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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
公子默默地望著面前的男人,看著他眉宇間解不開的愁容,感受著那雙撫在臉頰上冰冷的手,心中只有說不出的悲涼和絕望……他想強迫自己給這個男人一個微笑,但是渾身僵在那裡,就偏偏一動也不能動……心口處總有什麼東西在切割著,痛得他無法說出哪怕只有一個字……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面前的這個男人,還有……掉下去的那個男人……他們,本來會有更好的選擇……因為我,如今,變得這樣……我……
凜冽的山風刀削一般掠過臉頰,似乎吹得那長髮男人搖搖欲墜……兩個人相對著沉默,交匯的眼神裡傳遞著脈脈的清冷落寞……公子用盡全力,深深地呼吸了幾次,終於若有若無地吐出幾個字:“對不起……親愛的……”隨即,他又勉強著勾了勾唇角,只是臉色卻比剛才更加青白……
“跟我回車裡,求你了!”司馬寧急急地用力擁住公子,幾乎要用胸膛將他壓碎,“一定會找到他的,一定會……”耳邊細碎的喘息和喃喃的話語令公子的胸口陡然一疼,他輕輕嘆氣,伸出雙臂挽住司馬寧的身體,顫抖的聲音伴隨著冰冷的呼吸:“我知道,他這是……決心要離開我了……不論生死,他都……”
“他不要我了!”那長髮男人突然抬起頭來,秀美的臉上佈滿了傷痛,還混合著一縷委屈……他張了張嘴,旋即又垂下眼簾輕輕搖頭,像是自言自語般地低聲說道:“不,是我太貪婪……這是,我應得的吧。”幾聲“哧哧”的冷笑從唇角邊傳來,公子繼續無力地搖著頭,緩緩地抬起眼睛望著司馬寧看了一秒,便拉著他向著車隊走了過去。
司馬寧跟著公子一起坐進了車廂,那長髮男人再也不說一個字,只是將頭枕在了司馬寧的肩膀上,安靜地閉起眼睛沉沉地睡去。
一夜就這樣過去,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兩個人同時被車窗外紛雜的人聲還有汽車的隆隆聲驚醒。
“什麼事?難道是警察?”司馬寧皺緊眉頭揚了揚下巴,向窗外的手下沉聲問道。
“不……是會長的車隊。”手下臉色蒼白地鞠躬,小心翼翼地說道。
聽了這話,身旁的長髮男人猛地一個激靈,隨即坐直了身體,他抿住雙唇轉頭看著司馬寧,漆黑的眸子裡全是不同尋常的慌亂。
還未等司馬寧再說什麼,窗外的手下已經被一個黑衣人推開,那人向著車內鞠躬,不卑不亢地揚聲說道:“大少爺,會長請公子大人去見他。”
公子輕蹙眉頭,一聲不吭地整理了一下長髮,便迅速地走下車來。他將身上已經褶皺的西裝脫下,換上了手下遞來的整潔西服,然後簡單地擦了把臉,旋即快步地向著司馬澈的車隊走過去。
那輛豪華的黑色汽車靜靜地停著,車旁筆直地站著司馬澈的十位貼身保鏢,還有身著淺灰色西裝的陸仲軒。公子輕輕閉了下眼睛,摒除所有雜念,在離車子兩米的地方收住腳步。
陸仲軒微微地眯著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長髮男人,瞧著他一臉的憔悴,還有空洞的眼神,心中忽然有說不出的痛快感覺。
凌晨四點的時候,會長突然下了命令,要出發來找這個騷貨,他當時聽了,心都要被氣炸了!除了會見軍政要員,會長從來不離開米蘭,就算是國外的教父想要會面,他都只在自己的莊園等著對方自己上門……今天,就為了這個孌童,居然不惜傾巢而出,動用了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到義大利最寒酸落後的北部山區!這個像妖魔一樣冷硬無情,極盡陰險的男人,就真的把羅雨初當做至寶嗎?!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而當陸仲軒急急忙忙帶著手下來到總部門前的時候,司馬澈已經坐在自己的專車裡等候。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再跨出車門一步,所有的命令都是隔著車窗發出……這也許……意味著某些不太對的地方……陸仲軒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頭緒,只得靜觀其變。
及至在路上聽聞商舟墜崖的訊息,他的心思瞬間便被無盡的幸災樂禍所代替,再也無暇去仔細琢磨關於會長的奇怪舉動了……
此刻這個令他咬牙切齒,卻又永遠無可奈何的秀美男人就站在面前,陸仲軒的心情簡直變得無比晴朗。他耐心而仔細地在這個男人身上尋找著哪怕只有一絲一縷的悲痛和憂傷,每尋到一點,他都由衷地感到快慰!羅雨初,你的報應終於來了!以為和大少爺廝混在一起,就可以什麼都不用顧忌了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開脫會長這一節!
公子屏聲斂氣,直直地站著,等了幾分鐘,卻也沒有見那個令他渾身發緊的古銅色男人下車。車窗依舊緊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