動的將人給顏修送了回去。
然而,人心是否也原封不動不曾改變呢?其中的感受,只有個人能領會。
066 蕭繞其人
醫院,病房內。
蕭慈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傷說輕不輕,畢竟是傷筋動骨了,說重卻也沒到那個地步,只是小腿骨折,現在打著石膏,頭部的外傷縫了幾針,破了相,還好在劉海里面,除此以外並無其他大礙。
一場手術下來,他沒有氣若游絲,只是這樣沉默的躺著,還睜著眼,平靜的甚是詭異,如同被汽車把魂撞沒了一般。
這可急煞了蕭繞,當哥哥的恨不得跪下來叫弟弟祖宗,但求他能吱一聲。
同是兄弟,蕭家與顏家的情況就大不一樣了,蕭家兄弟感情好,長兄如父,蕭繞還真就把弟弟當兒子一般疼愛,心肝一般寵著,如今蕭繞這心肝卻被汽車撞了,那還得了?
“小慈,身上疼嗎?”蕭繞估摸著麻藥該過了,從小嬌生慣養的蕭慈受了疼總會服個軟吧,然而蕭慈仍舊不吭聲,白著一張臉,看著上方,與天花板較勁!
蕭繞嘆了口氣,雙手插在褲兜裡背過身去,昨晚的事情他已經叫人調查了,他多少了解蕭慈不說話的原因,當然,他不會知道蕭慈在顏幕的公寓裡看見了什麼,他守口如瓶,沒人會知道。
有種氣叫恨鐵不成鋼,蕭繞不知氣的是不給他作臉的蕭慈,還是他自己。
居然跑去跟顏幕攪在一起,一個還在上大學的死心眼少爺,跟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律師,誰輸誰贏不用想也知道。
剛知道蕭慈和顏幕的關係時,蕭繞是極力反對的,他和顏修是死對頭,不光明爭暗鬥,而是帶著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恨,所以但凡是姓顏的都是蕭家的敵人,可蕭慈長那麼大還沒有如此喜歡過一個人,蕭繞一不忍心,蕭慈就賤賤的陷了進去。
蕭繞知道,蕭慈是倒貼上去纏著顏幕的。
每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