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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帕擦著手上鮮血的司馬澈……刑架上的長髮男人悄無聲息地低垂著頭,生命似乎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陸仲軒生生止住要向公子衝過去的慾望,不知所措地看向司馬澈,嘴裡毫無意義地嚅囁著……
司馬澈將手帕扔掉,漫不經心地回頭掃了一眼,才看向臉色鐵青的陸仲軒,面無表情地低聲說道:“別急,他還沒死透呢……”他從懷中拿出香菸,叼在口中點燃,漠然地說了一句:“救活他們。”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行刑室……
商舟緩緩地走下飛機,迎面看到的卻並不是往常前來迎接自己的“御組”手下,而是一個穿著簡樸套裝的亞裔女人。他一向沉靜的目光少有地閃動了一下,那女人已經快步走到面前。
“好久不見……”女人注視著商舟蒼白的臉龐輕聲說道,聲音似乎有些發顫。商舟默默地看著她,只是略微點了一下頭。女人抿了抿嘴唇,眼中現出隱約的傷懷:“師兄……我想和你談談……”
商舟坐在賓館的房間的沙發上,面對著茶几對面的女人,依然沉默著。女人幾次張嘴,欲言又止,她端詳著商舟湖水般平靜的黑色眼眸,目光中微微閃動。過了許久,女人終於輕聲說道:“師兄,我……找了你很久……”她見商舟沒有吱聲,只是安靜地望著自己,心中猛地湧起一股酸楚:“為什麼不說話……師兄……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女人身體前傾,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滿臉悲傷:“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告訴我,為什麼?”
商舟輕輕垂下眼簾,過了半晌,才低聲說道:“丹,我們,已經結束了。”女人聽了這句話,彷彿被火燙到一樣,猛地蒼白了臉色,她咬了咬嘴唇,顫聲說道:“我知道……可是,我們還可以是拍檔啊……我只要能見到你,其他的,什麼都行……”話未說完,她已經流下淚水。
“全都結束了,丹,就是這樣。”商舟不再看向女人,只是慢慢地站起身來,似乎打算離開。女人慌忙也站了起來,她上前兩步,猛地從背後抱緊了已經走向門口的男人,將臉埋在他的肩膀哭泣著,一邊低低地說道:“別走……別走……這世界上,我只在乎你一個人啊……師兄,別走……”
商舟沉默了幾秒,終於還是輕輕擺脫了女人的擁抱,他沒有轉身,只是低聲說道:“我還有事。”女人怔怔地望著商舟修長的背影,滿是淚水的臉上漸漸現出某種絕望的憤怒,她一把扭住商舟的手臂,冷聲說道:“你忙著什麼?不就是去見那個……男(妓)一樣的黑幫頭子嗎!”被拉住的男人緩緩扭頭望著她,並不說話。
女人攥緊了商舟的手臂,淚水又掉下來:“我還不如個(淫)亂的男(妓)嗎?師兄?他究竟用什麼迷惑了你?讓你這樣……死心塌地!”商舟的眉心顫動了一下,眼神變得冷冷的,他拂開女人的手,低聲說道:“他不是。”說完,他便斷然轉身向門口走去。
“哼……不管是什麼,反正他也快死了。”女人突然抱起雙臂,一邊流淚一邊冷笑著,她看著走向門口的男人因為這句話而停下了腳步,臉色便更加慘白起來,就連聲音都開始有些走樣:“你還不知道吧?他前幾天被自己的老闆上了重刑……現在……恐怕已經……”
女人話未說完,商舟已經徑直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嘭“的一聲門響。
陸仲軒站在病房外,默默地發著愣。奉會長的命令,每天來巡查公子和司馬寧的狀況,成了最近他主要的任務。每次來到公子的病房門前,隔著門上的小窗看到那個或昏睡或安靜地沉思著的秀美男人,陸仲軒都不由自主地一陣心悸。他忘不了那天清晨這個嬌豔的男人欣然赴死的一幕,更忘不了陰冷的刑房裡那具形如死屍的嬌柔軀體……他已經不再是寵物了……我早該醒悟……這一次他沒有死,以後……
陸仲軒正胡亂思忖著,突然聽到樓梯口守著的手下們,一陣輕微的騷動。他扭頭望過去,之間一個蒼白修長的年輕人正慢慢地向這邊走過來。樓道里站崗的眾多手下見了這人,都現出隱隱的畏懼神情,有的甚至已經禁不住向這年輕人鞠躬,一邊從口中低低地發出聲音:“商舟大人……”
商舟走到病房門前,就彷彿沒看到陸仲軒一樣,推門走了進去。陸仲軒輕蹙眉頭,瞪了一眼身旁唯唯諾諾的手下們,便也輕輕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似乎又陷入了昏睡狀態,坐在床前的兩名手下看到商舟,也是嚇了一跳,他們連忙站起來鞠躬,一邊搬過椅子請商舟坐下。
商舟不理會手下們的殷勤,只是徑直走到床邊,俯身仔細端詳著公子的臉色,他的目光觸到那男