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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便一拳砸在了商舟的臉頰上!
商舟悶哼一聲,連著向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他舔著嘴角邊的血,冷冷地盯著滿臉淤青的司馬寧,目光中逐漸積聚著絲絲殺意……司馬寧用手背擦拭著下巴上的血跡,一雙深藍色的眸子閃爍著不同往常的乖戾神色……兩個男人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對方,慢慢攥緊了拳頭……
道場的門突然被開啟,司馬寧的隨從們手持槍械魚貫而入,他們看到拳擊臺上的情形,立刻舉槍對準了商舟。商舟向下面看了看,嘲諷地翹起唇角,悠然抱起雙臂望向司馬寧。司馬寧臉上微紅,他瞪著下面林立的槍筒,沉聲喝道:“誰讓你們進來!都給我滾出去!”一干手下訥訥地放下槍,遲疑地觀察著兩個人,直到司馬寧再次怒吼起來,才噤若寒蟬地撤出了道場。
“抱歉,我們繼續吧。”司馬寧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抬起眼睛卻發現商舟依然抱著手臂,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
“我有點不想殺你。”商舟忽然冷聲說道。司馬寧一怔,隨即低低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商舟沉默了一秒,便將雙手插回褲兜,緩緩向拳擊臺邊緣走去。
“等一下,”司馬寧突然開口,商舟停下腳步,卻並不回頭。司馬寧沉吟片刻,終於還是低聲說道:“如果我想要保護他,你會怎麼樣?”商舟低下頭思索了一會,輕輕地笑了一聲:“但願你能夠吧……”他緩緩轉身,面對司馬寧,臉上的神情已經平和了許多,“也許,我做不到的……你能做到……不過,”商舟湊近了司馬寧,聲音重新變得冰冷起來,“如果你傷他的心,我一定殺了你!”
司馬寧注視著商舟蒼白的臉,漸漸蹙起眉頭,他剛要開口,突然聽到道場的門再次被推開,緊接著一連串的腳步聲直奔過來。司馬寧焦躁地扭頭大聲喝道:“幹什麼?不是說過不許進來!”然而當他看清走過來的人時,立刻手足無措地放低了聲音:“啊……羅,你……”
公子在拳擊臺下站住,略仰起頭望著臺上兩個掛了彩的男人,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淡紅色的雙唇緊緊地抿著,整個人不斷微微地顫抖。過了好一會兒,公子才緩緩嘆氣,他低下頭用指尖輕揉額角,向身旁的手下吩咐道:“去,告訴他們,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商舟不再理睬司馬寧,他走下拳擊臺,經過公子身邊的時候略停了一下,便徑直出了道場。司馬寧咬了咬嘴唇,也慢慢走了下來,他來到公子面前,只是默默地站著,心裡面千頭萬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公子抬起眼睛端詳著司馬寧俊俏臉龐上的瘀傷,輕蹙眉頭。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要觸控對方的臉,但是眼神晃了晃,又若無其事地將手放下,只是輕聲問道:“不要緊吧?還傷到了哪裡麼?”司馬寧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他手下留情了呢……”
“你們這到底是……”公子話說到一半,臉上突然一紅,便不再做聲,只是抱起雙臂,鬱郁地看向別處。司馬寧低下頭輕咳了一聲,有些侷促地壓低了聲音:“是我……挑戰他的……你別生氣……”公子幽幽嘆氣,輕聲說道:“我怎麼敢生您的氣……我只是,只是……您這麼做實在太危險了,請您以後……”他忽然飛快地瞄了司馬寧一眼,隨即將臉扭向一邊,“起碼顧及一下,我的心情吧……”
“羅……”司馬寧看著公子線條優美的側臉,忽然一陣心悸,禁不住抬起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臂。公子的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緩緩挪開了身體,一邊低聲說道:“我……我得回去……看看……他……”司馬寧一愣,用力咬緊了下唇,點點頭:“我明白……抱歉……”他思忖了一秒,又輕聲說道:“這幾天我住在麗香那,等傷好了再回家。”公子的嘴唇動了動,他抬起眼睛望著司馬寧,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但是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垂下眼簾默默點頭……
商舟坐在公子家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響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秀美的長髮男人。公子抽著煙,眼睛盯著茶几,已經沉默了許久。
“明天,我去送你吧。”公子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寂靜,輕聲說道。商舟只是安靜地盯著他看,不置可否。公子將煙掐滅,抬起頭來:“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商舟勾了勾唇角,依然不說話。
公子嘆了口氣,仰靠在沙發上閉起雙眼,近乎呻吟著低聲說道:“別這樣……親愛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商舟突然站起來走到公子身旁,一把將他拉起來貼進自己懷中。公子依舊閉著眼睛,只是伸出雙臂環住商舟身體,將臉埋進他的肩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